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說,但秦雪卻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里。
心疼地握住江綰的手,輕輕在的手背挲,每一個作每一個眼神都是滿滿的疼惜。
“綰綰,你恨江家嗎?” 江綰想了想,“如果是他們真的是故意抱走我的,讓我和我真正的家人分離,那我是恨的,但恨好像也沒什麼用,畢竟這麼多年都已經過來了,我還活著,這是我唯一慶幸的事。”
秦雪聽完,心里堵得慌。
之前對帶有偏見,甚至聽信江若若的讒言,才會覺得江綰可惡至極,心機深沉。
可后來才終于明白,江綰只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外表強勢,心堅毅,但卻還是保留了一善念。
又或者是這段時間的事,一樁樁一件件,都讓心俱疲,消磨了的棱角和利刺。
這樣的,更讓秦雪心疼。
“綰綰,不能這麼想,若是江家欠你的,你就盡管去恨,不用管他們的下場是怎樣的,你只要找到自己的緒發泄口就好,這樣你心里才會舒服些。”
“至于你原本的家,一定會找到的,我們會幫你。”
說到這兒,秦雪冷笑一聲,眼角眉梢都充斥著鄙夷。
“江家作惡多端,可就連他們都能找回自己失散多年的兒,你這麼好,怎麼會找不回自己的家人?我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老天爺都看著呢。”
說著,指了指頭頂的天空。
此刻夜漸深,星點綴在墨黑的夜空里,顯得格外閃耀。
江綰抬頭看,喃喃,“是嗎?” “當然啦。”
秦雪目灼灼地看著,“你這麼好,老天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所以一路護著你走過來了,今后也一定會護著你的,會為你尋找家人的路保駕護航的。”
江綰看著秦雪亮亮的眼睛,忍不住笑了。
發現自己這個婆婆,其實還可的。
之前高傲又任,完全是個無理取鬧的人,可認錯之后,恨不得掏心窩子地對人好。
這麼一看,其實秦雪也是個憎分明的人。
對于自己不喜歡的,是一點都不留面,恨不得能把人趕得遠遠的,永遠不要見面。
但對于自己喜歡的人,認可的自己人,又可以毫無保留地付出和疼。
之前江綰對百般厭惡,如今卻莫名有種覺,就是自己的親人。
或許真心換真心,就是這樣的吧。
秦雪拍了拍的手,“綰綰,別灰心,也別傷心,今天我跟你提起,就是想看看你的態度,既然你也想過找回你的家人,那咱們墨家自然要出力,這件事你放心給我們,我們會找到你真正的親家。”
頓了頓,又補充。
“不管親家是什麼樣的家庭,都不重要,只要你能和親人團聚,就是最好。”
江綰笑了,隨著的話,心里重新燃起了希。
“好,謝謝媽。”
“害,都是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這可就見外了。”
兩人邊說邊繼續在院子里轉,突然,江綰腦子里好似閃過一道靈,站住不了。
秦雪還在意外,“綰綰,你怎麼了?” 江綰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站著,腦子里卻在飛速運轉。
許是的表太過凝重,秦雪很是張。
“綰綰?綰綰?” 還以為出什麼事兒了,生怕江綰再有個好歹,立馬急了。
“綰綰,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呀。”
說話間,搖晃起江綰的胳膊。
江綰卻一把按住,張了張,聲音不是很大,帶著幾分不確定,但又有很大的懷疑。
“媽,那個阮青青,我可能猜到是誰了。”
秦雪一怔,剛開始都沒反應過來,隔了兩秒才問,“誰?你見過?” 江綰搖頭,“我沒見過整容后的樣子,但我覺得我應該見過沒整之前的樣子。”
頓了頓,看向秦雪,問,“媽,您沒覺得的眼睛有種很悉的覺嗎?” “眼睛……”秦雪隨著的話,在大腦里搜索起來。
江綰很快就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口。
“我覺得那雙眼睛,很像一個故人——江若若。”
乍一聽到這個名字,秦雪有些懵。
“江若若?怎麼會?那個阮青青長得和一點都不像……” 話一出口,突然想起他們之前的猜測,“對了,很有可能整容,整張臉幾乎都過了!” 江綰眉心蹙,“我得再去看看照片。”
秦雪挽著,“走走走,媽陪你一起。”
兩人才出去溜達了會兒就回來,還神匆匆的,不引來三小只的注意。
“媽咪,,你們怎麼啦?怎麼看著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江綰暫時解釋不清,耐著子和他們說了句,“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一件事,要去確認一下。”
說完,和秦雪快
步上了二樓,直奔書房。
墨家三個男人也都面面相覷,十分不解。
墨書硯干脆把手中剩下的棋子往桌上一灑,“我上去看看。”
墨懷禮想著自家媳婦兒,也連忙跟了上去。
就留墨老爺子獨自坐在棋桌旁,不滿地嚷嚷。
“嘿,你們兩個臭小子,有了媳婦兒忘了老的是吧?都忙著奔自己媳婦兒去了,也不知道帶上我!欺負我一個糟老頭子腳不好是吧!!” 他憤懣的聲音在客廳回響,卻沒有人回答。
墨懷禮和墨書硯父子倆手長長,這會兒早就已經上了樓。
墨老爺子憤憤地“哼”了聲,也把手里的棋子往桌上一丟,“不下就不下!” 三小只在旁邊看著,不由癡癡地笑起來。
“太爺爺生氣好可哦。”
“嘿嘿,太爺爺不氣不氣,我們還在這里哦。”
歲歲直接在墨老爺子對面坐下,十分懂事地說,“太爺爺,我陪您下。”
墨老爺子心舒暢了,滋滋地又拿起棋子。
瞧瞧,還得是他的小乖曾孫曾孫們! 彼時,江綰已經來到書房,打開了墨書硯今天收到的那封郵件。
看著阮青青的照片,江綰越發肯定。
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江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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