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楚家為了護他，將兩個差不多年歲的孩子調包，結果他活了下來，那個孩子卻……

他們一直想知道，那次暗殺到底是誰幕后控，沒想到他母親竟然知道這件事。

“我不知道。”楚亦云搖頭，緒崩潰，“如果我知道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說這話的時候，目從夜國明上轉到夜國上，顯然是懷疑他們倆。

夜堯猛地一個眼刀殺過去，從夜國明到夜國，想要細細從他們臉上看出些什麼，可什麼也看不出來，兩人都很像兇手……

“說，到底是誰？”夜堯冷眼看著兩人。

兩人被一個晚輩這麼質問，老臉一陣青一陣白。

“不說是吧。”夜堯角噙著冷酷的弧度，“不說也沒關系……”

他說著站到兩人中間，一只手搭著一人的肩膀，將人拉向自己，俯到他們耳邊輕聲說：“反正你們一個兩個都不無辜，我不會讓你們死這麼快，我會慢慢折磨你們，讓你們生不如死……”

他的聲音很輕，輕得只有他們三人能聽到。

夜國的臉先是難看，后又嗤笑地瞥他一眼，仿佛在說，就憑你，能怎麼著我？

夜國明卻是一臉痛苦，心中暗嘆，這個兒子，終究跟自己不是一條心吶……現在妻子也跟自己離了心，這已經足夠讓他痛苦了，還能有什麼讓他生不如死？

“鬧夠了嗎？”突然而來的聲音，深沉威嚴。

眾人下意識回頭看去。

池淺也好奇地看了過去。

一個材高大頎長、滿頭鶴發的老頭，正杵著拐站在不遠。

在場圍觀的那些閑雜人等，不知何時已經清空，能留在這里的都是夜家人。

池淺方才只顧著看戲，沒有注意到那些人是什麼時候被請走的，應該是早就被請走了吧。

正所謂家丑不可外揚，更何況是像夜家這樣的豪門大家族。

不等反應，方才還針鋒相對的眾人忽然沉默了，夜國和夜國明更是不約而同地垂下了腦袋，一副做錯事的孩子模樣。

池淺瞬間猜測到，這個老頭兒就是夜家的老爺子吧！

“爸！”

“爺爺！”

“太爺爺！”

在夜家一眾小輩的喚聲中，池淺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果然是夜老爺子，果然是夜家祖傳的娃娃臉！

快八十高齡的夜老爺子長著一張娃娃臉，生得紅滿面，毫看不到那麼大年紀。

他不說話不笑的時候，一派威嚴，讓人不敢輕易接近。

他走到夜國和夜國明面前，拐一落地，站定下來，目在兩人上輾轉。

旁人只是不敢靠近，夜國和夜國明兩兄弟卻是被盯得頭垂得更低，連大氣也不敢一聲！

“混賬東西！”夜浩天中氣十足，揚手就是一拐揮過去！

“呃！”

“呃！”

重重一拐砸在夜國肩頭，又一拐砸在夜國肩頭！

老爺子氣急之下用了十分的力，砸得他們肩頭矮了一截，單膝著地，半跪下去！

“爸，兒子錯了！”兩人異口同聲！

“錯哪兒了？”夜浩天怒氣沖沖顛著拐，“老大，你先說！”

夜國微微抬頭，瞥一眼，見老爺子一臉鐵青地著天，急忙低下頭，腦子飛速轉。

“爸，我不應該在二弟家的宴會上跟他鬧事兒！我錯了，甘愿領罰！”

夜浩天怒指夜國明：“老二，你說，錯哪兒了！”

夜國明亦是個人，急忙認錯道：“爸，我不該讓事態擴大，應該早點讓人疏散賓客，我讓夜家家聲損，我有錯，請爸責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