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地牢中,渾沾滿污的阿達努依舊被鐵鏈鎖在刑訊室里,只是經過昨晚,獄卒沒有再嚴刑供,而是喝著酒,在一旁看管著。
“快點喝完,一會葉丞相估計還要來呢。”
“好好,我就這一口酒,喝完就沒了。說起來葉丞相和我們將軍,可是翁婿,只可惜關系不好,不然的話,這朝堂上文臣武,還不都是……”
“噓,你可別說,免得招惹麻煩!”
兩個獄卒絮絮叨叨的,沒說一會,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聽到這腳步聲,兩人快速地收了桌子上的酒壺和小菜,剛來得及收拾完,刑訊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進來的果然是昨晚來過的葉丞相,還有一個容貌姣好的子,以及一位穿著淺黃袍的皇子。
“你們先退下吧。”
還不等兩人開口行禮,葉致遠就一揮手,直接將他們打發了出去。
兩人也都是人,見狀,立馬躬行了個禮,然后便快速往外走,順勢還把牢房門給帶上了。
葉曦月聞著鼻間彌漫的濃重腥氣,再看著阿達努那滿的污,以及那張兩日沒見,就迅速凹陷下去的臉,眉頭輕輕擰了擰。
“葉姑娘,你總算是來了。兩日不見,本王對姑娘甚是想念啊。”
明明上被打得皮開綻的,這麼被鐵鏈鎖著,應該很疼才對,可阿達努看到葉曦月,居然還有心思調戲,實在是有夠大膽的。
葉曦月冷冰冰看他一眼。
“王爺的樣子看上去可不太好。”
“本王此時確實不太好,不過若是姑娘看著心疼的話,那倒是值得的。”
阿達努繼續調笑著,葉曦月沒反應,后的祁旭卻擰了眉頭。
他看著阿達努,微微垂下眼瞼,眸底快速閃過一道寒芒,夾雜著一冷意和厭惡。
但他掩飾得很好,再抬頭的時候,眸中已經恢復到毫無波瀾的模樣。
“王爺,我沒興趣跟你調笑,丞相說你只要見到我,就會告訴他,朝中那個你們西域的應是誰。現在我來了,王爺是不是該兌現自己的承諾了?”
“本王自然不是那言而無信的人,不過那個應的事,本王只想跟葉姑娘一個人說。”
阿達努臉上依舊笑著,一雙眼睛,竟就那麼含脈脈地看著葉曦月,毫不掩飾地表達著自己的誼。
葉曦月瞪他一眼,隨即轉看向后的葉致遠和祁旭,“丞相,殿下,煩請你們出去等我一會。”
來都來了,倒是不怕阿達努再耍什麼花樣!
葉致遠直接點頭,就往外走,祁旭卻是滿臉擔心地看一眼。
“夫人,我就在外面,有任何事,你馬上我。”
“好,我會的。”
葉曦月輕輕點了點頭,看著他們兩人從刑訊室走了出去,才回頭看向對面的阿達努。
“好了,他們都出去了,王爺現在可以說了,朝中那個應是誰。”
“葉姑娘,你就不好奇本王為什麼非要你來了才肯說嗎?”
阿達努說這話的時候,微微掙了一下,手腕上鎖著的鐵鏈便跟著輕輕晃,發出“嘩嘩”的聲響。
這樣的聲響在寂靜的刑訊室里,聽著多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覺,特別是在滿室都散發著一濃重的腥氣的況下。
葉曦月心尖微微一,面上卻未顯出分毫的擔憂。
那雙漂亮的杏眸就那麼一眨不眨地盯著對面的阿達努,輕輕笑了笑。
“王爺在這地牢里翅難飛,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嗎?”
“呵,那姑娘真是小瞧本王了!”
他話音剛落,那鐵鏈晃的聲音就越發響了,接著他手指猛地一,似乎碎了握著的什麼東西。
接著便有一白的濃霧瞬間在刑訊室里擴散開,將人的視線都給遮擋住了。
葉曦月一下子便警惕了起來,快速起一銀針,然后順勢往門口退去。
但的作還是慢了一步。
手腕被一把扣住的時候,指尖的銀針也跟著飛出去。
“姑娘,同樣的招數,我不可能中招兩次的。”
阿達努湊到葉曦月耳邊低笑一聲,扣著的手腕,將一把按在了墻上。
葉曦月沒放棄抵抗,抬腳一腳踢了過去,張口就想求救。
但下一秒,的就被一只蠻橫的手一把捂住了,膝蓋也被牢牢按住。
被按在墻上彈不得,力的差距,讓本逃不開阿達努的控制。
沒想到被刑訊了兩日的阿達努,竟然跟個沒事人似的,他剛才的慘狀讓他們都掉以輕心了!
“唔……唔唔……”
葉曦月想說點什麼,但被牢牢捂住的,只能發出幾個無意義的單音節。
阿達努見這般,微微俯,低笑道:“姑娘,你說若是本王現在對你做點什麼,外面的人能不能聽見?”
剛才的白煙以最快的速度消散了,估計外面的人很難發現異樣之。
而這麼短的時間,他們為了知道朝中的應是什麼,也不會貿然進來。
阿達努這個瘋子,如果真想做點什麼,還真不是不可能的!
葉曦月瞪著他,那惡狠狠的眼神,落阿達努的眼中,卻和勾引沒什麼兩樣。
“姑娘,你還是不要這樣看著我了,否則本王真怕這麼短的時間,也要做點什麼了!哪怕從姑娘上討點便宜回來,也不枉本王在這地牢里的這些罪了!”
他說完這話,估計松開了捂著葉曦月的手,想看看此時會說點什麼。
但松手的同時,他袖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匕首,就抵在葉曦月的小腹上。
那架勢,一旦開口求救,就會被阿達努一刀刺中。
葉曦月自然不敢輕舉妄,瞪著阿達努,咬牙切齒地道:“你想怎麼樣!”
“本王不想怎麼樣?只是啊,本王現在這滿的傷,都是拜蕭烈所賜,姑娘覺得本王是不是該討回來!”
“阿達努,這里是大慶的皇宮,不是讓你為所為的地方!”
“呵,那我們就拭目以待,本王到底可不可以為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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