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接到通知,立即上前去抓人。
威廉看到這架勢,也聽皇甫凝曾說過季城的手段,看起來對誰都笑嘻嘻的,可手段狠起來,常人本就沒有辦法遭得住。
他幾步上前,攔住保鏢的去路,低頭看那醫生,“老師,事到如今,你還要包庇背后的那個人嗎?他到底給了你什麼好啊?師兄已經害了那個無辜的人一次,現在又因為你而陷昏迷,如果不是我發現得及時,不補救回來,就死了!”
“我在剛學那會兒,你告訴我的,手刀用好了是救人,用壞了是殺人,殺人救人全在拿手刀的人上。而你現在又在做什麼?”
他的指責,對方卻像是沒有聽到,也沒有聽進去一樣,只是一直低著頭。
就如讓人把他綁了開始,他就一直這樣,一句話都不說,問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要他看著恩師被抓走,面臨哪些折磨,他又實在不忍。
“是不是你被人威脅了?”
醫生仍舊還是不說話。
而這樣的沉默,徹底將季城惹怒了,他甚至都沒顧及皇甫凝還在場,直接抬,踹在了那醫生口,力道很大,導致他當場就吐了,甚至能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
“你別以為不說話,我就查不到誰是你背后的人,我有的是法子讓你開口。”季城微微挑眉,隨手從托盤里拿了***刀,狠地扎在了那醫生的手腕上,“既然不能救死扶傷,那就這手也就沒用了。”
,一滴滴落下。
季城出手刀,扔了回去,金屬撞的聲音在寂靜的手室顯得格外刺耳。
“帶走。”
得到指令,保鏢拖著醫生離開。
威廉看了看醫生癱的背影,又看了看腳邊的,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朝著皇甫凝彎腰鞠躬,“對不起啊,學妹,都怪我太信任老師,差點兒害了你的朋友,如果……我當時能多注意點,或許……”
皇甫凝知道這事兒并不是威廉的錯,連忙上前安,“學長,這不是你的錯,你不用怪自己。”
威廉笑了笑,抬頭看皇甫凝,“謝謝你的安,但沈小姐終究在我手上出事,我難辭其咎。不過好在的求生意識可以,老師下手的那一刀,我補救很及時,希不會有事。”
“一定會醒來的。”
皇甫凝重重地點頭,“一定會的。”
……
當晚皇甫凝沒有回檀宮,而是守在醫院收了一整夜,醫生這件事,和季城商量了,暫時先不告訴厲行淵,瀟瀟還沒有醒,他估計也沒有心去理這件事。
有他在,肯定可以從醫生里撬出東西。
霍時聿夫妻守到后半夜的時候,厲行淵就讓他們倆先回去了。
黎婉華一大早拎著早餐來醫院,以為沈瀟瀟應該沒事,畢竟昨晚他們打電話只說手功了,并沒有說沈瀟瀟還昏迷著。
看厲行淵守在重癥監護室門外,容憔悴,眼睛里布滿了,而一夜沒睡的皇甫凝也是如此。
;黎婉華幾步上前,隔著厚重的玻璃,看里面沉睡的沈瀟瀟,心里大約也明白怎麼回事了。
還好沒有將沈繁星帶來。
看沈瀟瀟蒼白的模樣,忍不住落淚。
“阿淵,媽煮了點粥,你和皇甫小姐都吃點兒。”
他們昨天守在這里一天一夜,應該都是沒有吃什麼東西的。
“媽,你給皇甫凝,讓吃吧,我吃不下。”厲行淵淡淡開口,嗓音沙啞得不樣子。
沈瀟瀟還昏睡著,他哪里吃得下去東西。
黎婉華勸了兩句,但厲行淵執拗,也沒有辦法,只能將食盒提到茶幾旁,看向皇甫凝,“皇甫小姐,你多吃點,吃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休息,我在這里陪著瀟瀟就好。”
“謝謝伯母。”皇甫凝點頭,端起粥,吃了幾口,就沒有什麼胃口了。
厲行淵一直默不作聲站在監護室外面,隔著厚重的玻璃窗,看著沈瀟瀟,機滴答滴答地響,跳的弧線,才能證明,還活著。
事怎麼會變這樣?
不是說功率有百分之六十五嗎?
為什麼還是會沉睡不醒?
“家屬可以換上無菌服進去看看病人,但時間不能太長,陪說說話,或許能讓盡早醒來。”護士拿了無菌服,后還推著藥瓶。
厲行淵接過,趕換上,跟著護士進了病房,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抖著握住那只手。
可手太冷了,他像是怎麼捂都捂不熱。
從窗戶照進來,鋪了一地的金黃。
護士換了藥,又叮囑了厲行淵幾句,推著推車離開病房。
厲行淵沒有用力,只是很輕地將那只手包裹在他的掌心,“瀟瀟,你看出太了,你不是說讓我陪你出海看日出嗎?那你趕醒來,醒來后,我們帶著繁星出海看日出,釣魚。還可以去追海豚,追鯨魚,以前你想做的事,我都陪著你做,好不好?”
可回答他的只有滴滴答答儀跳的聲音,并沒有人笑的聲音。
厲行淵嗓音哽咽,墨眸潤,繼續低聲呢喃,“不是說要看著繁星長大嗎?你說需要爸爸,可繁星更需要你……”
“我不會談,你說繁星以后要遇到問題,問我的話,那我會不會給搞砸了,到時候你會不會怪我……所以你還是醒來,自己看著,這樣才能放心,是不是?”
他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話,可沈瀟瀟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只是安靜地沉睡,他低頭,將額頭抵著的手背,影之間,似乎有淚從他的臉上緩緩落……
站在外面的黎婉華隔著玻璃看自己的兒子,心里很不是滋味,淚水止不住的落。
當年,也曾會過,厲行淵出車禍躺在重癥監護室,醫生下達病危通知書,差點瘋了。
而那個時候的沈瀟瀟也一樣躺在病床上。
皇甫凝走到邊,手拍了拍黎婉華的肩膀,低聲道,“伯母,你別傷心,瀟瀟……會沒事的,一直都很堅強,所以我們也要相信才對!”「快要大結局了哦,結局之后會寫番外哦!謝謝大家的支持,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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