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帶去審訊室!”
赫連景辰一冷煞的就要去抓人,白茵茵連忙將他攔住。
“阿晟現在離不開沈檀,不能。”
赫連景辰眉頭皺,“若真是做的,那就絕不是好心來治療厲晟爵的,肯定會有不軌圖謀,只怕會讓厲晟爵的況更糟。”
白茵茵又何嘗不知道,所以即便是厲晟爵清醒了,也仍舊心沉重。
“我與沈檀接過幾次,心機城府極深,野心很大,單是刑訊迫,很難撬開的,一旦抵死不認,我們就會投鼠忌。”
“眼下不能打草驚蛇,得先掌控治療辦法才行。”
白茵茵思索片刻,決定,“去找幾個靠譜的頂級催眠師,讓他們暗中學習沈檀的催眠。”
白茵茵沒有學過催眠,更沒有催眠天賦,從昨晚到現在,仔細去聽了,去幾乎連沈檀到底對厲晟爵說的是什麼都聽不清。
想師,本不可能。
學不了,但是其他人或許可以。
和赫連景辰代好后,白茵茵重新走回房間,見到房間里的一幕,臉卻瞬間沉了下來。
只見沈檀端著水遞給厲晟爵,隨后,就自然而然的坐在床頭。
“阿晟,我給你按按頭吧,會舒服些。”
纖細的手指,便落在了厲晟爵的頭上。
厲晟爵眉頭微擰,還不待開口拒絕,抬眼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白茵茵。
沈檀當即開口,“白小姐,我只是給阿晟按,讓他舒服些,這種小事你不會介意的吧?”
按,卻幾乎都在了厲晟爵的上。
而這種事,本來該白茵茵來做,沈檀卻那麼茶氣的喧賓奪主。
白茵茵冷嗤,“不介意,我只在乎他心里的是誰。”
沈檀按的手指微頓。
這時,男人修長的手掌將揮開,厲晟爵難得的在白茵茵在場的時候,視線落在了的上。
他看著,一字一句,“沈小姐,我現在是有家室的人,請以后和我保持距離,不要再到我。”
沈檀的臉,刷的比墻還要白。
——
兩天后,白茵茵得到了新的消息。
厲家老宅,被拍賣!
厲家老宅是厲家傳了幾百年的基業,有著厲家歷代的興榮厲氏,那個地方對厲晟爵來說,更是從小長大的家!
“溫家是故意的!”
白茵茵拽著拳頭,即便是溫家現在擁有了厲晟爵所有的財產,但也不至于變現到將厲家老宅拍賣,這分明就是故意辱厲晟爵。
白茵茵當即決定,“我要買下厲家老宅!”
“哥,幫我照看下阿晟。”
出門,可不放心沈檀和厲晟爵獨,而有赫連景辰守著,沈檀也絕對沒有耍手段的機會。
“小白,你要去做什麼?”
厲晟爵沉聲詢問。
白茵茵斂下緒,臉上揚著笑容,“有個疑難雜癥的病人,要我去治,你睡一覺醒了我肯定就回來了。”
是麼?
厲晟爵凝著,說謊的時候,神總是不自在的。
但他最終還是沒有拆穿,點了點頭,“小心些,注意安全。”
拍賣會。
厲家老宅拍賣,轟整個南城,上流社會的所有人幾乎都來湊熱鬧了。
而白茵茵出現的時候,更直接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赫連家小姐來了。”
“和厲有舊,想必是想拍下厲家老宅,保留厲晟爵最后的尊嚴臉面吧。”
“財權都沒了,落魄的獅子不如狗,保住厲家老宅又有什麼用?厲晟爵再也不是南城呼風喚雨的厲了,他,什麼都不是了。”
“聽說厲晟爵是得罪了溫家,才被溫家強行收走財權的,可見溫家比厲晟爵厲害得多,厲晟爵其實也不過如此。”
“是啊,是啊……”
拜高踩低的議論盡數落在白茵茵的耳里,怒氣從腔里騰起,讓想把這些拜高踩低的人給撕了。
“小姐,冷靜點,今天的任務是拍賣。”
赫連杰低聲提醒。
白茵茵艱難的下怒氣,咬牙,冷著臉走到領號臺前,“取競拍號。”
“喲!這誰呢,白茵茵啊?”
尖酸的聲音高高響起,白沁穿著高定晚禮服,踩著恨天高,滿臉得瑟的朝著白茵茵走來。
笑的張揚,“沒想到吧,還能在這里看見我,還能看見我翻的這一天?”
“白茵茵,以前你靠著厲晟爵的權勢,將我驅逐,現在呢,風水流轉,我又回來了!”
“厲晟爵權勢皆無,他已經垮了,老娘再也不怕他了,你再也抱不了他的大,來對我耀武揚威了。”
白沁。
一個看著就讓白茵茵無比討厭的人,此時此刻遇見,更讓厭煩。
“以前,我用盡手段,也輸給了你,沒有做厲夫人,但是現在……”
白沁得意的笑著,志在必得,“現在我才發現,做什麼厲夫人?不過是仰人鼻息,我要做,就要做厲家老宅的主人!”
“今晚的拍賣,贏的人只會是我,厲家老宅的主人,將會變我!”
從得知拍賣開始,白茵茵就知道,這場拍賣想要拿下厲家老宅,必定困難重重。
但那是厲晟爵的家,即便是刀山火海,付出天價,也一定會拍下。
“白沁,那就看看,最后誰拍得下來。”
白茵茵扭頭看向發放競拍號牌的管事,“請給我號牌。”
“呵,白茵茵,你還想取號牌?不好意思,你拿不到號牌,你沒有本場的競拍資格!”
白沁得意的大笑,無比張狂。
白茵茵擰眉,冷眼看向號牌管事。
號牌管事臉上有著和白沁如出一轍的笑容,語氣諷刺,“抱歉。”
白茵茵冷了臉,“既是競拍,就誰都有競拍的資格,你沒有資格不給我號牌,這是規矩!”
“規矩?規矩是有權者定的,而我,就是南城的權!”
溫桑從人群中走出來,他穿上了西裝革履,斷的是一副商業英的模樣,可是渾上下仍舊充斥著殺戮腥的戾氣。
看著白茵茵的眼神,猶如吐著蛇信子的毒蛇。
如此囂張狂妄的話,公然破壞拍賣規則,然,在場卻沒有一個人敢提出異議。
如今的溫桑,是溫家的家主,更掌控了整個厲氏財團,是南城,最有權有勢的人!
人人懼他怕他。
一如當初的厲晟爵。
可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從厲晟爵那里搶來的。
而厲晟爵現在所承的痛苦折磨,也都是敗溫家所賜。
無盡的恨意從心底燃起,白茵茵冷冷的瞪著他,用了天大的克制力,才沒有直接手去殺他。
“想殺我?”溫桑輕蔑冷嗤,“白茵茵,別以為你從溫家逃出來了,就有和我抗衡的能力了,太天真了。”
烏江的人,大多都是國際通緝犯,手稍微干凈點的,也是查無此人。
因此溫桑并不能帶多人過來。
而在法治社會,喊打喊殺也限頗多,他不得已才絕了直接將白茵茵抓回烏江的心思。
但這卻并不代表,他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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