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的失落侵襲而來,白茵茵心臟像是被扎了無數個孔,颼颼的著風。
又寒又冷。
昨晚,果真是一場夢。
是癡心妄想,才會以為墨三又回來了,自己放棄的,又怎麼能奢求別人回來?
如此可笑。
“茵茵,你醒了?”
赫連景辰端著粥和藥走進房間,“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很不舒服?”
白茵茵疑的問,“你怎麼知道我不舒服?”
赫連景辰眼神微閃,隨后說道:“昨晚你回來的時候見你不舒服,不太放心,夜里就來看了看,果然是在發燒。”
“那是你用巾給我降溫的?”
赫連景辰故作弄藥,避開白茵茵的目,掩飾著自己的心虛,“是,是啊,不然還能是誰?”
是啊,不然還能是誰?
白茵茵更覺心酸苦,昨晚是燒糊涂了,才會把赫連景辰當做了厲晟爵,做了那樣的夢。
“來,吃藥。”
赫連景辰將藥碗遞上。
白茵茵是中醫,中藥品嘗了無數,早已把苦當甜,可是現在聞著藥味,卻沒來由的覺得一陣惡心反胃。
“怎麼了?”赫連景辰疑,抬手就給白茵茵把脈,高熱未愈,還心氣郁結。
他嘆氣,“藥,還是得喝,才能好得快。”
白茵茵自己就是醫生,當然清楚,諱疾忌醫是對自己不負責任。
下惡心,將藥一飲而盡。
接下來半月,白茵茵將自己關在實驗室,沒日沒夜的做研究。
赫連景辰想勸,卻連實驗室都進不去。
而厲晟爵這邊,也忙的昏天黑地,晝夜不分。
他指尖夾著煙,長時間的熬夜導致雙目赤紅,布滿了,青的胡茬顯得他整個人越加暴躁。
“一群廢,找個人都找不出來,我養你們做什麼?!”
衛揚為首的一群英,被罵的頭都抬不起來。
他們奉命調查白茵茵喜歡的另一個男人是誰,可徹底調查白茵茵接過的所有異,就連只見過一面,說過一句話的陌生男人都沒放過,卻還是無法確定,白茵茵喜歡的到底是誰。
人心,海底針,他們現在是切實際的會到了這句話的恐怖。
“你那麼大干戈找出那個男人做什麼?”
赫連景辰勸不了白茵茵,只能試圖勸厲晟爵,“既選擇了他,你還真能把他抓出來殺了不?你做不到讓茵茵痛苦。”
“你找到他,又有什麼用?”
厲晟爵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煙便燃盡。
煙霧繚繞,讓他冷戾的俊臉顯得模糊不清,“不然,我還能干什麼?”
一句話,問的赫連景辰啞口無言。
白茵茵對厲晟爵,態度明確,再無可能,避他猶如避洪水猛。
對墨三,機場不相送就是斷了他們之間所有可能,即便是再相見,也只會躲,只會避。
無論哪個份,厲晟爵在白茵茵邊,都再沒有立足之地。
輸的這麼徹底,厲晟爵卻連輸給了誰都不知道。
這輩子他都沒這麼無力過。
——
“研究出來了!”
時隔半月,白茵茵的臉上,終于是見到了笑容,歡喜的笑意從的角,一路蜿蜒到了眼底。
赫連景辰:“研究出來什麼了?”
“治療墨三的辦法!”白茵茵興的將厚厚的藥單拿給赫連景辰看,“只要按照這樣治療,墨三定能痊愈,長命百歲!”
赫連景辰連忙將藥單接過來,仔細看了看,無比驚嘆白茵茵的醫。
這樣的絕癥,居然也能被研究出救治辦法。
“看來,有人自有天憐,你們真的是緣分未盡!“
白茵茵臉上的笑容微僵,在心底的落寞涌來,無邊的悲戚將喜悅全都淹沒了。
語氣苦,“關緣分什麼?我也不需要他因為恩來如何報答我,我和他,各自安好,就是彼此未來。”
彼此安好的是墨三,但能痊愈,改的是厲晟爵的命。
他臉上笑容不減,“還是讓他親自和你說。”
白茵茵讓赫連景辰拿走了藥單,由他讓人送給墨三。
雖然說著和他不會有未來,他們之間也不需要再聯系,可是卻還是忍不住的時時刻刻關注著自己手機,腦海里,排練著他打來電話,要說些什麼。
這才發現,即便是已然不敢奢求未來,可是,思念牽腸掛肚的,即便只是客套的寒暄,都想聽聽他的聲音。
可無數的話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又一遍,都沒有等到墨三的電話。
卻,無比意外的見到了厲晟爵。
他風風火火的跑來,將特地整理過的頭發,都吹了。
他眼睛里盛著,染著笑,猶如被歡喜沖昏了頭的年似的,一把將抱進懷里。
陌生又悉的擁抱,將白茵茵的心緒剎那攪的稀碎。
期盼著墨三電話的心,也在這個剎那變得難以啟齒,因為,直到現在,都無法抗拒厲晟爵的懷抱。
他的氣息,鉆進四肢五骸,就是刻骨銘心。
“別我!”
白茵茵悲愴的將他推開,委屈的淚水在眼眶里流轉,又咬牙忍著不落下來,“你干什麼?我說過的,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見這副抗拒的模樣,厲晟爵笑容微僵。
片刻后,他輕聲說道:“小白,有件事我要和你坦白。”
白茵茵:“除了把小默的養權讓給我之外,其他的我都不想聽。”
厲晟爵無奈,“那天晚上,我和安妮什麼都沒做。”
白茵茵想破了腦袋,都沒有想到厲晟爵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更想不到他到底有什麼謀,要跑來撒這樣的謊。
這件事是心里拔不出的刺,更不想及,抿著轉就走。
“小白!”
厲晟爵大步追上,將的手腕拉住,“安妮結婚了,嫁給曼維爾海島的本土財閥,本土財閥娶媳婦有個最嚴格的標準習俗,必須是。”
“我沒有必要騙你,你可以去查。”
這種風俗,一查就能斷真假,以厲晟爵的為人世,確實是不至于用這麼低劣的謊言。
所以,那晚他和安妮,并沒有真的滾床單!
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那,他為什麼又要默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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