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晚花冷哼一聲,“我才不管那麼多,我就知道我兒子現在也是侯爺,榮華富貴,吃香的喝辣的,我這個親娘只能在山里吃糠咽菜。”
“我當然不樂意,那是我生的,給我養老,天經地義。你不是也這樣想的嗎?如果你不同意,又怎麼會愿意跟我過來呢?”
“既然都已經走到這里了,那就沒必要遮遮掩掩了,踏踏實實跟我一起去京城,大寶現在了侯爺,手指里一點,就夠我們吃的喝的。”
“只要不是傻子,都會像我這麼做。現在咱們腳不怕穿鞋的,大寶如果不認親娘,到時候別人必然會對他指指點點。就算為了面子,也會認我這個娘。人家隨便給我們一點,咱們就能帶著石頭過好日子。”
王鐵柱聽到妻子的話,眼睛也越來越亮。
那可是侯爺呀!
這大寶真有造化,被人收養了,居然能為侯爺。
雖然他是繼父,李大寶可以不認他,但不能不認親娘啊。
一想到這樣,王鐵柱心一陣激。
張晚華也笑了,“咱們要求也不過分,侯府那麼大,給我們個院子,一個月給個百十兩銀子,就夠我們生活的了。如果咱們石頭也能讀書就好了,將來說不定靠著侯爺大哥,還能當呢!”
王鐵柱連連點頭,“對,我們也不貪心,畢竟這麼多年不見,誰知道大寶會什麼樣呢?”
“萬一是個心狠手辣的,咱們初來乍到,在京城這邊也沒人認識,對我們下了毒手,咱們豈不是白死了?”
張晚花也點了點頭,“對呀,那個通知咱們的人的,很顯然跟大寶不對付。”
“大寶想要認我們,早就讓人去老家接我們了,何至于等到現在?”
“可咱們被別人找到,就算咱們不來,在老家未必就能過上安生日子。說不定為了讓李大寶難堪或者陷害大寶,直接把我們綁架了。”
王鐵柱聽到這話,收斂笑容,一陣后怕。
“晚花,還是你比較聰明,居然能夠想到這一點,我就沒有想到。”
張晚華笑了笑,表頗為得意,“所以以后你不要自作主張,咱們這個家讓我來當。”
“我是大寶的娘,看在這個份上,李大寶也會養著我。你說兩句話,聽我的,以后就能讓你過得好。”
王鐵柱現在當然不敢招惹張晚花,畢竟張晚花的兒子已經了侯爺。
后半輩子能不能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就靠張晚花了。
一路上懷著忐忑又激的心,趕往京城。
后面還有一輛差不多的馬車,在這李大寶親生父親那邊的族長趕了過來。
這些人并不是李元青和柳盼兒請來的,而是他們聽說現在李大寶當了,飛黃騰達,而且還了侯爺,急匆匆趕過來。
不僅如此,那個人還分別給他們銀子,當作盤纏。
“族長,當年咱們其實并沒有善待大寶。正因為大寶在老家日子過得不好,所以才被大寶的父親朋友收養。”
“只是沒想到那個人那麼厲害,居然了赫赫有名的李大將軍,大寶居然也了侯爺。”
楊族長點了點頭,“是啊,早知道這里大寶有這樣的造化,讓我把他當祖宗供著,我都愿意。”
“世上沒有賣后悔藥的,現在后悔也晚了。就算大寶厭煩我們,我們仍舊要過去。”
“大寶對我們好不好,老家的人可不知道。但咱們來參加大寶的婚禮,回去之后,那咱們就不一樣了。”
“我們楊家的孩子現在是侯爺了!雖然現在已經換姓,但上還留著我們楊家的脈,這一點永遠改不了。”
“大伯,你說的是。”中年男子楊亮沉聲說,隨即又慨,“大寶的父親是我們這一輩最有出息的,只是早早地沒了命。”
“本來以為他們這一支就此敗落,沒想到遇貴人,李大寶才,為朝廷命,而且還了侯爺。”
楊族長也點了點頭,“誰說不是呢?早知道李大寶有這樣的造化,說什麼我也得把他養在家里!”
其實他也不想想,李大寶能為侯爺,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有李元青、柳盼兒這樣的養父母。
在老家那邊,李大寶頂多能為一個穩重的普通人。
或許能通過自己的努力娶妻生子,也能賺些錢財養家,但絕對不會有現在的就。
別有用心的人,安排這一切,直奔京城。
這一日,柳盼兒坐上馬車出門,正好帶著孩子最后的秋日風。
剛出大門,就看到有個婦人挎著包裹,領著孩子,旁邊還有壯年漢子。
那個婦人看到柳盼兒剛要上車,連忙喊道:“您是德瑞夫人嗎?”
柳盼兒上馬車的腳步一頓,轉頭看向那位婦人,覺得有些眼。
只是柳盼兒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這個婦人。
“這位大姐,我就是德瑞夫人,你找我有什麼事?”柳盼兒問。
張晚花聽到這話之后松了一口氣,連忙說道:“德瑞夫人,我是大寶的娘親。我知道有人對大寶不利,所以趕過來報信。”
王鐵柱聽到這話嚇了一跳,妻子怎麼一上來就什麼話都說呢?
柳盼兒一愣,從這個婦人的長相,依稀能夠看到大寶的幾分模樣。
馬車里的幾個孩子,紛紛探出頭,看向外面的張晚花。
這就是大寶哥哥的親生母親嗎?
現在找上門來,還以這樣的借口!
柳盼兒審視張晚花,“為什麼這麼說呢?”
張晚花收斂心神,抑張的心,“我們在偏遠的東縣,距離這里一千多里。我知道大寶被李將軍接走之后,我知道大寶以后過得會比跟在我邊好。”
“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寶也沒送個音信回去。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沒用,沒能好好保護他,也沒有能力養他。”
“他不認我,我并不埋怨。大寶有出息了,相隔那麼遠,我們也不得而知。”
“就在上個月,有個老者找到我們家,說大寶了侯爺,在京城當,飛黃騰達了,本就不認我們。”
“我雖然是一介農婦,但也知道大寶如果想認我早就給我送信了。既然從來不相信,那就是不想認我。”
“這個人突然跑來跟我說這樣一些話,一定不安好心。我虧欠大寶,但我也不想大寶被人陷害,所以我就將計就計,帶著男人和孩子來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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