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藍星就仿佛為了整個主宇宙唯一的行星,僅有的一顆恒星,也在圍繞著它旋轉。
他皺眉,覺到荒誕。
而如果這真的是幻境,這又是什麼況?
他猶豫片刻,立刻折躍而去。
刷——
空間扭曲,他出現在了藍星的陸地之上。
但眼間所見的景象,卻是再一次地出乎了他的意料,黃沙滾滾,大陸之上沒有了任何人類活過的跡象,沒有了現代化的都市,沒有了高山和叢林,只有大海還在不斷地洶涌著波濤。
只有一座座墓碑。
屹立在他的目所及之的每一個角落。
狂風卷席著沙塵,整個世界一片孤寂。
“墓碑?”
林恩怔怔地屹立在微風當中。
他踏前眺,看著那墓碑之上銘刻著的一個個陌生的名字,但他卻不知道為什麼,墓碑上面的字跡給他一種非常悉的覺,因為那上面用的是他所悉的漢字。
他皺眉,一個一個墓碑去。
他行走于這座黃沙遍布的大陸。
所見之。
基本上全部都是歪歪扭扭地屹立在這里的墓碑和名字。
而也就是在他行走到某時,他的腳步猛地停了下來。
一座巨大的墓碑屹立在他的面前,讓他怔怔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墓碑上面滿是風霜侵蝕的痕跡,風呼呼地吹起了他面前的碎片。
“艾雯大哥……”
那一刻,他的心里一揪。
雖然他知道這里的所見所都是幻境,可是在墓碑上看到那個名字的時候,他的心里亦是生出了一寒意和。
他繼續向前。
越來越多的墓碑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而上面人的名字也越來越悉。
“主母,泰坦大哥,小小,智械小姐……”
一個又一個悉的名字出現在他的眼前。
越來越多。
那一座座墓碑屹立在黃沙之上,就像是一場最為恐怖的幻夢。
而當他最后一刻在一個小小的墓碑之上看到左左的名字之后,他一拳轟在了腳下的地面之上,整個大地都在他的這一拳下隆隆震。
“玩我吶?!”
林恩憤怒,咔咔磨牙。
他只覺得這一切太荒誕了,既荒誕又離譜。
把這麼多他的家人的名字刻在墓碑之上是想要說明什麼嗎?告訴他,他的家人們未來終會死去?
“這就是我所畏懼的嗎?”
“是又怎麼樣?誰希自己的邊的朋友和家人一個個埋葬黃土?有沒有一點新意啊!”
林恩對著天空豎起了中指,表示他的憤怒。
他心堅如鐵。
這些東西怎麼可能會影響到他的心境。
如果明知道是假的還會主陷進去的話,那才是真的離譜,來來回回都是這麼幾樣,有沒有搞錯!
與其搞出這樣的幻境,那還不如把他丟到一個沒有了小蘿莉的世界,那都要比這更能搖他的心啊!
問候了這個幻境的祖宗十八代整整半個小時之后。
林恩一屁坐在了腳下的黃沙之上。
低下了頭。
狂風呼呼地卷起風塵。
舉世皆寂,只有他和那滿目的墓碑相陪。
“幻境而已。”
他再次抬頭,目如炬。
他沒有繼續留在這個地方,而是沖天而起,沖出了真空。
;這一次,他開始四尋找破局之法。
因為如果是幻境,那就不過是心里的迷瘴,總有能夠離開的方法。
接下來的時間。
林恩不斷地探尋這個幻境的各,在那寂靜的宇宙深空中折躍,并再次找到深淵的口,重歸之前的那迷霧之海,意圖破瘴。
可是這一次。
他用盡了無數的方法,卻都沒有任何的作用。
這里就像是真實,你能夠劈開空間,能夠用法則,能夠覺到疼痛,可你卻似乎怎麼都無法逃離這里。
終于。
在嘗試了無數種方法之后,他用了初誕者之力。
可恐怖的況發生了,因為甚至在他將初誕者之力催到極致的況之下,甚至讓虛空一片片湮滅,都沒能覺到這幻境的退卻。
這是絕對超過他想象的。
因為初誕者之力已經是這世界上位格最高的力量,所有一切的變幻,都包括在初誕者之力的范疇當中。
可是這一次。
卻是失效了。
“怎麼會這樣?”
林恩抬頭。
因為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在告訴他,這里就是真實,他現在所的就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終于,他咬牙,試圖用時間法則。
因為不管這里是真實還是虛幻,在時間當中都必然會有始有終。
但是很快。
他失敗。
因為他無法做到將整個主宇宙逆向倒流,而時間戰爭的窗口所顯示的所有能穿越回去的節點,也都是一片晦暗。
而他也知道,以他現在對時間法則的領悟進程,如果不借助系統賦予他穿越時間戰爭的能力,他很難憑借自己的力量穿梭時間,他無法窺探過去。
林恩皺眉。
但是他沒有氣餒。
因為他又想到了另外一種方法,那就是利用自己的往日念,對藍星上的那些墓碑進行顯化。
因為如果是幻境,那它必然不會有真正的過去。
他立刻行了起來。
重歸藍星。
這一次他將墓碑遇到了自己第一次來到這里時遇到的銘刻著他艾雯大哥名字的墓碑前,目閃爍,沒有任何猶豫,立刻施展自己的往日念,覆蓋了整個區域。
往日念開始發揮作用。
可讓他驚疑的是,他看到了那白中倒流的風起云涌,看到了腳下黃沙的流逝和起伏。
就像是這里真的擁有過往,往日念正在映照出這里過去的樣子。
“怎麼會?”
林恩眉頭鎖。
因為這一切都仿佛在告訴他,這里的一切都是真實,并非虛幻。
時間不斷地在往日念中倒流。
也許是幾十年。
幾百年。
而也終于是在那一刻,往日念的白當中,出現了不同的景象,那仿佛是幾百年前的時的映,他在往日念中看到了一個悉的影。
他滿頭白發,斷了左臂,雖是年的模樣,卻滿目佝僂。
他行走在黃沙遍地的藍星,亦步亦趨,用了幾十年年的歲月,在這顆孤零零的星球之上,立下了那麻麻無數的墓碑。
畫面定格在最后那一刻時。
那個年躺在滾滾墓碑的黃沙中,眺著漆黑的星際,唱著那悉的歌謠,那似乎是曾經在黑弦月的那百年中,他的人偶小姐曾一次次在他的耳邊輕唱的音調,他唱著,任由黃沙將他的掩埋。
就像是立下了這里所有人的墓碑之后,他也終于將自己埋葬。
了卻余生。
林恩的瞳孔激烈地。
因為他看到了。
因為他看到了那個立下了墓碑的年。
就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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