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太醫頓時閉,連趙醫自己的孩子都要在這隔離,自己就算不滿也不能多咋咋呼呼,不然不還不如一個孩子。
阿福又告訴兩人隔離的重要,和人可能是會攜帶藏病毒的。
阿元突然一個人回來,賀家一家人都稀罕又心疼的不行,但也得趕問佟瑜他們的下落。
阿元這般失蹤,佟瑜肯定還覺得自己把孩子看丟了,估計快急傻了!
這樣一來,阿福還覺得對佟瑜不好意思,孩子不懂事給添麻煩。
幸而佟瑜帶著幾人離開后,并沒有走遠,而是想著疫就找了一山里已經無人居住的屋子帶著幾人住了進去,準備隨時與賀荊山他們接應。
這般阿元還能說出他們在的位置。
如今清水鎮已安,便可以出去,阿福立即就上稟了刑郎君,讓人前往那尋找自己家人朋友。
阿福先讓半夏去給阿元洗漱,換一服,然后對賀荊山說,“朝廷那邊派人過來了,是兩位太醫。”
太醫拿著朝廷令牌而來,要是接待的只有刑千戶,而清水鎮的縣令卻不見蹤影,縱然已經上報來使說縣令叛逃出城。
但現在清水鎮安然無恙,那麼之前的說辭,難免讓人懷疑。
賀荊山眸眼一定,輕笑,“我來安排。”
縣令叛逃是事實,只不過刑千戶當街斬殺他時,畢竟沒有朝廷命令,恐會降罪于。
和治理小小的清水鎮疫相比,斬殺朝廷命,更容易招惹非議。
既然賀荊山說他來理,阿福就不擔心了,轉去給阿元找服。
阿元來時,也不知道怎麼尾隨兩位太醫的,他們可坐著馬車,阿元一路跟著,渾臟兮兮的,肯定吃了不苦。
阿福想了下,準備再下廚給阿元做點吃的。
待阿福走后,賀荊山走進耳房,半夏正好給阿元洗完澡,見他進來,“賀郎君,您來了,那我先出去。”
賀荊山看了小包子一眼,隨便拿著寬大的汗巾包著他,然后單臂抱回房臥室,放在床上,給他干凈了子,然后放被子里裹著。
“你一個人回來的?”賀荊山盯著阿元,神嚴肅。
沒了人,阿元一抿,直言,“對,我不一個人,怎麼進得來?”
佟瑜叔叔和膽子那麼小,不知道清水鎮的況,肯定不會貿然進城。
他要進來,只能不讓他們知道。
賀荊山眉宇一沉,不怒而威,“阿元,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阿元不能出事。
“我知道。”阿元的小腦袋垂著,看著可憐兮兮,“但爹爹和娘親在這里呀。”
正巧,阿福端著熱騰騰的飯菜進來,見賀荊山沉著臉,發怒的瞅著阿元,小包子都快哭了。
阿元溜圓的眼睛亮閃過,一癟就往阿福這邊躲,著手,呼呼的,“娘親,嗚嗚......”
“你那麼兇干嘛,嚇到孩子。”本來阿元一個人回來肯定就怕,阿福立馬放下餐盤,迎上去抱阿元,瞪賀荊山,“不準你兇他!”
孩子的胳膊還沒好呢,上帶著傷。
賀荊山抬手:“過來。”
他沖著阿元說的。
阿福見他如此,知道他又是在對阿元的教育上跟自己有了分歧,別的事賀荊山時常讓著自己,唯獨在教子上很霸道。
阿元害怕賀荊山,卻見爹爹的神不像輕易可以翻篇這件事,慢吞吞到賀荊山旁邊。
賀荊山手就在阿元屁上一個掌。
打的不重,卻也不輕,阿元長這麼大第一次挨打,愣了一下,才開始哭。
阿福心疼的不行:“賀荊山!”
“知道錯了麼?”賀荊山沒看,定定看著阿元。
阿元嗚嗚著點頭又搖頭:“爹,我不要跟娘親分開。”
賀荊山又是一個掌。
阿福又要開口,賀荊山抬眼看:“你是不是也想挨打屁?”
阿福:……
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讓挨打屁,不要面子的嘛?
阿元眼珠子轉了轉,立刻沖上去抱著阿福,維護的說,“不打娘親!不能打娘親!”
“不會的,爹爹開玩笑呢。”阿福彎腰,抱住阿元。
還是崽崽疼。
賀荊山一只手就把提溜到旁邊,厲看著阿元:“以后還敢從大人邊跑開麼?”
阿福這次不吭聲了,這得教阿元,不然再出這樣的事可怎麼辦。
“不跑。”阿元手背去眼淚,又被賀荊山把手拽開。
“不能用手臉。”
如今疫,阿福宣傳過盡量不能用手去臉。
阿元可憐兮兮:“知道了,爹爹。”
然后就看向趙阿福。
阿福見教育的差不多,抱住阿元:“好了,你快去睡吧,這幾日我要陪阿元住隔離區。”
明顯聽出語氣中的嫌棄,賀荊山黑臉,早知道剛才多教育幾句。
剛過了幾日的幸福夜,兒子就又回來了。
“罰他,以后不能跟你睡。”賀荊山冷臉。
“嗚……不,阿元要跟娘親睡。”阿元嚇得小胳膊抱趙阿福。
阿福的杏眼瞪他,憑什麼?
乎乎的兒砸,為什麼不能陪著睡?
阿福氣哼哼的,不贊同賀荊山的話,“寶寶才剛回來,就得跟著娘睡。”
賀荊山看著兩人母子連心的樣,心中微嗤,“可以,那你們兩個一起睡,我在旁邊睡。”
阿元瞪圓雙眼,顯然意外會獲得這個結果。
爹爹太小心眼了,都不讓自己和娘親睡。
整天想霸占娘親……
阿福沒會到阿元的怨念,只轉念一想,這樣也不錯,小家三口團聚嘛。
反正如今和荊山里都有抗,若是阿元真上沾了病菌,兩人也不會被染,再消毒就是了。
阿福高興的笑起來,笑的說,“好呀,那我們三個一起睡。”
賀荊山看向阿元,阿元立馬又乖巧臉的在阿福邊。
解決完阿元的事,賀荊山出了門,前往刑千戶那里。
見到賀荊山來,刑千戶刑正以為有什麼事,和手邊的人說了幾句,立馬走到賀荊山邊,“賀郎君,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看來刑正還沒收到消息。
也是,一來就是阿福那邊的人先接到了兩位太醫,帶著去了隔離區。
賀荊山看向邢正,淡淡道,“朝廷派了太醫下來,剛剛太醫去了隔離區,如今正在隔離區觀察。”
邢正聞言皺眉,朝廷的太醫下來,怎麼會被關在隔離區?
微微一想他便明白了,應該是趙醫的手筆,否則其他人也沒那個專業水準,能讓太醫屈服。
可如今賀荊山專程來告訴他,應該不止這個意圖。
邢正抬眸,看向賀荊山,拱手道,“賀郎君特意來,應該不單單是為了通知我這麼簡單。”
“千戶當街斬殺朝廷命,就算治理疫有功,但你為武,他為文,沒有任何命令就斬殺,千戶造作準備為好。”
賀荊山淡淡的掃他一眼,朝廷文武之爭,向來是對立的,如今邊境不安,武逐漸重用,就發生武斬殺文的事。
就算事出有因,刑千戶也會被當做黨派之爭的靶子。
邢正臉一變,神復雜的審視賀荊山,最后沉沉道,“多謝賀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