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龍城離開回邊疆的一路,蕭烈帶著葉曦月去了很多地方,帶著玩了許多好玩的地方,看了許多從前未曾看過的風景,還吃遍了各地的食,足足歷經大半年才回到邊疆。
兩人騎在一匹馬上,葉曦月靠在蕭烈膛上,昏昏睡。
“是將軍,將軍回來了……”
馬兒還沒進城門,城門的守衛就遠遠看到了蕭烈,馬上興地嚷了起來,引得城里的百姓全都沖出來迎接。
葉曦月眉心輕輕攏了攏,往后靠近了幾分,似乎有些嫌吵,里輕輕嘟囔了一聲什麼。
蕭烈將人摟在懷里,將葉曦月上的披風攏了幾分,順帶遮住了大半張的臉,擋住了那些好奇的視線。
“將軍……”
耳邊傳來不絕于耳的聲音,那些百姓看到蕭烈一個個都很興,站在兩旁夾道歡迎,好奇的目頻頻看向蕭烈懷中。
“將軍這是在京城娶了娘子帶回來了?”
“肯定是吧,我們還從來沒見到將軍和什麼人這般親近呢!”
“肯定是個人,可惜將軍捂著太嚴實了,本看不到臉啊!”
“不管是不是人,將軍終于娶妻了,也是喜事一件啊!”
蕭烈一只手拉著韁繩,一只手幫葉曦月捂著耳朵,俯下在他耳邊低聲哄道:“夫人,忍一會,馬上就到了,一會抱你回我的房里去睡。”
“嗯。”
葉曦月低低應了一聲,聲音輕得如同蚊子一般,聽上去還有些迷迷糊糊的,顯然是真的困極了,這般吵鬧還未將他完全吵醒。
到了將軍府門口,早有問詢過來的侍從上前牽馬。
蕭烈抱著葉曦月下了馬,直接打橫抱在懷里就邁步進了府。
已有將一年多未曾回來,不過這將軍府還和他離開時一樣,幾乎沒什麼變化。
他抱著人一路走進來,沿途有下人行禮,都被他擺手拒絕了,生怕他們吵醒了懷里的寶貝。
等到司徒韻和袁易從軍營回來的時候,剛府就聽聞蕭烈回來,便要尋他。
“將軍呢?”
“將軍回房了。”
司徒韻聞言笑了笑,“還真是難得,從前每次出去再回來第一件事必定是馬上去軍營,現在隔了那麼久回來,居然沒有馬上去軍營報道,而是回了府,看來我這個弟弟還真是轉了了!”
一旁站著的管家一聽這話,葉跟著笑了,“大小姐,你有所不知。爺他這次回來還帶把夫人,爺一進門抱著人就回了房,一路上連行禮都省了,生怕我們吵到那孩子了。”
司徒韻眉眼微微一揚,“看來小烈是把那孩子帶回來了,正好我沒見過,這便去瞧瞧。”
說完便快步往蕭烈的屋子走去,袁易則跟在后,也是滿臉的興。
……
“夫人,真的不睡了,嗯?”
蕭烈將人抱在懷里,葉曦月懶洋洋地趴在他的肩頭,那雙漂亮的杏眸微微瞇著,如困倦的貓兒一般在他頸側輕輕蹭了蹭。
“不睡就起來吧,我義姐應該過會就回來了,我帶你去見。”
司徒韻是蕭烈父親在戰場上收養的孤兒,從小和蕭烈一起長大,甚好。
他每次離京,軍營就是給和夫君袁易管著的,這事他之前跟葉曦月說過。
“嗯。”
葉曦月低低應了一聲,人都未,還是那麼懶懶地趴在他上。
連著趕了幾天路,夜里又沒睡好,這會很困,但是又不想蕭烈的義姐回來看到在睡覺,所以才撐著。
蕭烈聽到困倦無比的聲音,輕輕推了推他,俯在睡得撲撲的臉頰上親了親。
“夫人這般困,不如為夫幫你清醒一下?”
葉曦月瞇眸仰頭看他,還沒反應過來蕭烈說這話什麼意思,他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被吻住,炙熱的呼吸噴薄而下,兩人氣息纏,正吻得難舍難分的時候,房門忽然被從外一下子推開,接著一道爽朗的聲隨之響起。
“小烈,回來了也不知道把人帶給姐姐看看,躲在房里做什麼!”
