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盼兒到了雜貨鋪子,見到了一些適合秋冬季節種植的蔬菜,蘿卜品種多,就有白蘿卜,紅蘿卜兩種。
菘菜,也就是大白菜,據老板娘自夸,能長臉盆那麼大,也不知道真假。不過柳盼兒空間里的白菜種子,倒是能長臉盆那麼大。
這些常規的菜,想要賣高價很難,還得賣那種味道好,比較稀罕的種類。
大白菜,小白菜都買了一些。
這個糧鋪的老板見柳盼兒剛才跟壯漢買了一些海外的種子,指了指門后面的半口袋的東西,“大妹子,看你是個識貨的,我那還有半口袋從海外弄來的種子。跟你說實話,我也不認識。就那半口袋,你給我二兩銀子,可好?”
周翠花正在整理剛剛買好的各種種子,一聽這話連忙阻攔,“老板,你都不知道是什麼種子,我們也不認識。能長出來東西也就罷了,長不出來東西豈不是就白瞎了?”
聽到周翠花這麼說,種子店的梁東家,訕訕笑笑,“要不您給一兩銀子?”
反正這些東西都是從府城那邊進貨的時候別人送的,一文錢沒花。
柳盼兒過來,看了看,“梁東家,我不認識這些種子。如果你愿意五百文賣給我,那我就買回去試試。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不買了。今天來買這麼多東西,我上也沒有多錢了!”
梁東家聽到這話,呵呵笑道:“都說和氣生財,以后你們經常來我家買種子,半口袋的種子,我五百文全部賣給你了!”
柳盼兒也說著客氣話,“那就多謝了!”
付了錢,周翠花扛著剛剛買的種子,柳盼兒扛著那一袋孜然,準備跟李村長匯合。
李村長帶著李大寶和孫子蛋,找到一個專門給人寫書信的攤子。
一封信三十文。
李大寶有一肚子話想跟遠在西北的爹爹說,現在對著寫信的老頭說:“老人家,我說你寫,爹,老家遭災了,娘親帶著我們跟村長村民一起逃荒,來到南方,現在我們已經在南方安頓下來安家……”
李大寶一口氣說了很多的話,寫信的老夫子直翻白眼,“小伙子,你這封信很長,要收五十文!”
李大寶聽到這話,頓時不樂意,“你這是欺負我們外地人嗎?”
老夫子胡子沒有說話,但高傲的表已經顯出來,他的確看不起外地人。
李村長見狀,“小孩子說話啰嗦,你可以簡一下,把主要容寫了。我們雖是外地人,但我們已經安家落戶,跟你們一樣也是當地人。都是一只鼻子兩只眼,誰看不起誰呀?”
李大寶也哼了一聲,“就是,我們可是欽差顧大人親自安排在崔縣,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欺負的!”
老夫子聽到這話,想到前段時間請一個縣衙的朋友吃飯,崔縣新增的這個李家村,后臺就是欽差顧大人。
老夫子繼續寫信,簡語句,寫了兩張,“看見你們初來乍到也不容易,就二十文。”
李村長謝,“多謝老先生!”
李大寶爽快地付了錢,催促李村長趕去驛站。
寫一封信二十文,這封信通過驛站,送到西北,只需要三兩銀子。
三兩銀子很多,但李大寶堅持要給爹爹送信。
他想盡快把家里的地址,告知在遠方的爹爹。
希爹爹收到信之后,能夠給他們回信,或者回來看他們。
娘親很辛苦,而且對爹爹也多有埋怨。
爹爹不能回來,如果再不給娘親回信,他真怕哪天娘親對爹爹失頂,改嫁了。
那麼好的媳婦,就這樣沒了,一定是爹爹吃虧。
反倒是娘親,長得好看,能力又強,想要改嫁,只不過是點點頭的事。
小小年紀的李大寶,為了父親,為了這個家,真是碎了心。
本來李村長也想寫信回老家,但一想到需要二兩銀子,舍不得了。逃荒的路上,他盡力幫助村里所有人。
剩下的,聽天由命,他就不花費來之不易的二兩銀子了。
從驛站出來,李大寶心里有點惆悵,還有點希,高興,總之很復雜。
與此同時,西北城。
綿延起伏的帳篷,一眼不到邊。
有個帳篷里,一個滿臉絡腮胡子,面蒼白的男子,上纏著紗布,紗布上還滲出來點點。
劇烈的疼痛,刺激男子神智逐漸清醒,緩緩睜開眼睛。
一個小兵,端著藥碗,掀開帳篷的門簾,走了進來。看到躺在床上的男子睜開眼睛,面驚喜,“百夫長,您終于醒了。”
男子眼神疑,他不清楚為何重傷?不知道為何在這個破舊的帳篷里醒來?
這個小兵穿的還是古裝,拍戲也不能把他真的弄傷啊?
很快,男子腦子一陣劇痛,腦海里多了很多記憶。
原也李元青,家住玉府,已經娶妻,并且收養四個孩子。現在是西北軍的百夫長,統領數百人的小隊。
就在三天前的戰役中,他為了救兄弟們,重傷,被重重義的同袍冒死救了回來,但好運并沒有繼續降臨。
在原發了兩天高燒之后,芯子里變了從現代穿越過去的李元青。
喝了藥,李元青昏昏睡。
迷迷糊糊間,他想到了前世。
他死了,那個堅強傲的小丫頭,以后哭鼻子,沒人安,也沒人幫了。
李元青的眼角,流下兩滴晶瑩剔的淚水。
當年,因為份的原因,他克制逃避。
他最后悔當年沒有早點告訴,當年的那個人是他,而不是他的侄子。
愿他的小丫頭三冬暖春不寒,愿雨天有傘,愿夢能安,愿有良人陪伴。
一想到最后有其他男人陪伴在的邊,他的心更疼了!
渾渾噩噩灌了一肚子苦藥,李元青徹底退燒,上的傷,也結痂了,能夠在小兵的攙扶之下,出來走走。
李元青已經接了原的一切,占據了別人的,就要履行自己的責任。替原養家,但他做不到跟一個陌生子為夫妻。
因此,他寫了信,然后托人捎信捎銀子回去,希可以替原在經濟上照顧孩子妻子。
此時的李元青,還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姑娘,也來到了大周,正是他此時認為的“原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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