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當然不會把這個任務給自家荊山啦！

啊這......

刑郎君百思不得其解，但既然選擇相信阿福，那就好吧。

只半個時辰，刑郎君就收集來一盆濃黃味道濃郁的尿垢。

阿福提前在自己口罩熏了艾香，還是聞著夠嗆。

“現在怎麼辦？”刑郎君面怪異。

“來口鍋，加熱。”阿福自己說著都覺得囧，“你也別這麼奇怪的看著我嘛，這其實也是一味藥材的，真的，就人中白！”

刑郎君果不其然作更僵，揮揮手，讓下面士兵們加熱尿垢。

阿福卻用不風的木匣子很快套住這口鍋，再用木板封上，塞進去一碗飽和食鹽水。

阿福干完這些，開始和刑郎君大眼瞪小眼。

片刻賀荊山來了，阿福就愉快蹦跶到賀荊山邊。

賀荊山的腦門上還有一抹黑，挖煤時候沾上的，阿福出手給他掉，賀荊山一不，看著，神難以言喻。

刑郎君終于忍不住好奇問：“趙醫，下一步呢？”

“別急...”阿福自己都覺得自己離譜。

好好一個中醫醫科圣手，被著重新撿起丟了不學的理科知識，容易麼！

“趙醫，瓶子來了！”兵衛捧著一拴著繩子的大琉璃瓶，繩子上還漉漉的掛著干枯的水草。

阿福接過瓶子，擰開蓋子的一瞬間把瓶子塞進木匣，重新蓋上，等待里面的二氧化碳釋放。

干完這一切，阿福見刑郎君還在盯著木匣，揮揮手：“你先去忙會別的，這要等等才行。”

刑郎君這才如夢初醒，把詭異的目從木匣收回，先去忙別的，阿福則直接在一旁繼續做醫案。

溫度計溫度計！

能做出來就方便多了！

待刑郎君回來，阿福終于把木匣子在眾人疑的視線里掀開，用水將裝著飽和鹽水的碗里的合溶濾、洗。

最后得出一些小顆粒的明晶。

阿福把晶小心翼翼裝起來，生怕掉了一顆半顆。

“趙醫，做完了？”刑郎君實在是好奇，很快問出眾人心聲。

阿福點點小腦袋，把東西給賀荊山：“這個，拿去煅燒，記得是煅燒之后再跟你收集來的石灰、白云石和石英砂去窯用做好的蜂窩煤用坩堝煅燒，再匠人做我要的形狀。”

“這是設計圖，記得灌輸水銀要保持真空。”阿福拿出自己炭筆畫的圖，極其詳細，每一細節都有標注，相信古代手工藝巧的匠人不會這個都做不出來。

“好。”賀荊山圖紙，疾步往另一邊走去。

刑郎君跟在后面長脖子看一眼賀荊山手里設計圖，饒有興味，但知道這是醫用品，還是沒過多研究。

阿福以為，他們的蜂窩煤還要明日才能做好開工，料當晚，賀荊山就拿著溫計的品回來了。

“阿福，你看。”賀荊山自己都真不敢相信，那些東西竟然真的燒制出了明！那邊得知的刑郎君就更莫要說了，驚訝的截住賀荊山已經來來回回看好幾遍才還給他。

這純度，簡直比水晶都要徹！

原材料也好找！

當然，除了尿垢......

其實那尿垢提取出來的，是氨氣，并不是制作玻璃的必需品，而是制作小蘇打的必需品，阿福一時間沒有辦法找到天然小蘇打，只能采用制堿法。

拿著久違了的現代醫學工，阿福一時間心也無以言表：“就是這個，有了這個就可以測病人的溫，我回頭在跟你說！荊山，你麼麼噠！”

要先去試用！

賀荊山忍俊不，了戴著手套的小手才放走。

邱掌柜見一下午阿福沒回來，他手上有幾個棘手的病人，正打算出去找，就見阿福如獲珍寶般手捧一蹦跶進來。

“趙醫，這是？”

“我之前跟你說的，溫計！”

“做出來了！”邱掌柜喜出外，長脖子去看那趙醫口中神奇的溫計。

阿福點點頭：“你先試試！”

邱掌柜略不好意思，轉過，夾進胳膊。

剛過一會他就忍不住問：“趙醫，可以看了麼？”

阿福示意他在等等，并且迅速重新做一張溫表表格。

一支遠遠不夠用，還得讓刑郎君再加大生產，多收集尿垢。

等阿福說可以拿出來，邱掌柜小心翼翼取出，阿福對著線轉，里面的明水印停留在刻度36.6的位置。

“36.6常溫，人常溫就是36到37度之間，當然，不排除一切特殊況下的37.5。”阿福視若珍寶的看著這跟溫計，這可是絞盡腦才回想起來的每個環節制作過程！

先前為了做表格，阿福教過邱掌柜阿拉伯數字，這會他忍不住出許久沒有出過的笑容：“有了這溫計，我們就好掌握病人溫，好隨時變化療程。”

阿福把在這里跟著自己一起工作的忍冬、半夏、大郎和二郎來，教會他們用溫計后，千叮嚀萬囑咐，這支溫計來之不易，且易碎，讓他們一定要看好病人使用，莫要打碎了。

幾人知道測溫的一大難題解決，紛紛高興。

阿福多日以來，終于松口氣。

一定會有進展的，做不出抗生素，也一定有別的藥可以治！

中醫不是沒有治療鼠疫功的案例，阿福這段日子就在不斷試用各種記錄中功治療了鼠疫的藥方，有些病人的況的確好轉，有些卻不容樂觀，甚至沒有等到下一療程。

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例功治療的案例，只是有幾個人的確在朝著康復的狀態走。阿福把他們當作重點案例，詳細記錄他們的食與藥。

“阿福姐，隔離區外有四個人找你。”半夏跑進來阿福。

阿福迷，四個人？

“誰啊？”不是重要的人，沒空。

“有一個是原先職家的芙蓉姨娘，李家李二小姐，還有宋家的宋二，最后一位娘子，我沒見過。”

阿福聽到芙蓉姨娘就夠納悶了，結果還有個宋飛白，這個死紈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