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婆子聽到人說自己,第一反應是低下頭,想繞開人群走。
可下一秒就聽到有人說道:“天吶,麻婆子這臉好的也太快了吧!”
“我怎麼瞧著快好了!”
“趙醫真是神醫啊,能把麻婆子都治好!”
眾人的話蜂擁而至,麻婆子的腳步停在原地,一點一點的抬起頭。
幾十年來第一次,正眼看其他人,第一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抬起那顆沉重的頭顱。
“呀!真的好多了!麻婆子,真是恭喜你啊到趙醫!”
“等全好了可得好好謝謝人家。”
有人恭喜,有人夸贊,麻婆子潤了眼眶,使勁點頭,出久違的笑容:“多謝趙醫給我看病。”
麻婆子在路人的生活里占不了什麼分量,很快排隊的人又開始討論起別的事。
“哎,你有沒有聽說,今天早上......”
忙碌半天,已是晌午,趙阿福才得清閑一會。醫館里的銷售額是與日俱增,阿福痛并快樂著,小金庫里的錢是嘩啦啦的來。
全家伙食都跟著好起來,一家的小日子平凡又崢嶸向上。
平日這個點,干娘都會送飯過來,趙阿福今天卻特意代過不用來,要去云來客一趟。
云來客是佟瑜的地盤,趙阿福一臉,店小二頓時屁顛屁顛跑進去通知佟瑜和佟二。
“嫂子!快請坐快請坐!”佟瑜今日穿得好像一只花撲棱蛾子,上著絳紫金邊襖,下墨藍楓葉紋長褂,頭頂還有一頂花邊小帽,襯得他的俊俏小臉愈發的白,當然,也很稽,得虧有他的值撐著。
趙阿福也愈發的被他的審震驚得目瞪口呆,幾日不見,賢弟的審又后退了!
“哎小阿元子也來了。”佟瑜把阿元的臉蛋,聽話懂事的小孩嘛,誰不喜歡,他只討厭熊孩子。
阿福跟他一起進了雅間,見佟二進來,讓他帶著阿元先去外面玩會,佟二知有事要說,連忙哄著阿元去找好吃的。
“嫂子是問趙小梅母吧!”佟瑜見阿元一走遠,立刻神神道道,“嫂子,不是我給你拖時間,我昨天本來打算手的!”
趙阿福現在恨那對母,立刻追問:“那是什麼原因?”
這里明明沒有其他人,佟瑜卻左右看看才低聲音:“嫂子,我昨天下午打算收網,料店里出些事,我就準備今天再去,料昨夜,出大事了!”
他神神,趙阿福皺眉:“你出什麼事了?”
“那倒不是......”佟瑜趕擺手,“不是我,是那對母,昨夜佟二去那條街找們對門的賭王老羅頭,誰知趙家母住得地方突然傳來慘!”
“們?怎麼了?”趙阿福秀氣的細眉就沒松開過,桃眼尾也訴說著心的復雜。
佟瑜不知為何,忽然覺得自己應該非禮勿視。
這嫂子什麼時候變得,愈發漂亮。
若是從前,他盯著嫂子看都不會想歪半分,現在只想躲開目。
倒不是懷有它意。
佟瑜是絕不會對自己嫂子有什麼非分之想,賀大哥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可,這嫂子如今出落得讓人移不開眼。
是什麼時候,嫂子模樣大變了!
佟瑜也不知道。
他只好趕下胡思想,正回答:“昨夜雨太大,佟二不敢去探,只今早去那邊打探,才知,那對母昨夜好像不知被仇家還是劫匪給洗劫了,金銀財寶洗劫一空,還挑斷了腳筋!偏們的財被灑在各家各戶大街小巷,被撿得搶得干干凈凈......”
趙阿福呼吸急促兩秒,打破腦袋也想不出,趙家母能有什麼仇家。
“知道是誰做的麼?”
佟瑜搖頭:“不知,我正在給你查,但是,看來我們目前的計劃得擱置下來。”
他們原本計劃,讓李桂琴染上賭癮,把家產敗被趕回邙山村或者被賣到偏遠地方去,反正讓們母倆不能再留在清水鎮。
現在突然發生這樣一件事,趙阿福的原計劃相當于被變相完一半。
腳筋被挑斷,以現在的醫療手段,這母倆是沒救了,后半輩子恐怕都沒辦法走路。
這相當于被完了另一半目的。
趙阿福很懵。
都還沒出手,這對母怎麼就這樣了。
難道說,壞人自有人磨?
佟瑜打破腦筋都想不出來誰會做這種事,因為這段日子他的人都在監視那對母,兩人雖然囂張,卻未與誰結下深仇大恨。
到底是誰會做這種事!
趙阿福來的目的就是為催促佟瑜趕實施原計劃,現在他們的目的都被別人替代提前完,除了大眼瞪小眼之外,只能結束計劃。
“再好好查查到底是誰干的這事......既然們已經這樣,那我們就先不。”那倆母如今變窮蛋,也沒錢可去賭不是。
阿福著自己尖尖的下,百思不得其解。
“好叻嫂子,先吃飯先吃飯,我一定好好給你查清楚,甭管是哪路好漢,我都能查出來!”
趙阿福看佟瑜拍著脯保證,卻看著他的小花棉襖陷懷疑的沉思。
昨夜那件事鬧得整個清水鎮沸沸揚揚,民心惶惶,府自然是要介調查,那邊查辦職家的事還沒辦完就又急著找這邊的歹徒。
畢竟這歹徒作案手法狠辣,可惡至極!若是不早抓到歸案,只怕清水鎮的百姓們是沒辦法安心過日子。
趙阿福下午回到醫館,果然聽到不排隊的病患都在說這件事,一個個把犯人描述得比夜叉還可怖。
“你說會不會是番邦人,進來搶劫?”一位大嬸扶著自己的頭猜測。
“不會吧,要是番邦人啊,那錢財肯定搶走,怎麼會扔得哪里都是,我看像是仇家尋仇!”另一位當即反駁。
贊同這位的比較多,立馬附和:“我看也是,聽說那對母不是什麼好人,剛搬來鎮子上不久就耀武揚威的,神氣的要命,我看是惹上什麼不該惹的人了!”
佟瑜說過,李桂琴和趙小梅沒有在鎮上惹上什麼深仇大恨,阿福卻知不是如此。
因為自己家,就是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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