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媛覺很怪,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這倆人干啥呢,怎麼都聯系不上。
于是又給父親的司機打了一通電話。
這一次倒是接聽了,司機說,父親在參加一個慈善拍賣會,目前人在現場。
霍思媛本不想打擾父親,也是因為自己做了這麼丟臉的事,不好意思找父親。
所以這兩天本沒接父親電話。
父親是個極其面子的人,本以為因為的事,父親這兩天悶在酒店不出來。
沒想到,竟然去參加慈善拍賣會了!
兒這水深火熱,他竟然還有心思去做慈善,去買東西!
霍思媛頓時有一種被全世界拋棄的覺。
但眼下不是想這些事,網上輿論持續發酵,解決此事宜早不宜遲,得盡快。
讓司機把電話給父親。
過了一會兒,霍思媛的父親霍延志接聽了電話。
“呵,我們霍家最大的榮,終于肯給我打電話了。”
父親一句風涼話,讓霍思媛的心涼了半截,恥也越發強烈。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真想誰也不求,想掛了這通電話。
但吸了吸鼻子,克制住了緒,對自己父親說道:“爸,我沒有結婚,我跟那個文俊也沒有關系,我是被他害了的。”
以為,自己如此說了,最疼的父親,一定會馬上詢問怎麼回事,并安。
但是沒有。
父親發出一聲冷冷的質疑:“你說什麼?”
霍思媛深吸了一口氣,“我和他沒關系。我要是跟他有這層關系,就不可能再讓您幫我跟慕北卿搭橋了啊!”
“你還好意思說這件事!”父親音量分貝提高,但他似乎也意識到不妥,隨即下聲音來:“我為了你,去慕北卿的冷屁,你可好,轉臉干出這種丟人事兒,你讓我怎麼見慕北卿。”
突然就被罵了一頓,霍思媛也委屈的很,終于還是哭了,對父親說道:“我是被文俊下了藥,我被他欺負了,你怎麼不站在我這邊啊!”
“你被他欺負?那我問你,你和那文俊是怎麼認識的,你為什麼要上他的車?”
霍思媛無言以對。
設計圈套給夏梨在線,自己親自套在后,屬于純純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從這個角度來說,父親罵得沒錯。
“我怎麼會生了你這麼個蠢兒!”
霍思媛咬著,眼淚不停地往外涌,心充滿了強烈的悲傷和失。
難怪都說,要經歷過一些事,才能看清誰是真正對你好的人。
父親對,好像也不是無條件的。
然而除了自己的父親,已經沒有人可以去求助。
低著頭,悶悶地說,“我后悔在網上發了假結婚的消息,你能幫我撤下來嗎?”父親卻好像更加生氣似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做事為什麼不能經過腦子!你現在來求我,我也沒有辦法。”
“爸!您不能不管我啊!”
“你別喊我爸爸,我沒你這麼個丟臉的兒!”
父親生氣地掛斷了電話。
霍思媛用手背了臉上的眼淚,攥著手機,不斷做深呼吸,然而卻不斷地在掉眼淚。
強迫自己冷靜。
不想放棄,還想再為自己爭取一下。
父親也許只是生氣,不會真的不管的。
只要真心向父親悔過,甚至跪在地上去求父親,想,父親會心的。
于是霍思媛再次給父親的司機打電話,讓對方把拍賣會的地址發給,現在就過去。
收到地址后,霍思媛立即趕往拍賣會現場。
司機是父親這次帶過來的,人好,也相當于父親的半個安全助理,司機一直對恭敬有禮貌,知道來,還在門口等著。
之后司機帶著來到二樓vip競拍廳,站在188號廳門口,司機對說,父親就在里面,敲門可以直接進。
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了。”
司機離開,前往二樓走廊休息區,在那里等候著父親。
霍思媛并沒有著急進房間,因為聽著外面拍賣現場激烈競拍的聲音,沒準兒父親這會兒也在競拍。
父親本來就在生的氣,如果再因為,導致父親錯過某個拍品,只怕更要遷怒于。
經歷這些事后,霍思媛已經懂得了等待與忍耐。
現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到這一拍賣結束。
剛進門時,侍者已經說了,可能還有十分鐘,就該中場休息了。
到時候再進屋去求父親比較好。
正在這時候,某個vip廳傳來一陣咯咯咯的輕笑聲,那聲音有點耳,霍思媛一時愣住,豎起耳朵仔細分辨,卻又聽不見了。
又過了一會兒,那年輕子的笑聲再次傳來,霍思媛發現是從父親的vip包廂里傳來的。
父親邊有人!
還是個年輕的人!
那聽起來無比悉的聲音,因為隔著門,有些失真,霍思媛暫時沒有想出來是誰的嗓音。
又豎著耳朵聽了聽。
但沒有靜了。
然而接著,里面傳來了奇怪的聲響。
霍思媛已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一聽就聽出來,那是男人和人歡好時發出來的息聲,以及人嫵的..
所以父親一邊罵不知檢點,一邊在花天酒地?
霍思媛心瞬間不適。
一來是對父親茍且行為到不恥,二來是對父親對“雙標”的厭惡。
同時也為自己那個吃齋念佛的媽媽到委屈。
也許,母親正是因為知道父親是什麼人,才選擇了不聞不問,終日佛前守候。
霍思媛的世界就像在經歷一場災變,地山搖,瓦礪橫飛,最終全部傾覆。
聽不下去了。
因為那浪的聲音越來越大。
甚至用余看到,在距離不遠,站在走廊里的兩個侍應,正用八卦的眼神看著父親的房門,臉上帶著壞笑,竊竊私語著什麼。
霍思媛心冷冷一笑。
突然領悟了一個道理。
全世界都罵,不是因為該罵,而是因為只有倒霉地被曝出來了。
在那些沒有的地方,更加齷齪不恥的事正在發生著。
想到這,脊背直,反而沒有剛才那麼卑微了。
現在掌握了父親的把柄,接下來就不是父親對發脾氣,而是要向父親談條件了。
但把柄需要實際的證據,眼睛轉了轉,來一個侍應,對對方說,這里面的人是我朋友,我想送他們一瓶酒。
侍應問送什麼酒。
霍思媛說,“最貴的就行。”
說完從包里取出一沓現金,全部放在了侍應的托盤上,并對對方說:“然后我跟你一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