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安一副之有愧的模樣,“什麼?把你們的份給我?這不太好吧,我只要爸爸媽媽和哥哥的,我要那麼多份干什麼?”
“真是個乖孩子,我們當然是疼你了,你拿著吧,算是先前流落在外爸媽給你的一點補償,聽說你小時候吃了不苦。”
“都過去了。”蘇寧安搖搖頭,“有你們著,我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只不過姐姐要是回來了一定很難過吧。”
“難過什麼?這是我們心甘愿給你的,關什麼事,蘇家又不是打下來的。”
“媽媽,你們對我真好。”
蘇寧安趴在我媽前,在別人都看不見的角落,我看到微微揚起角。
可見份本就不是意外,也是蓄意而為。
我不太明白既有陸時晏的關,又是蘇家人的掌心寵,一開口,八千多萬的首飾媽媽說送就送,已經擁有巨額金錢了。
可為什麼還在打份的主意,一開始是,現在又換了其他人。
我本以為我的死是一切的結束,但現在卻有一種覺。
蘇寧安要的遠不只是我死!
似乎醞釀著一場更大的風暴,或許和蘇家有關,或許和陸家也有關系。
蘇寧安,你究竟要做什麼!
“明天我就讓律師來辦這件事,你早點休息,手續辦好了安安你過來簽個字就好。”
“謝謝爸爸。”
“傻孩子,一家人說什麼謝謝,就當是爸媽提前給你準備的嫁妝。”
蘇寧安將碗端給媽媽,“媽,湯涼了,可以喝了。”
“乖。”
我站在一旁拼命想要阻止,“不要喝,千萬不要喝!”
可是沒有人能聽到我的聲音,我只能眼睜睜看著我媽用藏著我骨灰的碗喝下了湯。
蘇寧安又招呼著哥哥和爸爸喝湯,兩人推辭不喝。
“喝吧,兒一番孝心,將來等嫁出去了,你們想喝都喝不了。”
“倒也是,那就喝點吧。”
一家人其樂融融,將我襯得像個陌生人。
我傷心絕退出了蘇家,想要找到我剩下的。
我的皮被剝做人皮書,骨頭被磨,那麼呢……
是丟去喂狗,還是攪碎了扔進了下水道?
等我再睜眼,只看到一片黑的天空,還有震耳聾的雷聲。
我并不是在室,難道是在室外?我找到了埋葬的地方?
此刻我又驚又喜,連忙環顧四周,辨認這里是什麼地方。
這里仍舊是我悉的景,因為后就是我和陸時晏的婚房。
不對?我怎麼會在這里?
難道我死后那些人竟然膽大包天將我埋在了婚房?
婚房是我花了很多時間購買裝修的,我喜歡養花弄草,所以還沒有搬過來之前就在院子里養了不花草,前院和后院里都有沃的泥土。
一個念頭在我心中升起,我的已經化了花?
“轟隆隆!”
天邊閃電掠過,接著就是天雷滾滾。
在這時空錯的瞬間,我發現前院多了一。
剛剛在漆黑的夜里看不太真切,在閃電劃過蒼穹之時,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黑影。
那是什麼?
難道是陸時晏特地移植的樹木?
不安的覺越來越強烈,我慢慢走到了那巨大的黑影前面,那是一個比我還要高出大半,上裹著一層黑的布。
我手想要將黑的防水布扯開,但我忘記了自己本就不能任何東西。
只能看著傾盆大雨順著防水布的邊緣嘩啦啦流下。
是什麼!里面究竟藏著什麼!
不管是什麼,這里一定藏有和我部件的東西,否則我不會還停留在這。
我等了許久也沒有任何收獲,便回到了陸時晏邊。
他剛剛洗完澡躺在床上,床頭柜上的手機在不停震,蘇寧安的名字閃不停。
真是奇怪,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管蘇寧安什麼時候打電話,他都會接通,如今怎麼會這麼平靜?
那雙黑瞳下風起云涌,仿佛在醞釀著一場暴風雨。
也許他已經有所察覺,蘇寧安究竟扮演著怎樣的一個角?
或許他仍舊心存幻想,覺得是自己猜錯了,在沒有拿到證據之前他不會撕下這一層假面。
蘇寧安總算掛了電話,陸時晏盯著投影幕布上的電影,上面上演著經典《泰坦尼克號》。
正好是郵撞擊冰川,郵傾斜,所有人即將面臨著死亡。
我看到陸時晏滿臉嚴肅,他是不是也會想到我當初落海時是什麼覺?
當男主角跳下水,主角坐在唯一的浮木上。
哨聲吹起的那一刻,主欣朝著男主看去,以為得救了,卻只看到凍寒冰的男主。
他終究沒有到達大洋彼岸,在冰冷的大海里就結束了短暫的一生。
主悲痛絕,陸時晏的眼角緩緩下兩道淚痕。
他口中輕輕念著:“菀菀……”
突然他一把抓起了床頭柜上的手機,瘋了一樣撥打我的電話號碼,電話那端仍舊是冰冷的聲提醒聲。
陸時晏再度點開我的頭像,不像以前那樣威脅。
他的聲音在這樣的夜里顯得格外脆弱和無助:“菀菀,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快回來,別跟我開玩笑了,我想你了。”
“我不該在婚禮現場丟下你,你回來,我們好好過日子,從今往后我再不會讓你傷心了。”
“你不是想去拉斯維加斯度月嗎?只要你回來,天涯海角我都陪你去。”
“我知道寶寶的事了,真的很抱歉,那一天我拋下上百億的生意過來,我以為你在開玩笑,我不是故意要推你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那樣蜷一團,看上去十分無助的陸時晏我從來沒有見過。
如果是以前我聽到他這樣的聲音,不管他怎麼傷害我我都會立馬原諒他。
而此刻我只能坐在床邊,聽著泰坦尼克號的主題曲,目視著雙肩抖的男人,沒有一滴眼淚。
“可是陸時晏,已經晚了啊,我永遠不會原諒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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