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瑜和小乖的相很溫馨。
人家說的母慈子孝就應該是這樣子。
乖巧的孩子,慈善的母親。
都是好。
母子兩個人堆了兩個大雪人,樹枝做的鼻子和手,很高大,挨著。
小乖笑的很開心很開心,院子里都是他的笑聲,天真無邪,歡喜無限。
吃完飯的時候都是眉開眼笑,飯后就去看著院中的雪人。
他本來是很討厭冬天,因為冬天冷,會長凍瘡,還會生病,但是如今不一樣了。
冬天,娘的病好了,他們有了家,娘會陪著他讀書、認字,會教他打拳,還會跟他一起堆雪人。
他喜歡上了這個冬天。
小乖晚飯后,就一點讀書的心思都沒了,端了板凳坐在門口,盯著院子里的雪人。
他想搬到屋子里,又怕雪融化。
竇瑜看著小乖,抿笑了起來。
決定改日帶他出城去莊子上看看,了解一下莊子的況,給莊戶送點鹽、糖和藥過去。不過出城前,還得去把進出城的契據辦一下,免得到時候回不了城。
小乖可能是真的開心,晚上睡覺的時候,做夢還笑了出聲。
竇瑜翻看了一眼,撐起子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剛準備睡,就聽到了輕微的響。
“我……”
榮大?
竇瑜快速起,穿了裳開門,榮摯閃進了屋子,低聲音說道,“剛剛有人來過!”
“?”
竇瑜有些意外。
一點靜都沒有聽到。
是不夠警覺?還是來人武藝高強?
“就停頓片刻便走了!”榮摯道,有些心虛。
屋子里都是竇瑜點的沉香氣,點了沉香,一來可以助眠,二來屋子里會有點淡淡的氣息,驅散前頭主人的長年累月留下的痕跡。
榮摯輕輕的吸了口氣。
“我知曉了,你回去睡吧!”竇瑜說著開門。
榮摯也不好久留,“那你也早些歇息,我晚上警醒些!”
“……”
榮摯見竇瑜不說話,轉邁步走風雪中。
“榮大!”竇瑜喊了一聲。
“嗯?”榮摯連忙停下腳步,回頭看站在門口的竇瑜。
竇瑜尋思好一會才說道,“你住那邊的屋子吧,以防那賊人再次出現!”
“好!”
那屋子竇瑜留給小乖,里頭什麼都有,炕沒有燒起來。
榮摯要住這屋子,竇瑜喊了丫鬟過來把炕燒著,又把榮摯的被子、枕頭拿過來。
擔心是那幾個被坑了一筆的賊人過來踩點。
一個人也就罷了,偏生還有個小乖。
自保沒有問題,但小乖呢?
不相信榮大,但這個時候,能用的人,能信任的人又太。
只能勉為其難。
榮摯躺下的時候,抿了抿角。
竇瑜躺下后,眉頭微蹙,是大意了嗎?
越發猜疑。
劉家
劉堯城的院子里燈火通明,劉堯城疼的汗流浹背。
墨竹在一邊勸,“爺,您還是服用一碗止疼藥吧!”
“……”
劉堯城點了點頭。
一碗止疼藥下去,劉堯城整個人昏昏沉沉。
他卻強撐著不敢睡去。
一子濃郁的酒氣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進了他的院子,邁他的屋子。
他嫌棄的眉頭蹙。
看著來人,劉堯城淡漠吩咐道,“墨竹,送二爺回去歇息,他喝醉了!”
劉耀西嗤笑出聲,“大哥還是這麼能為他人著想,可是你知道嗎,今日在外頭,那些人是如何嘲笑你的,說你是個殘廢,是個太監!”
劉耀西是真的有些醉了。
心里那團火燒的厲害。
他不就是讓人回家里拿銀子麼,憑什麼不給他?他也是父親的兒子。
大夫人不讓他好過,他也不讓寶貝兒子好過。
“你還一直惦記著我那好嫂嫂吧,不過我那好嫂子確實夠味,尤其是床上的時候,嘖嘖嘖……”劉耀西滿臉回味。
劉堯城氣的青筋直冒。
他知道藍氏給他戴了綠帽子,卻不想是劉耀西這個蠢貨。
“墨竹,給我打,往死里打!”劉堯城怒喝。
“青竹,去請父親、母親過來,你與母親把他的話學一遍!”
“是!”
墨竹、青竹分頭行,劉耀西被打痛了才知道后怕。
劉夫人本就沒有歇下,劉大人正在屋子里詢問劉堯城的病,他最近新得了一個妾室,溫麗,做得一手好菜,正稀罕的,打算詢問兩句就過去,溫香玉,而不是面對劉夫人這個黃臉婆。
劉夫人盡管心里恨不得劉大人死,面上卻依舊和風細雨,溫聲細語說起劉堯城的況。
劉夫人是個很能忍,也很有心計的人,就是劉大人一屋子妾室,從未正眼去瞧一下。
對于一個骨子里刻著自私、狠,喜新厭舊、見異思遷的男人,真的沒有必要往他上花費太多心思,他喜歡誰就喜歡誰,只要他有錢,能養得起便可以,想要拿嫁妝補,那是不可能的事。
“對了,二爺今兒派人回來拿銀子,開口就是一千兩,我拒絕了!”
劉大人看向劉夫人。
燈下,劉夫人神依舊溫和平慈。
就那麼平鋪直敘這件事。
家里有多銀子,一個月開銷多,劉大人心里有數的很。
賬上可能余下也就幾千兩銀子,這一大家子吃吃喝喝,一月下來就要不,今年行不好,鋪子、莊子皆到影響。
劉夫人手里是有錢,幾個鋪子都在京城,生意好的很,但嫁進劉家多年,從未掏出一個子補家用,賬上沒有銀子,就讓賬房來找他這個老爺。
“你不給是對的!”劉老爺干說了句。
劉夫人淡淡應了一聲。
又不是的兒子,自然不會給。
要是堯城,一萬兩眉頭都不帶皺一下。
“只怕他會記恨我這個嫡母,他姨娘那里,還是老爺去說說,家里就這麼個況,他開口就是一千兩銀子,我是萬萬不會拿的,若是他姨娘有,便讓他姨娘給,老爺若是要私下給,我也不反對!”劉夫人說完,掃了劉大人一眼。
劉大人心里聞言,心里也很不舒坦。
他私下確實在接濟幾個庶子。
至于嫡子,有自己的嫡母為他打算,哪里需要他這個父親手里的三瓜兩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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