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達努那麼狡猾,一直不肯講真話,弄得葉曦月都煩了。
所以想到了上輩子無聊用中藥倒騰研究出來的吐真丸。
只是那東西,多有點后癥,一不小心吃了還容易變傻子。
本來葉曦月是真沒想用這個的,但現在看到阿達努一直這麼不安分,有點怒了,所以便提出了這個建議。
“吐真丸?”蕭烈重復了一句,看向對面滿臉狠厲的阿達努,低聲道,“夫人有把握嗎?”
“把吐真丸做出來,我絕對有把握,只是要保證吃下去一定沒有后癥,那我就沒有把握了。”
畢竟這東西,上輩子還沒來得及研究完,就已經死了。
“那就要辛苦夫人了。”
時間迫,想再撬開阿達努的,靠嚴刑拷打,好像確實不行。
所以蕭烈直接就采納了葉曦月的建議!
“來人,將 王爺押回大牢!”
“是,將軍!”
幾個侍衛立馬上前,想制住阿達努,阿達努此時已經是強弩之末,知道再掙扎也沒用了。
于是便直接任他們抓住,只是怒目直視著蕭烈,“姓蕭的,你只有一天的時間了,本王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將火藥藏匿的地點都找出來!哈,本王就等著看整個京都給本王陪葬了!”
他一邊被侍衛拽著走,一邊仰頭大笑,笑得那一個囂張。
葉致遠和祁旭此時的臉都非常難看,但卻沒有上前阻止。
阿達努的囂張,來自于西域,而西域和大慶的仇恨,本不是三言兩語能化解的。
就算到時候真的放這個西域王爺離開,他又真的會將那些藏匿火藥的地點說出來嘛,誰都沒有把握!
“將軍既然你來了,我就暫且回自己的府邸去了。不過若是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你們盡管說。”
祁旭走過來告辭,蕭烈點了點頭。
“好,如果有需要,一定告知殿下。”
他一走,其他的侍衛和獄卒也退下了,在場的人只剩下了蕭烈、葉曦月和葉致遠三人。
葉致遠本來也想和祁旭一般離開,可還沒開口,就被葉曦月直接打斷了。
“丞相,之前阿達努曾經說過,大慶朝中的就是你!將軍選擇相信你,可我現在怎麼覺得丞相確實有袒護阿達努的意思呢!”
“混賬,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是你父親,你竟然說為父是西域。你知不知道叛國,是要滿門抄斬的!”
葉致遠冷著臉怒斥了一句,那忽然拔高的聲音,葉曦月聽著,卻越發覺得他有點心虛!
“葉家跟我早就沒有什麼關系了,丞相現在也不必以我父親自居!”
冷冷哼了一聲。
當初葉致遠是怎麼對原主和對的,可是一清二楚!
要不是后來查出來葉楚楚不是他的親生兒,或者說蕭烈中毒昏迷沒有好轉醒過來的話,這人還會認做兒嘛!
葉致遠的自私自利,是早就看了的!
“你!混賬東西!”
葉致遠怒吼一聲,抬手就想一掌打過去,結果手剛舉起來,就被一旁的蕭烈一把擒住了。
“丞相,曦月現在是我的夫人,可不再是當初那個任你們丞相府欺負的大小姐了!”
他一把甩開葉致遠的手,差點將他整個人都給甩得摔在地上。
這一刻,那種原本雙方維持的表面友好,好像一下子都要崩塌了似的。
“蕭烈,不管現在是不是你的夫人,都是我葉致遠的兒!這個事實是無法改變的!”
“呵,葉致遠,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是你的兒!自從娘死了之后,你有一天盡過做父親的責任嗎?你怎麼有臉說出這些話的!”
腦海里那些屬于死去原主的記憶一下子在此刻全都冒了出來!
當初蕭烈好的時候,他們不同意原主嫁過去,想嫁了葉楚楚。
后來蕭烈重傷昏迷不醒,他們又要原主嫁過去,這也就罷了,葉楚楚還對原主下那樣的毒手。
堂堂丞相府的大小姐,竟然在出嫁之前被自己的妹妹活活打死了。
這種事,擱在誰的上,都是完全說不通的吧!
葉曦月滿臉憤怒地看著葉致遠,這一刻屬于原主的那些憤恨全都從心底涌現了出來,一下子就將卷巨大的負能量之中。
直到的手再一次被一直溫暖的手握住,從握的掌心不斷傳遞過來的熱意,慢慢平復了心底燃燒的怒火。
轉頭看了蕭烈一眼,輕輕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眼底恢復了一片清明。
葉曦月冷靜下來了,也不準備再說什麼了。
而葉致遠已經被當場的頂撞,氣得差點暈過去。
但好滴是老巨猾的三朝元老,再生氣,他也不可能像葉曦月那樣發。
他盡量冷靜地看著對面的忤逆,低聲道:“曦月,為父知道當初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可那時候為父不知道們會那樣對你!你的臉無緣無故變那樣,還癡癡傻傻的,為父請了很多大夫給你醫治,都沒有用。你一直那樣,為父怎麼可能將你嫁給鎮國將軍?
那樣將你嫁過去,到時候丞相府和將軍府都會淪為笑柄的!等到后來,他中毒昏迷,那是陛下下旨將你嫁過去的,不是為父的意思!”
葉曦月聽到這樣的解釋,也只是冷冷一笑。
“反正你都有自己的解釋!葉丞相現在我沒興趣聽你解釋過去那些事了,我只想知道,你是西域人的,還是你另有謀劃!”
從今天葉致遠看到詔,一直到剛才,他的反應都非常奇怪。
這樣的奇怪,在葉曦月看來,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阿達努之前說的是真的,西域人收買的那個,就是當朝丞相葉致遠。
要麼就是葉致遠已經不準備再追隨大皇子,已經選好了人站好了隊,心中有了別的謀算,才會做出反常的事。
葉致遠從來不知道他這個兒居然這麼聰明,說的話居然這麼一針見!
但有些事,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
“為父絕對不是你口中的西域,如果我是,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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