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剛才眾人還沒有所懷疑,可聽到夜寒的這番話,都不骨悚然。
該不會……顧青真的和這顧昀有關系吧?
否則,為何顧昀將所有的關心,都給了顧青,哪怕是剛才,他也想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顧九夭,反而為顧青開!
誰才是他的親生兒?
“我為一個父親,如若我的兒和養之間,我必定是先選擇兒,除非,我和那養有私!但這種有違人倫之事,我做不出來。”
人都是偏心的,心疼兒是人之常。
或者顧昀真是個好父親,那他就該一人承擔,為何舍得讓顧九夭傷,舍不得顧青?
這分明就是有問題啊。
“其實吧,”人群中又有人發出一聲聲音,“顧昀這麼多年來孑然一,自然也希有人作陪,可……他不該找自己的養啊!養和親生兒有什麼區別?”
“如此行為,真的是畜生不如!”
顧青難堪的恨不得把臉都蒙起來。
明明是父親的親生兒,怎就變了私?
顧九夭也有些呆愣,這畫風轉的有些太快了,一開始只是想在所有人心里種下懷疑的種子。
哪怕,不滴認親也無礙,只要讓人懷疑就行。
但最后……變了私?
顧九夭角揚了揚,目笑的,似笑非笑的看著顧昀,眼底含著嘲弄。
顧昀心里怒火翻涌,尤其是看到顧九夭朝他看來的目,更是暴怒,偏偏他如今和顧青是于下風,沒有辦法再和之前一樣當眾指責。
“王爺,”夜寒拱了拱拳頭,“剛才顧昀還想給顧青開,顧姑娘當時都不在房,本不知道世子說的話,可顧昀卻言語間都,是顧姑娘和王爺說了這番話,故意想要誣陷顧青。”
他這一提,其他人也都反應了過來。
剛才……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別看顧昀口口聲聲最疼的是顧九夭,手打的是顧青,但他為了替顧青開,不惜讓顧九夭背負罪名。
所以,一時間眾人都有些懷疑,這些年外面的那些風言風語,到底是真是假?
有顧昀護著,顧青在顧家真活的這麼凄慘?連顧九夭的親生父親,幫著的人都是。
“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一位上了年紀的老臣搖了搖頭,語氣帶著痛心疾首:“陛下,顧昀若想要娶妻納妾也很正常,可他千不該萬不該對自己的養了!若陛下不嚴懲他,天下人都會效仿。”
“請陛下嚴懲!”
眾臣都跪倒在地,聲音郎朗,傳在這金鑾殿上。
墨武帝面無表,聲音冷然:“顧昀,取消爵位,貶為庶民,日后不得上朝!”
顧昀子一,癱坐在了地上,絕彌漫在了他的心頭,讓他面如死灰。
“顧九夭乃是大臣之子,顧將軍勞功蓋世,又送上療傷膏前去邊關,此大義之舉,應該讓天下效仿,顧九夭,你有什麼想要的?”
他低眸看向顧九夭,問道。
顧九夭想了想:“我確實有個要求。”
眾人都倒了口涼氣,這陛下也只是客套一下而已,換任何人都拒絕了,沒想到顧九夭竟然還接了?更說自己有個要求?
果然是年輕,不知所謂,也沒有朝過,不懂規矩。
“我想此后,都不行跪拜之禮。”
墨武帝瞇起雙眸,向顧九夭,盯著看了半響,他突兀的笑出了聲:“好,朕準了,若是無事,就退朝吧。”
這次的朝會足夠久的,久到大臣們聽到這句話,也下意識的松了口氣。
總算能下朝了……
由始至終,都沒有人再看一眼顧昀,就當他不存在。
顧青滿鮮,連話都說不出來,的眼神帶著惶恐,還沒從剛才的驚恐下走出來。
墨瑾從地上站起,他想到了剛才夜寒所說的那些話,緩緩的閉上了眼——
不可能的!
他自小認識顧青,青不可能會是這樣的人。
可……說那些話的人是墨絕的屬下啊,他不相信墨宸,不相信顧九夭,但墨絕的高傲以自尊,向來不允許他說謊。
“皇兄,”墨宸走到墨瑾的旁,冷笑道,“以前你是我的皇兄,我敬你尊你畏你,不過日后,我與你再也不是兄弟!”
墨瑾睜開了眼,目向墨宸:“你為了一個人,就如此不顧兄弟誼?”
“為了一個人不顧兄弟的不是你嗎?”墨宸諷刺的笑了笑,“我以前和你一樣,認為顧青天真良善,還總是被人欺負,可你想想看,顧九夭在顧家了這麼多委屈,有在外面說過一句不好?”
“你別和我說顧青也從未說過,每次大家聚會的時候,總是起袖,裝作不小心給人看到的傷痕,再每次都是委委屈屈的坐在一旁,要麼就是像了好多天一樣。”
墨宸的眼底嘲弄更甚了,只要想到自己以前也像個傻子一樣,他就難的揪心。
“但你看看,顧九夭何時讓人如此猜測過?又何時……表現的那般委屈過?一個人抗下了所有,到最后世人同的還只是顧青。”
“有什麼委屈的?”墨瑾咬了咬牙,道。
“不委屈嗎?”墨宸掃了眼墨瑾,“不管對還是錯,親生父親護著的都是一個養,別說顧老將軍疼,顧老將軍經常要去戰場,能在家的時間有多?”
所以,誰才是最委屈的那一個?
墨瑾沒有說話了,他沉著一張臉,沉默不語。
“當時把顧家的家丁丫鬟全都趕走的時候,是我幫去理的事,”墨宸的眉眼滲著寒意,“原因是……那些人全部都只聽顧昀與顧青的話,沒有一個人聽著……”
“四皇兄,你覺得,在顧家了委屈的,到底是,還是一個鳩占鵲巢的養?”
明明才是顧家的大小姐不是嗎,最后卻搞得像個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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