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驛站之后,趁著顧九夭去休息的當即,顧老將軍急忙抓住了墨小塵的胳膊,急聲問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九兒有什麼事瞞著我?”
慕無清也停了下來,微微皺了皺眉頭,側眸向了墨小塵。
墨小塵沉默了片刻:“夭夭失憶了。”
失憶?
顧老將軍渾一震,眼神中閃過一抹震驚。
九兒失憶了?
可這樣,也不像失憶的模樣。
“夭夭還記得所有人,但是就是不認識識我和父王,其實我不是沒想和夭夭提起當初的那些事,可不知道為什麼,夭夭一旦去想那些事,都好像很痛苦——”
“所以,我才不敢讓夭夭知道失憶的事。”
自從遇見顧九夭之后,墨小塵不是沒想試探的幫想起那些事。
可每次都很痛苦。
看到那樣痛苦,他便心生不忍,也就不再強求。
就算夭夭不記得了,可是在夭夭的心中,還是有他的一席之地。
這樣就足夠了,不是嗎?
“而且,夭夭也不能看到我父王,看見父王他也很痛苦,太姥爺,無清叔叔,你們千萬別讓夭夭知道他是我父王,我怕夭夭不要我了。”
墨小塵的眼眶泛紅,可憐兮兮的著顧老將軍。
可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晴天霹靂,砸的顧老將軍頭昏眼花,差點都無法站穩。
怎麼好端端,他的外孫就失憶了?
“我認為,不是失憶這麼簡單,”慕無清的眸子沉了沉,“如果失憶了,不該認為我還在顧家,失去的,應該是時間。”
顧老將軍也驀然回神,眼眸中逐漸呈現出驚愕。
沒錯,九兒見他的時候,說他比以前老了不。
但是,他和一年多前是沒有太多的區別。
那也就是說,九兒的記憶,停留在之前,忘記的只是與墨絕和墨小塵相識后的所有日子。
想到這里,顧老將軍的心沉了沉,呼吸都帶著困難:“我的外孫為何會變這樣,是什麼事造的?”
墨小塵的眼眶泛紅,疚的低下了小腦袋:“是我和父王害的,都是我們的錯——”
若不是因為夭夭誤會了父王,也不會負氣離開。
可即便如此,夭夭還是選擇回到京城救他。
但凡他的實力能強一點,也不至于害的夭夭為了救他傷。
以至于失去了記憶。
全都是他的錯!
那疚就如同一只手,狠狠的掐住了墨小塵的小心臟,讓他難的有些窒息。
旋即,一只大手落在了他的頭上。
他抬頭,對向的是慕無清清澈的雙眸。
“你不用自責,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我知道,你對于九夭而言,比任何人都重要,你就是的命。”
你就是的命——
此話讓墨小塵的心臟越發難,源源不斷的淚水滾落而下,浸了他的小臉。
顧老將軍看到墨小塵這可憐兮兮的小模樣,怎忍心責怪與他?
他嘆息了一聲,說道:“把我離開之后發生的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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