葉曦月比蕭烈先反應過來,手在蕭烈膛上輕輕推了推,白皙的臉頰布滿了紅暈,眼中含一局促和尷尬。
蕭烈倒是比鎮定許多,很淡定地松開懷里的人,轉看著從門外闖進來的司徒韻和遲疑著站在門口的袁易。
“姐姐,下次進來記得敲門!”
司徒韻本沒理會他說了什麼,一雙眼睛灼灼地盯著葉曦月,將上下打量了個遍,眼中的驚艷之怎麼掩都掩不住。
之前圣旨下來的時候,就猜想葉曦月必然長得不錯,畢竟曾經的丞相夫人就是個難得一見的人兒,但卻沒想到真的見到會這般震撼。
司徒韻走上前,一把扯過蕭烈的手臂,將他拉到一旁,低了聲音道,“小烈,弟妹長得真好看,便宜你了!”
扯著蕭烈說話的時候,葉曦月已經起下了床,穿上鞋,臉蛋微紅地站在一邊。
司徒韻說的話,一字不落地都被聽到了,倒是并不尷尬,只是站在原地,輕抿著,沒話。
“姐姐,那些事說來話長,來,我先介紹夫人跟你認識。以后你也是的姐姐了,夫人沒有家人,希姐姐可以對就像對我一樣!”
明明丞相還在,卻直說葉曦月沒有家人了,但蕭烈這話說得很鄭重,就算司徒韻覺得好奇,也沒追問這事。
幾步走到葉曦月面前,手一把將葉曦月的手握住。
“我是司徒韻,蕭烈的義姐,我可以你曦月嗎?”
手被司徒韻握著,葉曦月有些張,下意識地抬頭去看蕭烈,卻只得到一個帶笑的眼神。
轉而看著司徒韻,點了點頭。
“那我就你曦月,曦月,既然你跟小烈了親,那今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就跟著小烈我姐姐吧!”
葉曦月面一遲疑,張了張口,姐姐兩個字在嚨口了,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上輩子沒有兄弟姐妹,這輩子也沒有,所以憑空多了個姐姐,多還是有些不習慣的!
“夫人,來,跟我一起就行,姐姐以后也是你的親人,會對你好的!”
蕭烈將的手從司徒韻手中了出來,握在自己掌心,然后看著他,引導著說了一聲“姐姐”。
“姐……姐姐……”
葉曦月很艱難地開了口,但是剛一出口,司徒韻便笑了,從懷里掏出一把鐫刻著司徒兩個字的銀質匕首遞到葉曦月面前。
“曦月,這把匕首跟了我許多年了,今天姐姐就把它當做見面禮送給你,希你喜歡。”
葉曦月看著眼前這把匕首,看上面“司徒”兩個字的雕工,就知道這把匕首來歷不簡單,愣了一會都沒有接。
蕭烈見狀,干脆握著葉曦月的手,直接將匕首接了過來。
“姐姐送你的,就收下吧,是的心意。”
葉曦月看蕭烈一眼,點了點頭,才轉向司徒韻,邊漾起點笑意,“謝謝姐姐。”
“嗯,你喜歡就好!”
這一笑,司徒韻越發被葉曦月的貌所虜獲,干脆嫌棄蕭烈礙眼一般將人到邊上,拉著葉曦月就到一旁說悄悄話去了。
袁易一直站在門口,就這般看著他們三個人有說有笑,也是滿臉的應。
蕭烈這次回來,證明軍中局勢穩定了,至他們能過一陣子安穩日子了!
……
之后一連好幾日,蕭烈都忙著在軍中理事務,都沒什麼時間陪在葉曦月在城中好好逛逛,倒是司徒韻陪著葉曦月到走走看看,逛了不地方。
不止帶著葉曦月去量定做了好幾裳,還帶著采買了不的東西,吃的穿的用的,應有盡有,簡直恨不得將看中的好看的好吃的好用的全都買下來給。
從蕭烈口中知道葉曦月喜歡吃冰糖葫蘆,便直接從小販手中將所有的冰糖葫蘆都買了下來,知道葉曦月喜歡吃酒釀丸子,就帶著到城中所有的飯館,都吃了個遍,待簡直好得不得了。
葉曦月一開始和司徒韻相還有些拘謹,慢慢地在的熱攻勢下,也漸漸放松了下來。
真真切切會到的心意,心中更多的是,然后也真正地接了有這樣一個關心的姐姐。
“曦月,這幾日小烈一直在軍營里,你要不要去看看他,你就對他這麼放心嗎?”
