二皇子?
沈青弦眼珠子一轉,這才想到前幾天阿青似乎拿著一個請柬過來。
只是當時忙著幻離散的事,本沒在意。
至于那份請柬去了哪里……
沈青弦微微皺眉,反復思索。
“楚澈似乎是給了我一份請柬,不過我前幾日好像夾著東西一塊燒了!”
當時想銷毀自己關于幻離散的記錄,就讓阿青端了個火盆進來。
當時也沒太注意,但似乎就是那一次之后,桌上就沒了那請柬的蹤影。
“怪不得。”陳麒一嘆,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那我就告訴你吧,你也別太驚訝。要與沐柒云親的,便是楚澈。是皇家命人親自定的親。”
“什麼!”沈青弦瞠目。
“你也覺得不可思議對不對?”陳麒歪著頭,撐著腦袋,目里顯然也有些深意:“沐家和皇家關系一直不好,當初皇家寧愿選擇讓二皇子嫁給你這麼個小廢,也沒想過讓二皇子嫁給醫宗第一的嫡沐柒云。”
沈青弦白了他一眼,卻并沒有反駁的意思。
但更讓奇怪的并不是這些,而是這時間上的問題。
正如陳麒所說,皇家正常況下不可能找沐家,除非沐柒云離北王府。
但怎麼可能在沐柒云剛離開北王府的時候就立刻想也不想的下婚書?
而且楚澈的請柬明明是前幾天就送了,可見皇家應該是早有打算。
這麼來來回回的一盤算,只怕在暗窺的人可不止楚拓風的人手,還有皇家的人。
必然是將那日他們發生的不愉快全都看了去。
若是跟蹤沐柒云的還好,若是跟著的……
沈青弦頭皮一。
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種心驚膽戰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楚澈大婚什麼時候。”
沈青弦連忙竄起抓住了陳麒的手腕。
陳麒臉上突然掠過一緋紅,將手不著痕跡的了回來,道:“很紅爐會同日,冬月十五,剛好是半個月后,你若是不參加紅爐會,只怕二皇子的婚禮你是躲不掉的了。”
沈青弦無奈:“罷了,不就是個紅爐會嘛,去一次又不會塊,我去便是!”
雖然是沈家大小姐,但畢竟上面還有個,這財務并不自由。
每月到手的銀子有限,怕是這月才剛到手的零用,就得全代在紅爐會上了。
若是沈青弦能早些想道紅爐會要發生什麼,絕對不可能答應陳麒這件事。
金錢破費是小,掉塊,可是真!
上輩子這輩子加起來也是快四十歲的人了,誰能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打不能還口,罵不能還手,手腕上生生被人剜走了一片去。
但這些都還是后話,沈青弦現在正忙著置辦服呢。
一塊布匹三十兩,這釵頭鞋子都還沒做,一件裳就掏空了整個錢包。
阿青看著那昂貴的布料不皺眉:“主子,這紅爐會也算是給沈家撐場面,老夫人怎麼也不多給你一些錢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一向不喜歡我參加這種集會,但是之前我年年非要去,所以說了,以后我要去就得自己出錢,若是我能出的起,那就隨了我。”沈青弦抱著胳膊,看著面前老板那一量一比的手勢,不愧是京城最巧的裁,這作這速度,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阿青汗,這明明不是什麼彩的實,怎麼主子說的跟里的調皮鬼不是自個兒一樣。反而還得意的。
兩人嬉笑間,只見一個頭上包著麻布頭巾手提菜籃的人突然才從隔壁巷子里走了進去。
阿青一愣,連忙扯了扯沈青弦的服小聲道:“主子主子,看那兒。”
沈青弦順著阿青的手去,見那夫人形佝僂卻并不蹣跚,腳步走的還輕快,朝著巷子另一邊的路口怪了過去。
“怎麼了?”
阿青不太確定,也不敢隨意揣測的說道:“有點像……老夫人。”
沈青弦沒有說話。
只是臉有人可見的瞇起來,眼中帶著銳利和深意。
想到前幾日看到自己那本冊子的況,心里的鄙夷越來越深:“你可看清了?”
阿青垂眸搖搖頭:“大,大概吧……我只看到了一個側臉,卻是很像老夫人,只是……”
阿青了瓣,有些為難:“應該只是相似之人,老夫人怎麼會穿這種服。”
那可不只是服這麼簡單。
也沒有這麼好的腳。
但如果阿青并沒有看錯,那這中間的,只怕更多了,并不是沈青弦能想到的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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