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崢!你別發瘋!還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這樣只會讓事更麻煩。”
雖然南楓都親眼看見了,可他還愿意相信是不是有什麼?
人更愿意相信奇跡。
“我等不了了!南楓,你知道我這一年是怎麼過的嗎?我沒有不行!我就是栓也要把栓在我邊!”
傅承崢在發怒的邊緣,南楓攔住了他。
“先把事搞清楚,你就是要和季云瀟爭,總要有爭的資本。”
傅承崢瞬間就冷靜下來,“你說得對,我要比季云瀟強。”
他坐在了辦公椅上,“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去工作!”
南楓看了傅承崢一眼,他總覺得這樣下去,傅承崢可能真的會神失常。
本來因為年的經歷,他就不是很正常。
南楓不敢說什麼,也只能先這樣。
季家
季云瀟之所以趕回來,是因為他的父親在彌留之際。
現在的季云瀟的確不是季云瀟,而是季云逸,在真正的季云瀟去世的時候,他的母親因為傷心過度,也是每況愈下,半年之前去世了。
季云瀟的父親接連遭兒子和妻子去世的打擊之后,也開始一蹶不振。
三個月之前,他突發心梗,住進了醫院。
因為況不好,季云瀟這才回來的。
季父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他不想死在醫院里,就提前接了回來。
床上,季父臉蠟黃,面容枯槁,已經到了彌留之際。
季云瀟走了進去,坐在了床邊,“爸。”
季父終于睜開了眼看了他一眼,“你回來了,云瀟。”
聽見這個稱呼,季云瀟眉眼跳了跳,“爸,我是云逸。”
季父著氣說,“你早就不是云逸了,你是云瀟,難道你忘記了嗎?”
“我沒忘,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我季云逸!季云逸!”
季云瀟突然就吼了出來。
“混賬!”季父因為這一聲吼,劇烈咳嗽起來,“混賬東西!記得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永遠不要讓別人知道你是季云逸,你是季云瀟,云瀟!”
“我不是!”季云瀟怒吼著,“我是季云逸,季云逸,我從一出生開始就是季云逸!我不是季云瀟,季云瀟死了,他死了!”
季父掙扎著,看著眼前這個逆子,“你……你……”
“我是云逸,不是云瀟!我也是你的兒子!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因為我一出生就有心臟病嗎?是我愿意有心臟病嗎?
是你們把我生這樣的!都是你們的錯!跟我有什麼關系?都是你們的錯!是你們!
可你們卻要用你們的錯來懲罰我!我做錯了什麼?你說,我做錯了什麼?”
季父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他瞪大眼珠子看著眼前的兒子。
是啊,他說的沒錯,他有什麼錯呢?明明是他們把他生這樣的。
他也是自己的兒子啊。
他眼地看著這個兒子在自己面前發狂。
因為他從小就有心臟病,季父從他出生開始就是嫌棄他。
原本雙胞胎兒子,這是一件多麼讓人興和幸福的事,可他偏偏有心臟病。
普通的心臟病也就算了,季家有錢,給他做手,無非就是花點錢。
可他的心臟病偏偏和別人不一樣。
他從小就是被醫生判了死刑的,除非換一顆心臟。
可到哪里去給他找心臟呢?他們兄弟倆型特殊,這一顆心臟還真的不好找。
所以他們是想要放棄他。
他們做了兩手準備,把他送到別的地方,從來不對外宣布他的存在,如果他死了,就當他從來沒有存在過。
他們同時也在尋找心臟,為了尋找心臟,花了很多錢,買通了很多人。
終于皇天不負苦心人,他們找到了。
那就是宋星綰的雙胞胎哥哥,他們把那個孩子抱了過來,從小養著,等到12歲就可以做心臟移植手了。
可那個孩子竟然逃走了,杳無音信。
季父當時就在想,有沒有可能這就是他的命,他注定要死,他活不下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曙又出現了。
那個男孩的龍胎妹妹,一開始說是養不活的,結果在宋家人的細心照料下,竟然養活了,而且還很健康。
可人家都已經那麼大了,想要弄過來,不是易事。
于是先把季云逸送去了那邊,先接近宋家,接近這個孩,再想下一步的策略。
可還是賭輸了。
因為錯過了第一次最佳的手時間,他們只能繼續等待。
季云逸的心臟狀況目前還可以維持,就一直等著。
可誰知道好消息還沒來,壞消息卻到了。
季云瀟突然發生了車禍,救不回來了,于是季家只好強行給季云逸移植了季云瀟的心臟,好在季云逸活下來了。
因為季云瀟從小就在父母邊長大,父母對他極盡寵,他驟然去世。
父母都有些無法接,只能把季云逸當了替代品。
他們要他為季云瀟,一來是為了集團考慮,一來也是藉他們自己。
直到這一刻,季父發現自己虧欠這個兒子太多了。
可他說不出話,他的瞳孔在慢慢擴散。
他想說聲對不起,他想一聲他的名字。
都做不到。
云逸,對不起……
季父終于咽了氣,眼睛還是睜著的。
季云瀟走到了床邊,“爸,我是云逸,你我!我云逸!我是云逸啊!你我一聲,就一聲……”
他的緩緩落,跪在了地上。
眼淚不知不覺流淌下來。
表突然變得猙獰可怕,“你該死!你真的該死!哈哈哈……”
他的親生父親,到死也沒有一聲他的名字。
季家舉辦了葬禮。
來吊唁的人很多。
宋星綰出現在葬禮上,來來往往的人看到的目都十分怪異,曾經可是傅承崢的妻子,如今給季家守靈,算怎麼回事呢?
豪門圈里,對于這件事傳開了。
自然也會傳到傅承崢的耳朵里。
季家主人,這是大家給宋星綰的新稱呼。
晚上,宋星綰照例在守靈,季云瀟作為獨子,也在守著。
“小綰,你我。”
“云逸。”宋星綰著他的名字,聽不出任何彩。
季云瀟卻笑了,“還是你好,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會我的名字。”
“所以你要折磨我。”宋星綰冷哼一聲。
季云瀟卻了的頭,宋星綰面無表地燒紙。
“我爸爸到死都沒有一聲我的名字,我懷疑他都忘記了,我什麼名字。”
宋星綰抬眼看了看,站起來,將守著的傭人支開了。
“很晚了,明天就是出殯的日子,大家不能有任何閃失,都回去休息一下。”
傭人們全都退下了。
季云瀟毫無反應,“小綰,你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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