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忍奚轉的作有一瞬間的阻塞。
他很明白舒映竹的意思,這是想撮合黎懷深和舒沅。
黎懷深這人明明對舒沅沒意思,但他還是就這麼應允了。
賀忍奚回看了眼舒沅,正眼的看著自己,眸瀲滟,見他回頭嫣紅的瓣一揚,笑的宛如春。
他煩躁郁結的心瞬間安定下來。
不能生舒沅的氣,明明是自己的錯,哄著得到了,但礙于層層瑣事不能公開,讓承擔了許多力。
是他做的不夠。
賀忍奚回了球場后明顯的心不在焉起來,晚上得去看看姜之渺了。
是時間結束一切了,他不能看著自己的小姑娘這麼膽戰心驚。
舒沅不知道黎懷深打的什麼主意,等賀忍奚一走他也立刻正經起來,兩人隔的距離遠遠的。
舒映竹要一起吃飯,舒沅哪里肯,再待下去只怕自己莫名其妙就被嫁出去了。
找借口想先走,豈料黎懷深也跟了出來,像沒事人一樣邀請一起坐車。
舒沅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黎懷深胳膊搭在車窗,聞言只是輕笑:“抱歉,剛剛逾越了,其實我針對的是忍奚,不是你。”
舒沅自然知道,想必他借著教球的名義靠近自己時,賀忍奚就在旁邊看著。
他又說:“那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不好意思,利用了你一下。”
舒沅咬:“我知道。”
黎懷深示意上車:“不是要去學校嗎,我送你。”
轉頭四看了看,這地方偏不好打車,便只能拉開車門上去了。
黎懷深本對舒沅也沒有其他意思,剛剛利用完很是過意不去:“今天你幫了我一次,這人我記下了,改天有需要盡管開口。”
舒沅倒是沒推辭,輕輕點了點頭,這是個有錢人,保不齊有用上的那天。
看著舒沅進了學校黎懷深調轉車頭,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他拿過來掃了一眼,是賀忍奚。
他勾一笑,多半明白了這個電話的意思。
這是問罪來了。
舒沅回了學校,晚上的確有活要忙,學校有領導過來,被中陪老師一起接待。
左右下午沒事,和室友就去了教室準備練會琵琶。
舒沅和舍友關系都一般,只和孟念杉關系還算不錯,也只有知道舒沅和齊鈺的事。
去教室的路上孟念杉有意無意的問起齊鈺的事:“你和齊鈺怎麼樣了?不見你們打電話了啊。”
舒沅答的干脆:“結束了。”
孟念杉眉頭一揚:“這麼快?覺還沒多久呢,怎麼回事啊,他惹你生氣了?”
舒沅不想提,隨便幾句話遮掩過去:“沒什麼,就是格不合適。”
孟念杉顯然沒聽出話里的意思,跑幾步追上又問個不停:“他可是明星啊,怎麼不合適了,該不會是有人出軌了吧,齊鈺多好的人啊。”
舒沅腳步頓住,長長的舒口氣:“是我的問題,我配不上他。”
“我剛剛還看到你從別人車上下來了,你該不會有新男朋友了吧?”
舒沅有些煩躁,臉也不耐起來:“你要給齊鈺討公道嗎?還是我要給他守活寡才是?”
孟念杉愣在原地沒說話,沒一會手機響了看眼備注,頗為不好意思的說:“我有點事就不陪你去練琵琶了,你自己去吧。”
舒沅倒沒強求,一個人去了教室,周末學校沒什麼人,大家都忙著談逛街,教學樓里空的。
舒沅哼著歌到了教室,正要推門進去時看到走廊擁吻的兩人。
僵在原地,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應。
因為這兩人正是姜之渺和吉他老師。
雖然那天在賀忍奚刻意下見到了相擁的兩人,為此心里放松許多,就這樣接了賀忍奚。
但畢竟他們尚未說明,就這麼被自己撞破,舒沅很是尷尬。
握著把手的不知該怎麼辦,恨不得轉逃走。
就這麼一停頓的功夫,姜之渺已然發現了,相擁的兩人分開,自然的了:“阿沅,周末怎麼沒回家?”
吉他老師也很是灑:“周末都撒歡去了,舒沅還來教室學習。”
舒沅視線不知該往哪里放,好像被抓住的是自己一樣:“姜…姜老師,高老師你們好。”
姜之渺輕輕一笑,示意吉他老師先走:“阿沅,你去教室等我好不好,我有話跟你說。”
舒沅點頭,心里莫名的有些張:“好。”
接著推門進了教室。
心里有數,姜老師大概要敞開天窗說亮話了。
果不其然,沒一會姜之渺就推門進來了。
舒沅連忙站起來:“姜老師。”
姜之渺神如常,明的臉上全是笑意:“吃午飯了嗎?”
點頭:“吃過了。”
“那我們就直接聊吧,就不拐彎抹角了。”
舒沅越發張,細長小手絞著角:“姜老師,我…我和小叔叔在一起了。”
姜之渺姿態松泛:“我知道,抱歉阿沅,是我耽誤你們了。”
早就想說了,苦于沒有機會,也怕嚇到舒沅所以一直沒有公開講過。
如今賀忍奚已經不想瞞下去了,也該說清了。
姜之渺了盈的發丁:“我知道,忍奚喜歡你很久了。”
舒沅一滯,心里吃驚不小:“喜歡我很久?”
“你是不是以為你們的第一面就是18歲生日哪天?”
點頭,顧叢白搬來京都也不過是兩年前的事,從前對賀忍奚當真是半點記憶都沒有。
姜之渺目拉長,聲音都飄渺起來:“你記得他腰腹上有道傷疤嗎?”
舒沅輕咬下想了一下,還真有,初次親熱時著他小腹,傷口有些糲,在冷白上很是明顯。
不過一旦點頭就是承認已經和賀忍奚做盡最親的事了,舒沅耳有些發燙。
姜之渺沒有追問,明白小孩害的心思:“忍奚不想讓你知道,總覺得能把噩夢忘掉是好事。”
頓了頓又說:“那道傷疤,其實是因你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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