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瑜又想百姓生活也不易，讓他們不必再送。

青菜趁著天氣好，可以做菜干，到時候拿來燉。

這個年頭有良心的員很，能為百姓辦事的員更，能把百姓生死放在心頭的員更寥寥無幾。

很多老百姓苦了一輩子，什麼都在攢下，更別說過一天好日子。

竇瑜的雷霆手段確實是把涼州這些員都震懾住了，有那麼幾個心里有點小九九，都安穩下來，怕被竇瑜拉出來直接就地正法。

既然要回阜平縣。

竇瑜如今懷孕，自然要慎重一些。

喬泗去準備馬車，下面墊了厚厚的墊子，又怕竇瑜熱，用了草席。

喬泗甚至連竹席都不用。

冰就更不用說了。

他是怕竇瑜熱，又怕他涼，心的事可不。

安如意跟在喬泗后做事，都沒想到一個男人會這麼細心。

“竇姐姐，那喬泗什麼來歷？”

“榮摯的隨從！”

竇瑜說完，端了碗小口小口吃著燕窩。

這燕窩也不甜膩，就一點點甜，燉的恰到好。竇瑜吃好燕窩，邊上碟子里還有一點剝好的核桃仁。

一盤點點皮黃的枇杷。

那枇杷安如意吃過一個，酸的眼淚直流。

竇瑜卻覺得剛剛好。

現在就喜歡吃這些酸溜溜的東西。

榮摯邁步進來。

安如意立即起，然后出去。

榮摯在一邊洗好手，拿著帕子手，在竇瑜邊坐下，“馬車已經收拾妥當，我們一會就出發！”

他又問竇瑜，“這盤枇杷帶著路上吃吧！”

“好！”

竇瑜隨口應下。

手去自己的肚子。

如今裳單薄，抹在肚子上就能到的一塊。

孩子還不會，但是能覺到他的存在，似乎會隨著的心跳一起跳躍。這種覺稀奇又讓忍不住去想，若是當時那一碗湯藥下去，如今的會不會后悔。

應該會的。

榮摯把枇杷端了放到食盒中，扭頭見竇瑜滿臉溫的看著自己的肚子，他不自笑了起來。

竇瑜那麼小乖，以后也一定會很自己的孩子。

東西收拾好，榮摯手要扶竇瑜，竇瑜微微擺手，跟這邊的員百姓告別，“將軍，您下次來，我們就有錢有糧了，到時候請您到家里吃飯喝酒！”

“好，我一定來！”竇瑜笑著回應。

想，應該沒機會到這位百姓家里吃飯喝酒。

但人家盛，當面拒絕，讓人家多沒面子。

竇瑜不知曉的是，得知吃酸枇杷，好幾戶人家幾乎把家里枇杷樹擼禿，這會子枇杷就放在后頭的馬車里。

竇瑜上馬車后坐下，馬車便行駛出發。

因為有孕，行駛的并不快。

喬泗騎馬隨行在馬車邊，安如意也騎馬跟在后頭。

馬車，竇瑜斜斜靠在墊上，榮摯跟說起柳高傳來的消息。

“駐靈關那邊的元帥要見一見你！”

“阜平縣見？還是我去駐靈關？”竇瑜問。

“要你去駐靈關！”

竇瑜、榮摯都瞬間明白。

如果去駐靈關有兩個結果。

一是得到這支軍隊。

而是困在駐靈關，或者是死在駐靈關。

但不虎焉得虎子。

竇瑜尋思片刻后說道，“應約，我去！”

但是要先回阜平縣。

再去丙安村。

得去看看，丙安村和犭絨界地，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好，我這邊回復柳高！”

榮摯在一邊寫好回信，給竇瑜看過，竇瑜按下印鑒才會送出去。

這是他們一直以來的默契。

榮摯洗干凈手，拿了枇杷剝給竇瑜吃，見竇瑜吃的津津有味，他也吃一個，酸的啊出聲，“阿西……”

竇瑜瞧見后笑出聲。

“這麼酸，你怎麼吃得下？”榮摯強忍著吞下。

“所以說懷孩子辛苦。你看我之前吃這些東西麼？都不的，如今懷了孩子，胃口大變，而且你看他在肚子里，一點點變大，會把我的五臟六腑都變形移位。等到生他的時候，也是九死一生！”

“阿瑜……”榮摯握住竇瑜的手。

竇瑜看著榮摯，“但是我愿意生下，愿意去冒這個險，他不單單是你的孩子，也是我孩子！”

這是竇瑜的真心話。

選擇留下的時候，就清楚自己會面臨什麼。

“謝謝你！”

千言萬語，只化作三個字。

竇瑜點點榮摯的鼻子，“呆子！”

因為懷孕，竇瑜要午睡一會，就是這天曬的有些熱，簾子拉開太曬進來更熱，榮摯給竇瑜扇著風，才睡的稍微安枕一些。

“爺！”喬泗在馬車便低喚。

榮摯掀開簾子。

“爺，前頭有條小溪，溪水清澈，屬下瞧著溪水里有魚，您問問主翁要不要下來歇息片刻再出發，也去去暑氣！”

竇瑜在馬車應一聲好。

懷孕后，小解頻繁許多。

今年的天氣詭異的很，正月冷的人骨頭疼，如今才四月就曬的人發暈，若是長久下去，來年怕是要大旱。

竇瑜腳泡在溪水之中。

對榮摯說道，“我覺得在把水引走的同時還是要挖糊蓄水！”

至每一個鎮要有一個大水池。

“倒不如鼓勵百姓挖井蓄水，尤其是山村里，每一個村子都必須有幾口深水井，深山老林里也準備兩個水潭，若是真的干旱，也不會一下子沒水喝！”榮摯議題道。

讓竇瑜把腳拿出來，用帕子給干，套上布，穿上繡花鞋。

竇瑜去尋思榮摯的提議，覺得這樣子很妥當。

這些政令也需要一一發布出去。

當然更多是褚知州支持。

既然決定了，路過一個地方，竇瑜都會停一下，與百姓們說蓄水的好。

年紀大的老百姓是經歷過干旱，自然明白蓄水的重要，都不用竇瑜再多言，就組織村里人在山腳下找合適的水源，挖深井蓄水。

等他們到阜平縣的時候，已經五月初九。

竇瑜的肚子又大了一圈。

他被榮摯小心翼翼扶下馬車，莫云涵就站在一邊看著。

竇瑜也看見了莫云涵。

沖莫云涵笑了笑，走到莫云涵面前，“我不在阜平縣的這些日子，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