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海邊港口。
冬天的海風吹過來像刀片刮在臉上,陸夕檸從車上下來,眼神打量四周,並沒有看到有其他的人影。
往前走了兩步,便停下了腳步觀察周圍的環境。
前方堆積了很多的木頭箱子,頂上還有很多雜箱子,搖搖墜,看起來並不是很安全。
這裏能藏人的地方也就是前方的箱子,但濃烈的魚腥味傳來,沒有再靠近。
後的車子並沒有離開。
莊甜同樣躲藏在暗觀察陸夕檸,帶著手套,拉著一繩子,就等著繼續往前走,屆時拉設置的陷阱,就可以悄無聲息弄死。
誰知陸夕檸才走了兩步就停下不走了。
看到對方轉要回車上,莊甜立馬拿出變聲喊道,“站住!”
在冷風中等了這麽久都快凍僵了,這個人才從車上下來就不住,實在是太過矯!莊甜又羨慕又恨,從暗走出來,目死死盯著不遠的陸夕檸,命令道,“讓你的車離開!”
陸夕檸回頭看著全副武裝的人,大半夜戴著帽子口罩就算了,居然還戴著墨鏡,也不怕走路摔著。
挑明對方份道:“莊甜,別裝神弄鬼了,你想要錢,我可以給你,但前提是你手裏的東西有價值。”
沒有價值的東西,可換不來那麽龐大的金額。
莊甜從頭到尾都做了偽裝,卻在頃刻間被陸夕檸拆穿,覺得這肯定是陸夕檸在誆騙,並沒有承認。
可沒有第一時間否認,也在側麵證實了自己的真實份。
催促陸夕檸道,“你想要東西可以,先讓我看到錢,沒有看到錢之前,別想拿到東西。”
自從莊家出事之後,所有的資金都已經被凍結,邊那些好友現在更是避如蛇蠍,好不容易找到韓溺鵑這個蠢貨,還要被驅趕,莊甜把這些事全部怪責到了陸夕檸的上,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本不會遭這些。
這一切都是的錯!
陸夕檸從後備箱拿了一個行李箱下來,打開給莊甜看了一眼。
滿滿當當全部都是錢。
還有一張支票。
莊甜急促道:“把箱子推過來!”
陸夕檸合上箱子,腳踩在箱子上,挑眉道,“一手錢一手貨。”
一陣海浪襲來帶起水珠,海風更是直接將們的頭發吹,陸夕檸長發全部用簪子盤在腦後,幹淨利落,黑的大在月下好像一件晚禮服,與莊甜的狼狽行程鮮明對比。
“東西就在這裏,看你能不能夠接住。”從口袋裏出一個東西,說著就要朝陸夕檸的臉狠狠砸過去。
陸夕檸冷笑:“莊甜,我勸你思考清楚,這東西如果壞了,最後先死的人是誰。”
總歸不是陸夕檸。
冷冷看著對麵作明顯遲疑的莊甜,眼看著抓著手裏的盤,最終妥協似的把東西放在了旁邊的木頭箱子上。
莊甜聲音依舊倨傲:“好,我把東西放在這裏,你把箱子推過來,我們一手錢一手貨。”
以為這樣陸夕檸總會妥協了吧?
結果!
陸夕檸依舊沒有!
“你什麽意思?陸夕檸,沒有這個東西,季牧野會死!你不會還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麽況吧?”
在莊甜的心裏,陸夕檸對季牧野的那些拒絕,不過是擒故縱,像他那麽優秀的男人,怎麽會有人不喜歡呢?要不是陸夕檸一直吊著他,季牧野怎麽會看不見其他更優秀的人呢!
是人,對陸夕檸的這些心思早就看了。
聽到季牧野的名字,陸夕檸想起了出門前景徵接到的那個電話。
莊甜不提還好,一提就看到陸夕檸沉下了臉,以為自己說中了陸夕檸的肋,忍不住勾起角說道,“我現在手裏的這個東西,可是唯一能夠救季牧野的證據,你確定不配合我把東西送過來嗎?”
陸夕檸的沉默讓找到了發泄口,一口氣說了很多看不起陸夕檸的話,各種嘲諷的話不帶重複地輸出,長期鬱結在心口的那麽妒忌裹挾著恨意,化為比冬風還要刺骨的寒意,直直紮向對麵的人。
“說夠了嗎?”陸夕檸本來就不喜歡冬天,又冷又幹,現在能站在這裏聽廢話,也是抱著莊甜手裏的東西有1%的概率是真的。
莊甜憤怒怒吼:“不夠!”
怎麽會夠呢?
好好的人生,全部都被陸夕檸給毀了!
陸夕檸的耐心徹底耗盡,視線冰冷看向對麵的人,犀利的話語扯開了臉上的遮布。
“莊甜,我沒有那麽大的能力影響你的人生,你的人生是被你自己毀掉,是你選擇了錯誤的站位,是你沒有強大的核,是你一遇上問題就喜歡把錯誤拋給同!”
“你口口聲聲說是因為我,季牧野才會拒絕你,但是事實真的如此嗎?”
陸夕檸的目好似能夠穿的眼睛,直視莊甜的心世界。
莊甜因為緒太過激,想要張口反駁卻說不出話,無意識抖,怒吼道,“就是你!”
“如果你答應他,讓他看到你那些擒故縱的骯髒心,他就不會喜歡你,他說不定…說不定早就膩歪你,就像當初那五年一樣,他會重新追求你,不過就是因為你不回頭激發的好勝心罷了!他不見得是真你!”
越說越激,就像描繪出來的世界,就是真實的世界。
陸夕檸冷笑:“莊甜,腦子有病就吃點藥吧,腦補的世界如果都是真實的,你也就不會落到現在的地步了。”
“這個世界上優秀的人那麽多,難道說,每一個拒絕你的男人,你都要把問題拋在人的上?拒絕你,是男人的事,為什麽要把怒火朝向人。”
這好像也不僅僅是莊甜一個人的腦殘病,明明很多的錯誤都是男人造,但是總會有些把矛頭指向人。
人隻是人,並非是罪惡的化。
“不是的,我說的都是真的,全部都是你這個賤人的錯,要不是你的存在,他怎麽會……如果你死了就好了。”
對!隻要死了就好了!就像……韓溺鵑那樣死得的!
莊甜現在的眼神,就好像那些夜晚對向開車的男人,自以為是,故意用遠燈閃對麵,以為自己牛批壞了。
一隻手握手裏的盤,一隻手握了服口袋裏的刀。
幾個小時前,就是用這把水果刀狠狠紮進了韓溺鵑的心髒,就掙紮了兩下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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