司徒韻一早就將葉曦月從府里拉了出來,一路上走走玩玩,買了不好吃的,走到離軍營不遠的地方,忽然就開口問了一句。
葉曦月神溫淡,抿著輕輕笑著,沒回答這個問題。
手上塞滿了司徒韻一路買的小吃,看著除了無奈還是無奈,不過對這種從未會過的覺倒沒什麼反的。
“好吧,姐姐知道你相信小烈,當然憑曦月你的貌,小烈也不會傻到喜歡別人,要喜歡他早喜歡了!但是……”司徒韻忽然遲疑了一下,好一會兒之后才繼續道,“曦月,你應該也知道小烈那長相,又是個將軍,這城里不知道多姑娘家心悅他呢!”
這幾日和葉曦月相,司徒韻真的很喜歡這個子淡然的弟妹,所以便開口調侃了起來。
“嗯,將軍長得很好看。”
“是啊,你別說別的姑娘了,我們營里還有個副營長喜歡小烈呢。他曾經救過小烈,而且右手還廢了。那個副營長他自小在軍營長大,跟軍中不將領和士兵關系都很好,我怕這件事再拖下去,對小烈不太好。哎,若是他的手能恢復就好了,那樣小烈對他也就沒什麼責任了!”
葉曦月聞言,輕輕抿了抿,“他的手是完全廢了嗎,斷了經脈還是如何?”
司徒韻說到這個就輕輕嘆了一口氣,“傷了經脈,如今連稍重一點的東西都沒法提,更別提舞刀弄槍了!”
葉曦月聞言眸微微閃了閃,“興許我可以治好他。”
“真的?”
司徒韻整個人一怔,本不知道葉曦月還會醫。
葉曦月點頭,“可以一試!”
……
當司徒韻帶著葉曦月出現在軍營的時候,那些曾經聽聞將軍帶回了一個漂亮娘子,好奇得不得了的士兵們,終于見到了葉曦月的真容。
看到的那一刻,他們才知道為什麼萬年不開竅的將軍竟然也會心。
這樣一個得就像是神仙下凡一樣的人,換誰都會心吧!
葉曦月跟著司徒韻一路去蕭烈的營帳,簡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那些士兵連訓練都停下了,就這麼盯著他。
議論聲,竊竊私語聲,不絕于耳。
司徒韻臉上掛著笑,滿臉的驕傲,笑得都差點合不攏了!
“這群莽夫,沒見過人啊,這麼盯著曦月你看,小心被小烈看見,到時候給他們加強訓練,哭死他們!”
一邊笑一邊吐槽了一句。
這段時間算是徹底見識了那個弟弟的醋味有多大了,有時候這個姐姐稍微跟曦月親近一些,他都能釋放冷氣,凍得你再也不敢靠近為止,就連老管家都一臉的無奈。
實在是他們從前見慣了蕭烈那冷臉對所有人都不敢興趣也不愿意親近的樣子,現在只要他跟葉曦月一起,不是握著人家的小手不放,就是挨上去黏著不放,或是不地親薄一下下都好,看得整個府里的人都大跌眼鏡。
葉曦月神淡淡的,似乎見慣了這樣的目,或是子清冷的關系,倒是沒什麼反應。
司徒韻領著剛走到蕭烈的營帳門口,還沒來得及簾子,就覺一濃烈的腥氣撲鼻而來。
下意識地一怔,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后葉曦月拉著猛地往邊上一帶。
一把泛著寒戾氣的大刀從臉頰一而過,頰邊的一縷發被割斷,若不是及時被葉曦月那麼一拉,這一刀只怕能把半張臉都削下來。
面前拿刀這人材魁梧,額頭上青筋出,手臂壯,力量強大,看材和樣貌,像極了之前見過的那個西域王爺阿達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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