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月的這個細微的表讓旁邊的兩個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溫西沉這才找到機會仔細端詳自己乖巧的兒子,看著他白的小臉,一顰一蹙都是清冷氣質的悉,果然是自己的兒子沒跑。
“我當然是你的爸爸。”
本來以為梨月知道這件事之后肯定是欣喜若狂的模樣,沒想到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出了一略微嫌棄的表。
嫌棄?溫西沉有些不太理解,為什麼這小家伙臉上居然是嫌棄的表?
“……有點變態。”
梨月簡單暴的得出了這個結論。
梨煙聯想到剛剛的事,頓時明白了為什麼梨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梨煙跟溫西沉互相看了一眼,臉上都浮現出了難以掩飾的紅暈。
“梨月,你聽我解釋……”
梨煙剛想說些什麼,結果梨月直接扭過頭,看著和善的笑了笑:“媽媽,我知道你是無辜的,這個男人才是罪魁禍首。”
溫西沉出手指在他的腦門上彈了一下。
“什麼這個男人?我是你爸爸。”
梨月警惕的后退幾步,但是卻依舊擋在梨煙前。
“空口無憑,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我爸爸,而且這麼多年了,既然你是我爸爸,為什麼你從來都不來找我們?”
言外之意,隨便的一句話就想讓我你爸爸,那簡直是太便宜你了。
溫西沉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這麼的小機靈鬼。
梨煙點點頭,雖然兩個人長相確實有很多相似之,但是這也并不能夠完全證明兩個人有緣關系,更何況這麼多年了,誰知道當初是不是他故意拋棄了他們倆?
想到這里,剛剛對他的好度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梨煙扶著自家兒子的肩膀,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換上了冷淡。
“這位先生,我確實還不認識你。”
溫西沉看著眼底真實境的反應,也就了解到了,確實是不認識自己。
雖然不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但是從這個表現看來,梨煙應該是失憶了。
溫西沉正思索著,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梨煙已經聽過這個悉的腳步聲無數次,猛的回頭,出了一臉的笑容。
“司徒陵,你來啦?”
聽到這個悉的名字,溫西沉臉驟然沉了下來。
回過頭時,司徒陵發現是他,沒有多驚慌失措的模樣,而是一臉饒有趣味的看著他。
“真是沒想到溫先生居然能夠追到這里來。”
“如果我不過來,也就不知道你做的這些事。”
溫西沉臉一直都不是很好,邊的梨煙看著兩人說話針鋒相對的樣子也就明白了,兩個人估計是不對頭。
“剛剛在那里多待了一會兒,所以晚了點來接你們。”
司徒陵完全不顧及溫西沉,直接來到梨煙的邊,順其自然的拿起的包。
“走吧。”
溫西沉看著三個人其樂融融的樣子,反倒自己才像是那個多余的人。
心里頓時五味雜陳。
不過他的自我調節能力比較強,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擋在幾人的前。
“司徒先生這麼做恐怕有點不人道吧,這是我的妻子和我的兒子。”
司徒陵目如炬:“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們兩個是夫妻呢?”
溫西沉自信的笑了:“我們兩個在國可是有法定結婚證明的。”
司徒陵右手一攤:“那你倒是把結婚證明拿出來。”
聽到這個,溫西沉一下子就笑不出來了。
他來之前本就不知道梨煙失憶這件事,怎麼可能會想到事先攜帶結婚證明?
看著溫西沉臉氣得通紅,司徒陵勾起了一勝利者的微笑。
“既然拿不出證明,就不要打擾我們了。”
說完,直接開口:“梨煙,我們走吧。”
梨煙看著面前毫不相干的陌生男人,以及邊日日夜夜相的司徒陵,果斷選擇了后者。
梨月也自然是選擇跟著媽媽。
溫西沉很想上前抓住梨煙的手,可是顧及到現在正是于失憶的狀態,怕嚇到。
只能默默的看著司徒陵帶著兩個人離開。
梨煙跟著司徒陵走了出去,心里藏著很多話想說。
等坐到車上的時候,司徒陵看著梨煙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問道:“怎麼了?還在想剛剛的事嗎?”
“是啊,之前我剛剛蘇醒的時候,你告訴我,我的丈夫他們都去世了,而你跟他是好朋友。可是現在突然冒出來的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
從兩個人的相模式上看,他們絕對不是好朋友的關系。
毫無疑問,司徒陵騙了。
梨煙不是沒有想到這一點,可是一想到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細心的照顧著自己,對自己也沒有任何不好的地方,也就撒不出氣來。
司徒陵臉上帶著一歉意:“真的很抱歉,我承認我之前是騙了你,但是當時況特殊,如果我把事的真相告訴你的話,一定會影響到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
“當時醫生檢查完你的后說不能讓你緒有太大的波,不然會影響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會導致流產。醫生說,以你目前的狀況,如果流產的話,就再也沒辦法生孩子了。”
梨煙看著他一字一句認真的說出這些話,沒有欺騙的意思,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態度,似乎有些咄咄人。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一層。”
如果司徒陵是為了自己才瞞這些事的話,那還真的算是有可原。
甚至于自己更不能這樣隨便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指責他。
“后來呢?后來我生下孩子之后你為什麼不愿意把真相告訴我。”
司徒陵扶著方向盤,臉有些糾結:“那是因為當時的況非常特殊,而且發生了一件你本就接不了的事,所以我沒有辦法告訴你。與其告訴你,讓你終日承痛苦,還不如就這樣讓你快快樂樂的活著。”
“什麼我接不了的事?”
不知道為什麼,梨煙的心忽然開始劇烈的跳了起來。
這是不祥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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