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我們不去了,洗過澡,等下直接睡了。】
沈姣:【嗯,你們早點兒休息,我明早回去。】
周:【有事兒隨時找我。】
沈姣;【好。】
放下手機,對面江東說:“外面這麼大雨,今天別走了,來接你我也不放心,今晚都在這住吧。”
沈姣:“那邊兒又停電了,我沒讓小過來。”
江東眼睛一亮:“你今晚在這住?”
沈姣:“你飯做得這麼難吃,今晚房費我就不給了。”
江東:“你這樣我很為難,不知道以后該不該把飯做得好吃點。”
沈姣:“說的好像做得到一樣。”
江東:“要不這樣,你就在這住,我每天給你做飯,做到好吃為止。”
沈姣努力做到面無異:“我可請不起你這麼貴的廚子。”
江東:“我又不收你錢。”
沈姣:“拿人的手短,我殘了你也沒義務養我。”
江東:“我殘了你會養我嗎?”
沈姣煩死江東,為什麼他每次都不按常理出牌,凈會問些讓人不好回答的話。
沉默,江東窮追不舍:“問你呢,我要是行不便,你跑了我都追不上你的那種,你會不會把我一個人扔下?”
窗外一亮,亮如破曉,持續三四秒,慢半拍傳來巨大的轟隆聲。
沈姣:“聽聽,雷都想劈你。”
江東一眨不眨的看著,表難得正經:“要真有那天,你走了我也不會咒你被雷劈,你解放了。”
沈姣心口一剜,神鋒利起來,瞪著江東,一聲不吭,江東被看笑了,邊笑邊道:“但你大概率等不到這一天,禍害千年,為了纏著你,我都不能讓自己殘了,放心吧。”
沈姣不知道有什麼好放心的,沒被江東氣死,不是心眼兒大,是命大。
懶得理他,沈姣沉默起,收拾自己的碗筷,桌上四盤菜,宛若剛出鍋。其實跟江東相似的地方有很多,比如人菜又刁,都不會做飯,又都挑食,不好吃的誰也不。
沈姣經過江東旁,他手攔了一下,沈姣看他,江東道:“放著吧,我洗。”
沈姣道:“你的碗比臉還干凈,不用洗了。”
江東道:“拐著彎的說我做飯難吃,我沒有功勞還沒有苦勞嗎?”
沈姣:“你自己想吃苦就算了,還拉著別人一起吃苦,我還得謝你不拋棄不放棄唄?”
江東手把碗搶過來,連著自己的拿去廚房洗,他也知道不好吃,不怪沈姣不領。
沈姣問:“我今晚住哪間?”
江東:“隨便住。”
沈姣:“那我上去了。”
二樓四間房,沈姣推開左邊最里面的一間,打開燈,房間很大,雖然一看就沒人住,但也知道是主臥,把燈關了,又去了另外一間,這間比之前那間小些,沈姣把門關上,想了想,又反鎖上。
柜里意料之中的空空如也,好在浴室里有浴袍,剛剛在一樓功能間也看到烘干機,沈姣洗澡的時候,順帶把服也洗了,手機帶到浴室里,洗到一半的時候,江東的電話打過來,沈姣一只手干接起,“喂?”
江東:“在干嘛?”
沈姣:“什麼事兒?”
江東:“給你送東西。”
沈姣:“等會兒我下樓。”
電話掛斷,沈姣不由得加快些速度,關水,穿上浴袍,從浴室里出來,剛走了兩步,無意間抬眼看到床頭柜的一大碗面,沈姣第一反應就是來回看,找江東。
房間非常安靜,只有雨打玻璃的啪啪聲,沈姣神經質,翻了窗簾,連柜都打開看了,確定房間里沒人,又走到門口,開門,咔嚓一聲,門仍舊是從里面反鎖的,那江東是怎麼進來的?
別說外面下大雨,就算不下雨,也不信江東能端著碗面爬二樓。
拿起手機,沈姣站在床邊,眼睛盯著冒熱氣的面,打給江東,江東倒是接的快,沈姣問:“你怎麼進來的?”
江東疑:“嗯?進哪?”
沈姣蹙眉,“裝,面是飛進來的?”
江東更加疑:“什麼面?”
沈姣心里開始打鼓,腦中也不由得腦補出N中驚悚場面,暴雨深夜,遠郊別墅,反鎖的門,憑空出現的面。
疑神疑鬼的四打量,生怕有人躲在暗,手機里突然傳出江東的笑聲:“想知道我怎麼辦到的嗎?”
沈姣繃的神經瞬間被彈了一下,這滋味就像有人在高線上蹦迪,氣到無語,江東還在笑,“我現在過來找你。”
沈姣不出聲,江東話音落下不到三秒,對面一面石紋造型墻上,突然翻了一扇門的寬度,江東拿著手機,從隔壁走進來。
竟然是一扇形門。
江東看著沈姣發黑的臉,樂不可支,沈姣放下手機,四找尋,江東見慣了沈姣這副反應,知道想干嘛,急忙收了笑容,“欸,別手啊,看在我給你煮面的……”
話未說完,沈姣已是抄起枕頭扔過去,第一個被江東躲開,第二個被他抱住,沈姣氣急敗壞,沖上去要撿地上的枕頭,江東快一步拿起,去他手里搶,江東不松手,上叨叨著:“這麼大火氣干嘛,我不是馬上就告訴你了嘛,你這麼大脾氣就是的,趕吃點東西,吃飽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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