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曦月幾乎是一瞬間就覺察到了不對勁,這樣甜得發苦的氣味,還像極了那味藥,看來是有人以為很好耍弄了。
眸輕輕一閃,裝作若無其事地了那條糖龍,然后抬頭對著賣糖人的大叔笑了笑。
“那大叔,謝謝你的糖,我先去柳然居那邊看看,尋一尋我家夫君。”
“好,姑娘你慢走,記住凡事別強求,他要真不愿意跟你走便算了。”
葉曦月點了點頭,轉的一瞬間,以極快的速度瞬間從袖中藏著的藥瓶中倒出一粒藥丸,一下子就吞進了里。
幸好之前幫韓致知配藥的時候,尋了點藥,臨時做了幾顆解毒丸,否則一不小心就著了對方的道了。
快步往前走,而后那個賣糖人的大叔就一直眸灼灼地盯著,那眼神看著就極其地不善。
但他卻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此時藏在對面街尾的言落,側眸掃了一眼站在他旁的小五。
“小五哥,這人就給你理了,我先去追葉姑娘。”
小五點頭,“你自己當心些。”
言落聽到他關心的話,邊瞬間揚起一抹笑,笑得極其的燦爛。
“放心,我知道有小五哥關心我的安危,不會來的。”
“這件事要不要知會主人一聲,你不是說他很在意葉曦月嗎?”
言落聽到小五的話,立馬擺手,“別,之前葉姑娘剛為主人扎了針,廚房燉的藥只怕也差不多快好了,你這會去稟報主人,葉姑娘被人盯上了,可能有危險,他肯定不顧自己的,立刻就出來了。先緩緩,你在府里等著,如果等主人吃了藥,我和葉姑娘還沒回去,你再告知主人。”
“好。”
小五在這些彎彎繞繞的事上,從來都不如言落,不過幸好他很聽言落的話,言落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兩人說完,小五就朝那個賣糖人的大叔走了過去,而言落則轉從另一邊更蔽的地方朝葉曦月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葉曦月到底不是古人,因為有功,所以聽覺視覺這些都靈敏得不得了,這會就不知道后還跟著言落這條尾。
按照賣糖人大叔之前那番話,一直走到了花柳巷那邊,這會還是午后,日頭正高,花柳巷里本看不到什麼人。
這要是換日暮西山之后,天完全暗了下來,這里就完全是另一番景了。
葉曦月一路走到了花柳巷的對面,果然看到了一大片的湖,那湖上聽著各種各樣的花船,有極其艷麗的,也有素雅清淡的,總之放眼看去,什麼造型的都有。
但湖泊最中心的地方停著一艘最大最豪華的花船,是那種絕對無法讓人忽略的存在。
“這麼遠,那豈不是很難過去?”
輕聲嘀咕了幾句,然后就沿著河岸走了幾步,看了一圈,發現如果要去到湖中心的那艘花船上,必須先乘河邊的小船,或者先上其他小花船。
“嘖,看來這事也不是很好辦!”
葉曦月一邊嘀咕一邊往前走,走到離河岸最近的一艘花船邊,仔細瞧了一圈,愣是沒看到半個人影。
“難道還在睡覺?”
這花船上睡的是什麼人,不言而喻了,對們而言,白天和晚上完全是顛倒的,所以晚上熱鬧非凡,白天則清冷得寂靜無聲。
“姑娘,你在這里干什麼?”
后冷不防傳來一個老翁的聲音,葉曦月心底驀地咯噔了一聲。
剛才一直站著,就沒聽到一點腳步聲,這后的老翁只怕也是什麼人刻意安排的高手?
不過哪怕心中這麼想著,面上也是不聲,慢悠悠地轉過。
“您好,聽說湖中心最大的那艘花船就是柳然居,我想去那里尋一個人!”
那老翁聽到這話,上下打量了站在他面前的葉曦月一眼,然后沉聲道:“那柳然居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的,你可有請柬?”
“請柬?”
葉曦月一愣,什麼請柬,還真沒有,沒想到一個花柳之地,還這麼多名堂。
但越是這麼復雜,又奇奇怪怪的,反而越發確信祁墨殤就在那柳然居里面。
也許這從頭到尾就是祁墨殤挖的一個坑!
當然柳煙是不可能在的強烈刺激又催眠的況下說謊的,但祁墨殤可以連柳煙一起騙。
但這個假設立的前提就必須是,祁墨殤認為能從柳煙里把他的下落撬出來!
這麼一聯想,柳煙就是祁墨殤手上的一顆棋子,恐怕本不在乎被嚴刑供的時候到底會遭遇什麼!
“對,只要姑娘手上有請柬,老朽那邊有船,就可以載姑娘過去。”
葉曦月聞言狠狠一皺眉,就那麼眸灼灼地盯著他,“那若是沒有請柬,就沒有辦法過去了嗎?”
既然是一個特意等著他的陷阱,那怎麼可能還故意設一些門檻將攔住,倒是不信了!
“那倒也不是……”
老翁說著又上下打量了葉曦月一眼,沉一番之后道:“一錠銀子,我送你過去。”
葉曦月聞言,眸輕輕一閃,然后手從懷里拿出一錠銀子。
“就這麼簡單?”
老翁點頭,“姑娘是過去找自家相公的吧?”
葉曦月思索一番,輕輕點頭,就當是吧。
“那就這邊請吧。”
老翁說著便領著葉曦月往湖邊的方向走,靠著岸上的地方,停著一輛小船。
“姑娘,這邊上。”
葉曦月點頭,這小船看著沒什麼,很簡單,但是想想,送一次過去就要收一兩銀子,還真是賺得很呢!
“姑娘,這船很小,有點搖,你小心些!”
“嗯。”
上了小船之后,老翁便搖起了槳,一晃一晃的,葉曦月隨意看了一圈,便坐著沒了。
而此時湖中心的柳然居,一個侍從走到了倚靠在榻上的祁墨殤跟前。
“王爺,人已經來了。”
祁墨殤聞言,眼瞼微抬,淡淡瞥他一眼,“好生款待,后的尾也給我清了。”
“是,王爺!”
侍從雖然這般回著,心中卻暗自一驚,王爺怎麼知道葉曦月后還有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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