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眼帶譏諷,“以為是閔姜西找你,心里激壞了吧?”
秦佔一眨不眨的說:“你找我,我也激的。”
屋另一個男人道:“別跟這兒裝傻充愣,幾個意思,剛才桌上故意灌張揚呢?”
秦佔說:“看出來了,不傻。”
男人裝,做作的把煙往地上一擲,橫眉怒眼,“你他麼跟誰說話呢?”
秦佔想笑,但又不想給他們好臉,沒拿正眼瞧他,看向張揚,不不慢的道:“閔姜西怎麼得罪你了?”
張揚說:“你是什麼人?”
秦佔不語,屋又有人話,“這不明擺著的嘛,下之臣,你前腳剛完人服,人后腳就找姘頭來灌你的酒,艸,出頭的一個接一個,遍地都是。”
中國話博大深,每個字都有各自的定義,比如踩和,那就完全是天上地下兩個含義。
服?
秦佔腦中瞬間出現的是閔姜西手臂上掛著的男人外套,之前只覺得突兀,如今一想,滿腦子都是不能眼的畫面。
目瞬間冷漠,秦佔看著張揚,聲音低沉,“我不應該讓你喝酒。”
張揚以為他慫了,嗤聲道:“晚了。”
秦佔邁步走上前,張揚不曉得他要做什麼,雖心有忌憚,但也不好表現出慌張模樣,強裝鎮定的坐在沙發上。
誰料秦佔走至他前,順手抄起茶幾上的水晶相框,連聲招呼都不打,直接往頭上砸。
相框不厚,A5尺寸,里面是蔣璇和羅定安的婚紗照,‘啪’的一聲,有些悶,玻璃裂卻沒掉下來,張揚被打蒙了,只本能的抬起手護頭,秦佔抓著他的領,又是一下子。
這一下相框上的玻璃全碎,順著張揚的腦袋往下掉,有些掉在沙發上,有些直接掉進襯衫里面。
張揚罵了一聲,抬手想要反抗,秦佔作又快又兇,抓著他的手往后一扭,嘎嘣一聲,隨其后的就是殺豬般的喊。
秦佔冷著臉道:“我不該讓你喝酒,你只配喝尿。”
屋另外兩個人幾乎看傻了,后知后覺沖上來幫忙,秦佔一拳掀翻一個,一腳踢翻一個,他打架時什麼順手拿什麼,這會兒又抄起桌上的花瓶,眼看著張揚掙扎著要起,他一個花瓶照著腦袋砸下去。
‘嘩啦’一聲響,嚇得剛要從地上爬起來的另外兩人,愣是又坐了回去。
張揚被打昏了,秦佔揪著他的頭發,把他從沙發上拽起來時,他的眼睛里只有一半是眼球,翻著一半的白眼兒,因為頭皮巨疼才有了些意識。
秦佔睨著他道:“欺負人?欺負人之前也不打聽打聽后有沒有人。”
張揚一只胳膊錯位了,另一只手到頭頂,企圖去掰秦佔的手,含糊著說:“你敢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秦佔很辱的手拍打對方的臉,啪啪啪,一聲比一聲脆,里念著:“你爸是李剛嗎?”
張揚說了個名字,隨后咬著后槽牙道:“你不想在夜城混了吧?”
秦佔煞有其事的說:“原來你爸是教育一把,他能管整個夜城的教育,怎麼就沒空教教你怎麼做人?你看你這副德行,狗都不如。”
張揚打不過也掙不開,被人揪著頭發,頭破流,紅著眼道:“你是誰?”
秦佔神冷漠的回道:“秦佔,我住深城,不用擔心我會跑,你現在打電話人,我等你。”
說著,秦佔忽然松開手,張揚后退了幾步,一屁坐在沙發上。眼睛盯著秦佔的臉,他趕掏手機打電話。
秦佔坐在一旁的單獨沙發上,點了煙,仿佛真要等他人。
電話打通,張揚急聲道:“趕帶人來賓悅!”
里面的男人問:“出什麼事兒了?”
“別他麼問了,再問老子都快被人打死了。”
“我馬上帶人過去,你又跟誰打架?”
張揚死盯著對面煙的人,咬牙切齒的說:“秦佔。”
話音落下,電話那頭明顯沉默,“你說誰?”
“秦佔!你他麼聾啊?”
“哪個秦占?”
張揚快要管,平時他在夜城不說橫著走,也從來沒過這種委屈,如今被人打得跟葫蘆似的,搖個人還磨磨唧唧,他抓著手機,大聲道:“他說他住深城,深城秦佔,說出來你他媽認識啊?”
這回電話里的人徹底沉默了,張揚道:“喂?你說話啊?”
男人沉聲回答:“我管不了,你趕給你爸打電話吧。”
“我他麼……”
張揚話還沒等說完,對方直接利落的掛了。
第91章 他是想象中的人
閔姜西去了趟洗手間,再回宴會廳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秦佔的座位空了,第一反應就是他喝多了,沒準兒正躲在洗手間里難呢。
下意識的往楚晉行那桌瞄,楚晉行和江東也不在,不等細想,邊程雙拉著往座位走,“快去吃點兒東西,死了。”
很多人來婚宴現場都是捧場,跟羅定安打聲招呼就走,飯都不吃,閔姜西這桌也只剩下幾個人,陸遇遲坐下后把捧花放在隔壁空位,程雙打趣道:“你不會真想帶回深城吧?”
陸遇遲說:“為什麼不帶?你就這麼怕隨份子?”
程雙撇,“想太多,你要是能追上丁恪,我隨雙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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