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哪句話讓厲邢心大好。
他眼中的深邃凌厲褪去幾分,變為了玩味。然后放下手中的酒瓶,后退一步慵懶的靠在了沙發上。
厲邢的姿勢太大刀闊斧,要的部位被浴巾堪堪遮著——
本沒什麼用
危險區域將未,仿佛下一秒就會暴在南嫣眼前。
南嫣只看了一眼,便漲紅了臉,立刻收回了眼神,“你坐好!”
厲邢眉峰輕挑,話語中含了些淺淡的調笑意味。
“我怎麼沒坐好?蘇醫生,我是病人,你怎麼對我這麼多要求?”
見南嫣久久沒有作,厲邢抬手拍了拍自己旁的位置,聲音陡然低啞幾分。
“不是要上藥?過來。”
男人低沉的話語像是有某種魔力,讓南嫣無法抗拒。
在腦子里一遍遍地告誡自己——
只是上藥,只是上藥。
南嫣,他現在只是你的病人而已。
如此想著,南嫣忍著面頰上的熱燙,拿著藥膏緩緩磨蹭到了厲邢邊。
然而等南嫣揭開厲邢上的紗布后,腦中那些若有若無的綺思,瞬間便煙消云散了。
厲邢的傷口已經惡化,不知道是不是南嫣的錯覺,甚至已經聞到了淡淡的腐爛味道。
南嫣并不覺得惡心,只覺得驚懼。
“你背著我喝酒了?還是又站起來走路了?”
小心翼翼的用指尖去傷口周邊的皮,語氣中帶上不自覺的,“這里的皮,還有知覺嗎?”
厲邢微微垂眸,看著南嫣纖長的睫羽。
的指腹劃過厲邢完好的部皮,那點淡淡的意似乎一路流淌進了厲邢的心口。
厲邢下意識地了瓣,聲音微啞:“有覺。”
南嫣沒注意男人奇怪的表,還有停留在上的目,只是長松一口氣。
“那就好,只要傷口沒影響到好,下麻藥清創敷藥之后就能好。”
南嫣一面說著,手上也不閑著,準備拿出麻藥。
“你忍著點,有麻藥不會太疼的,要是害怕的話,閉眼別看。”
南嫣聲音溫和,此時的有一瞬間忘卻了厲邢的份,只把他當做自己的病人。
厲邢見狀,莫名覺得好笑。
“不用麻藥了。”厲邢淡聲說著,按住了南嫣要取麻藥的手。
南嫣一怔,抬眸看向厲邢,“不怕疼?”
怕?
厲邢早已經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了。
他沒有回答南嫣的話,只道:“不用。”
南嫣言又止。
放下麻藥,輕聲道:“我盡量輕一點。”
清創的過程很短,但那疼痛卻像是無限延長,像是有千把細的小針齊齊刺在傷口,讓厲邢的額際瞬間泌出汗水。
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下意識攥了浴巾的一角,除此之外再無反應。
南嫣不想折磨厲邢,下手輕作卻干脆利落。
厲邢咽下一口帶著抖的呼吸,視線釘在南嫣微垂的眉目之間。
“好了。”
敷上藥,南嫣總算是松了口氣。
抬眼的一瞬間,看到厲邢微微猩紅的眼眶,這才明白過來。
南嫣微微抿,煙眉微蹙,“疼這樣了,還要逞強?”
厲邢的結滾,眸下移,停留在那一張一合的殷紅瓣上。
南嫣轉頭去收拾傷藥紗布,“下次清創敷藥還是給你上麻藥吧,別到時候反咬我一口,說我折磨病號——”
話音未落,厲邢的大手驟然扣住了的手腕。
手中的紗布藥膏落了一地,天旋地轉間,南嫣懵然地被扣押在了厲邢的上。
“你——”
不等南嫣驚怒質問,厲邢的瓣了過來,將所有的話語盡數吞去。
厲邢像是不知饜足的,貪婪的舐掠奪。
他蠻橫地撬開南嫣的瓣牙齒,侵犯地更深,吮吸的南嫣舌生疼。
“唔——”
“厲邢!”
南嫣的腰肢一陣陣發,止不住地推拒著厲邢的膛。然而男人卻像是被惹怒,懲罰似的咬了口南嫣的。
銀曖昧地拉出,南嫣的雙頰紅的發燙,瞅準機會,近乎狼狽地后撤離開。
“你——”
南嫣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圓睜,怒意藏在眼眸瀲滟的水波中,本起不到任何威懾作用。
厲邢聲音嘶啞,故意挑弄,“我怎麼了?”
南嫣紅著臉,死死地咬著瓣,飛速收拾了東西,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
關上門,似乎還聽到了厲邢低沉的笑聲。
心跳聲幾乎要將南嫣淹沒。
閉了閉眼,靠在冗長的走廊墻壁上,再睜眼時,眸底是無盡的惶然不安。
厲邢并非是這麼不克制的人,他不會無緣無故做出今天這樣的事。
除非……
一個念頭從心間劃過,南嫣手心微微。
難道,厲邢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份?
南嫣眼底的驚惶褪去幾分,轉看向厲邢的房門。一種驚恐油然而生,讓不得不加速自己的計劃。
要在厲邢看破一切之前,讓姜家不得好死……
南嫣翻來覆去一整夜沒睡好,早上八點不到,就被厲家的傭人醒了。
“蘇醫生,厲總讓您現在收拾一下,晚點跟他一起去公司。”
南嫣著有些脹痛的腦袋,語氣發懵:“去干什麼?”
“專醫陪護。”
厲邢淡漠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抬眼看去,只見厲邢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了。
他襯衫筆,廓俊,姿態清貴,并不因坐在椅上而損失半分。
厲邢顯然已經收拾好準備去公司,只等南嫣。
“墨墨有袁老照顧。”
“我傷的這麼重,蘇醫生有義務照顧我到康復為止。”
“這是三千萬的附帶價值。”
阿城推著椅見狀,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南嫣本來就一夜沒好睡,此時一肚子的火。但一想到昨晚發生的事,還是將不滿生生地咽了回去。
“稍等。”南嫣冷聲說著,關了房門。
吃了個閉門羹的厲邢微微挑眉。
他似笑非笑地收回眼神,“蘇醫生,我只給你十分鐘,別讓我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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