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矛盾,無法自洽。”
溫擇敘不愿自責,更不愿的神世界是破碎的,溫聲語:“寶寶,你沒有錯,是他們把自己的弱強加于你。”
“是嗎?”郁清坐起來,腦子嗡嗡的。
好像懂了,又好像無法理解溫擇敘說的。
“你,再說一遍。”郁清看著他。
溫擇敘愿意說無數遍:“你沒錯,是他們無法直面心的暗而把責任推卸給你,你不必承。”
這句話。
就像一顆蘋果砸到牛頓腦袋上一般。
郁清好像明白了很多年無法理解的事,忽然失聲痛哭。
溫擇敘慌了,手忙腳地抱,拍著的背,憂心問:“怎麼哭了?”
“溫擇敘,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害怕。”郁清靠在他肩頭,渾輕,“我總陷糾結,我都快以為……我是不是生病了,我是不是異于常人,是個有問題的人。”
“怎麼會是。”溫擇敘笑了笑,“你不是,你只是缺一個人告訴你。”
“告訴我什麼?”郁清拽著他襯衫袖子,弄出皺痕。
溫擇敘抬眼,看到窗外放晴的藍天,低下頭,吻著發頂:“告訴你,郁清啊——是個很好的人。”
郁清哭得不上氣,溫擇敘則由著宣泄心抑許久的緒。
“寶寶,其實我并不想說的。”溫擇敘抬手的淚,“我希的是,郁清能自己告訴自己,你很好,值得被喜歡,更有資格去喜歡所有人、所有事、所有的一切。”
“寶寶,你能明白嗎?”
郁清能明白溫擇敘的良苦用心。
他一直在教為一個溫且強大的人。
郁清拉開距離看著溫擇敘,知道此刻自己的眼睛一定紅得特別難看。
很喜歡溫擇敘和聊天時的語氣、用詞和思考角度。
那一種覺很難以言喻。
讓想到曾在網上看到的一件事。
很多父母總會指著打掃的環衛工人說看到沒,如果不認真讀書,以后你就會變那樣的人。而有一個父親指著環衛工人卻說,如果你認真讀書,變強大的人,將來他們可以有更好的工作。
溫擇敘就是后者,他心世界的強大是向往的,總是這樣溫,讓深深地著迷。
“謝謝你。”郁清笑說,眼淚卻嘩啦啦地流,“我會學著去做。”
可能很難,但是會努力去做。
“小哭包,你再哭,我下午的班可沒心思上了。”溫擇敘揩掉的淚。
郁清摟著他腰,依偎著:“還有半小時,不著急。”
“好。”溫擇敘回答得無奈又寵溺。
郁清努力把難過的時間降到最短,但免不了偶爾喪氣。
職審核表信息填寫完后,溫擇敘幫到單位,郁清回學校忙碌,盡量不讓自己閑下來。
到月底,郁清實在看不下六級試卷,生出反正工作也有著落,考不考也無所謂的心態,決定未來一周都不六級試卷,和溫苡去駕校報名學車去了。
然后。
——陷新的喪氣里。
科一……怎麼都考不到九十分,最高分也是八十九分。
溫苡則是隨隨便便考九十分,郁清郁悶到想在最后一話稿子給大家發刀子。
因為沒考科一,不允許上車練習科二,郁清又閑下來。
周五臨近下班,溫擇敘打電話讓郁清給他送材料到單位。
郁清剛睡下午覺起來,昨晚溫擇敘去陪吃晚餐,想來也沒需要忙的事,就和他回家了。
郁清拿好材料,坐地鐵去到外部大門,才是見到大門口的牌匾,心里直打退堂鼓,就跟讀書時期被去老師辦公室一樣。
等了差不多五分鐘,看到郁聞晏從里面出來。
郁聞晏撐起傘舉到郁清頭上,皺眉看著:“外頭曬,怎麼不打把傘?”
郁清見到哥哥,開心揚了揚手里的材料:“我給擇敘哥送材料。”
“找同城急送就好,親自跑什麼。”郁聞晏把手,“我給你送進去。”
一聽不用再站在莊嚴的大門前擔驚怕,郁清毫不猶豫遞出去:“謝謝哥!”
郁聞晏拿出西裝口袋里的手帕,塞到郁清手里:“把汗。”
京北最近開始熱起來,中午太大,曬得郁清臉蛋有些紅。
郁清不好意思用,遞回去后,自己拿出紙巾隨意額頭的薄汗。
“聽說你畢業后打算去市圖書館工作。”郁聞晏問。
郁清:“嗯,目前是這樣打算的,明年想去日本留學。”
“去留學?”郁聞晏驚訝,“怎麼突然想去日本留學?”
郁清:“覺自己接的東西很,想要開闊眼界。”
“溫擇敘呢?”郁聞晏問,“你和他聊過?”
“嗯,但沒聊得很詳細。”郁清已經想好了,明年要出國。
郁聞晏看著郁清,“你們可真絕配,一個是當初在國外不愿意回來,一個是不管怎樣都要出國一趟。”
郁清:“啊?”
第一次聽說溫擇敘當初在國外不愿回來。
“沒什麼,你趕回家。”郁聞晏把傘塞到郁清手里,彎腰出到傘面外,整了整上的深西裝。
郁清把材料給郁聞晏后,給溫擇敘發消息解釋事經過,先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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