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家中白牆上斑駁的土,荀運沉默了片刻,然後啞然失笑。
雖然說他父親也是荀氏八龍之一,但是龍生九子,各個不同,並非所有的龍都能像是某些人一樣,既有風的名聲,又有聰慧的頭腦,還有用之不竭的財富……
他的父親,只是沾了點便宜,被統稱為八龍之一罷了。就算是八龍匯集在一起,他父親也是敬陪末座的那一個明人。
到了荀運他這一代,父親的那點名頭就更加不好用了。
雖然他和荀彧之間多有些親屬關係,可是即便是親兄弟都要明算帳,更何況是表兄堂弟?
要不然他去當什麼巡風郎做甚?
若能好好的混個正經差事,誰去做那玩意?;
獨坐了片刻,忽然迴廊之下有影晃,然後有人低聲說道:『郎君有請。』
『郎君』,當然不是說荀運他……
荀運應答一聲,然後站起來,跟著來人繞過了後院,出了後門,走出了巷子,然後上了一輛廂車,搖晃了一陣,停了下來。
荀運低頭進了角門,遠遠的就看見荀彧坐在後院的亭中。
『拜見令君……』
荀運急急往前幾步,到了亭子外面,彎腰作揖。
荀彧看了荀運一眼,向一旁的僕從示意。
僕從取來了一個錦墊,放在了亭子外側的蓆子上,『運郎君,坐吧。』
荀運連忙謝,然後小心翼翼的坐下。
之前他來見荀彧,都是站著說話,然後說完就走,連坐下的資格也沒有。現在即便是小小的一個錦緞墊子,都讓荀運覺得似乎有些榮耀了。;
荀彧靜靜地聽了荀運關於在天子之所說的話,做的事,以及天子劉協又是如何說,做了些什麼……
過了片刻之後,荀運便是低聲問道:『令君,這事……』
荀彧點了點頭,『就按照你說的去做。』
『啊?』荀運愣了一下。
荀彧向一旁的管事招了招手,管事便是立刻從一旁取了一個漆盒來,擺放到了荀運面前。
荀運不敢直接上手漆盒,只是抬頭看著荀彧,『這……這是……』
『既然為陛下做事,就要認真去做。』荀彧擺擺手。
聞言,荀運不由得呆住了。
不是吧,原先不是忽悠一下麼?現在怎麼就了真要辦的了?
……;
……
話說另外一邊,劉協回到了後殿之後,坐下來沉思,越想就覺得有些越發的不對勁起來。
這荀運,雖然也勉強算是潁川荀氏,但是畢竟是屬於邊緣人,所以平日裡面難免會有些不夠自信的言行表現。
現在忽然之間大包大攬,大鳴大放……
『來人!』
劉協覺得有些不對勁,招來了一個小黃門,盯著小黃門看了半天,讓小黃門的脖子越越短之後,才緩緩的說道:『去查查那荀氏郎回去之後,究竟在做什麼?然後速來回報!行小心些!休要讓外人知曉!』
小黃門連忙叩頭領命,然後就退下去了。
劉協知道這些黃門宦辦事未必靠譜,可問題是他找不到什麼靠譜的人,所以他能怎麼辦?
;
劉協背著手,在後殿之中來回走著。
心中既希說荀運說的是真話,那麼劉協他這些時日做的事,尋找的這些臣子班底,多還能算點樣子,但是也希荀運說得是假話,這就說明劉協他對於臣子的觀察能力確實有一定的進步,也可以如同荀運之前所說的那樣『扶正驅邪』,排除了一個對他不忠誠的,或者說是表面上忠誠的傢伙。
不過荀運所說的建議,有一點劉協是認同的,那就是兵權。
一定要有兵權!
劉協甚至走回了後殿桌案上,忍不住提起筆來,連續寫了十幾個『兵』字,越是寫,越是覺得心中煩悶,於是一把抓起那紙,扔在了地上。
兵,說起來容易,但真要做,從何而來?
篆之中,兵乃人持雙叉。
而人,自然從百姓,從民眾當中來……;
所以從上古開始,就知道先要把百姓民眾當人,然後才能挑選出可雙持武的勇士來當兵!
只可惜到了漢代,簡化了隸書之後,兵就不人形了……
太西斜的時候,黃門宦一頭的汗,前來回稟表示那荀運真的是將家產變賣了,拿了不錢財去招募人手,好多人都看見了云云……
劉協聽完,心中鬆了一口氣,出了欣的笑容來。
啊,大漢依舊還有忠臣!
好,很好,非常好!
鄧名穿越平行宇宙來到大明,洞悉歷史的他,如何帶領大明軍隊對抗洶涌而來的百萬敵軍,他能否取得最終的勝利?永曆十二年底,南明最後一個朝廷的最後時刻,滿清席捲天下之勢似乎已經不可阻擋.強大的敵人,孤身一人的穿越者鄧名該何去何從,是漂泊出洋另圖再起,還是背靠大海做殊死一博?
國朝新立,百業待興。舉薦的文官故作驚人姿態高談闊論,已有鍵盤俠雛形。開國的武將百般受辱唾面自乾,夾著尾巴甘當受氣包。越王府中,三世子秦遊捏著被退婚的書約,看著府中拖欠下人薪俸的賬目,聽著老管家的碎碎念,只得仰天長嘆。 “這開局,完全就是地獄難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