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舟被一群人簇擁著來到商場四樓。
這家商場是遠洋建筑開發的,他還是頭一回過來視察工作。
沒走幾步,忽然聽到扶手電梯那邊傳來潘錦如的尖聲。
傅辭舟轉頭看去,只是一眼,險些心臟驟停。
只見從五樓通往四樓的扶手電梯上,一抹悉的影摔倒在了電梯上,正不停地往下翻滾!
是蘇黎!
一向矜貴優雅的男人此刻冷靜全失,目眥裂地嘶吼:“還不快救人!”
保鏢連滾帶爬地沖向電梯,迅速按下了電梯的急暫停按鈕。
與此同時,助理撥打了急救電話。
電梯停下。
電梯上的人終于停止了翻滾。
傅辭舟一個箭步沖了上去。
蘇黎整個人蜷一團伏在臺階上,凌的長發遮住的臉,分辨不清楚現在傷得如何。
傅辭舟急聲道:“蘇黎,你怎麼樣了?能聽見我說話嗎?”
“辭舟,阿黎沒事吧?”
這時潘錦如也跌跌撞撞地從電梯上跑了下來,臉上滿是焦急之。
蘇黎腦袋嗡鳴,覺全上下沒有一不疼。
聽到傅辭舟的聲音,抖著抬起頭,正要說話,忽然覺到下涌出一熱流。
蘇黎頓時臉煞白。
“孩子……”
這一刻,怕極了。
知道傅辭舟不喜歡這個孩子,生怕他會趁此機會,任由自己流產。
蘇黎一把揪住傅辭舟的服,眼里滿是祈求:“傅辭舟,我肚子好疼,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傅辭舟看到這副模樣,心臟像是被人狠狠了一下,本沒有任何猶豫,便將打橫抱了起來,箭步走下電梯。
“別怕,我馬上送你去醫院,孩子一定不會有事的!”
傅辭舟咬牙關,抱著蘇黎快步來到商場大門口。
救護車也很快趕到,載著蘇黎直奔醫院。
傅氏集團,會議室。
傅靳言接到潘錦如打來的電話,臉瞬間沉到極點,周散發出令人膽戰心寒的氣息。
參加會議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紛紛張起來,連大氣都不敢出。
卻見他們一向以工作為重,從不讓私事干擾自己的總裁猛然站起,冷聲道:“會議暫停!”
說完,高長的男人便箭步邁出了會議室。
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二十分鐘后,急診室外。
潘錦如一臉擔憂地坐在長椅上。
傅辭舟上只穿著一件白襯衫,白襯衫的袖口不知何時被染上了一抹猩紅的跡。
他雙眼盯著急診室的大門,焦灼等待。
只要一想到蘇黎臉蒼白,痛苦地蜷在自己懷中的模樣,傅辭舟的心就無比揪疼。
這時,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傅靳言攜著一寒霜戾氣,大步走來。
他幽深的目掃向傅辭舟襯衫袖口上沾染的跡,停頓了幾秒,才轉向潘錦如。
“媽,蘇黎怎麼樣了?”
潘錦如紅著眼眶,滿臉擔憂地說:“還在里面急救,也不知道孩子還保不保得住……都怪我,要是我當時反應再快一點,也就不會讓摔下電梯了。”
傅靳言目暗沉,聲音里聽不出毫緒:“當時發生了什麼事?蘇黎怎麼會突然摔下電梯?”
提到當時的形,潘錦如就一臉怒容。
“有個走路不長眼的混賬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趕著去投胎,急匆匆地從我們后跑了過去,阿黎當時剛剛走上電梯,還沒站穩就被他給撞倒了。”
“要是我孫子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饒不了他!辭舟,那家商場不是歸你管嗎?你趕讓人去查監控,把那混賬給我找出來!”
傅辭舟臉也很難看,瞥了眼傅靳言,說道:“我已經吩咐下去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出那個肇事者。”
又等了半個多小時,急診室的大門終于打開。
一名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說蘇黎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不過謹慎起見,還需要住院觀察一晚。
聞言,潘錦如高興得雙手合十,謝菩薩保佑。
傅辭舟繃的神經也稍稍放松了一些,剛想開口說什麼,就聽到傅靳言清冷的聲音。
“孕婦傷勢如何?”
醫生在婦產科見多了只關心胎兒,不顧孕婦死活的患者家屬,聽到傅靳言這麼問,不笑了笑。
“放心吧,孕婦只是了點皮外傷,好好養兩天就沒事了。”
很快,蘇黎就被轉移到了單人病房。
三人進去看。
潘錦如一到病床前,就握住了蘇黎的手,紅著眼眶道:“好孩子,你苦了,都怪媽當時反應不夠快,要是一把拉住你,就不會讓你遭這麼多罪了。”
蘇黎臉蒼白,看起來有些虛弱,卻還是出笑容安潘錦如。
“媽,你別這麼說,當時事發突然,咱們都沒有反應過來。我這不是沒事了嘛,你就別自責了。”
潘錦如抹了抹眼角:“好,咱們不提那些了。你好好休息,我回去讓傭人給你收拾洗漱用品和換洗的,對了,今晚想吃什麼?我讓廚師做了,一起給你送過來。”
“媽,我想喝蓮藕排骨湯。”
“行,媽回去就給你安排。”
潘錦如說完,又看向傅辭舟和傅靳言:“辭舟,你送我回家吧,靳言就先留在醫院,好好照顧阿黎。”
傅辭舟本想留在病房,多陪陪蘇黎。
聞言,只得先行離開。
離開前,他那雙狹長艷麗的眼眸瞥了眼蘇黎,眼底抑著一抹心疼:“好好休息。”
今天要不是正好遇見傅辭舟到商場視察,及時送來醫院,肚子里這個孩子,恐怕就保不住了。
蘇黎心十分復雜。
沖他笑了一下:“好,我還要謝謝三,送我來醫院。”
看著邊真誠的笑容,傅辭舟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
有多久,沒見過對他出這種真心的笑容了?
傅辭舟骨節修長的手指握了握,眉眼間也溢出一抹笑:“這麼客氣做什麼?你跟孩子沒事就好。”
很快,病房里只剩下蘇黎和傅靳言。
男人拔頎長的軀矗立在病床邊,實在太有迫,蘇黎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開口:“二,要不你還是去忙你的吧,我不需要人照顧。”
傅靳言像是沒聽見說什麼,暗沉如墨的眸子盯著額頭上的淤青,沉聲道:“還有哪里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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