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再次被驚醒，整個人已經快要崩潰。

蔡嬤嬤頂著兩個大黑眼圈過來：“老夫人，二姑娘來向您請安了……”

盧氏咬了咬牙，起穿戴好出去。

“孫給祖母請安。”顧翩翩欠行禮。

盧氏擺手，可一晚上沒睡好，面很是難看。

“祖母面怎的如此不好？是不是病了？”

“……”盧氏心頭一梗，咬牙切齒道：“你倒是睡得好！”

顧翩翩笑瞇瞇道：“那是當然，祖母教我規矩，我當然一要早睡早起，才不會讓祖母失。”

盧氏氣的想打人，可不能輸，只能強撐著讓蔡嬤嬤去教規矩。

這一日，因蔡嬤嬤昨晚一夜沒睡好，眼下滿是黑青。

“二姑娘應該這樣用筷……”

“蔡嬤嬤你錯了。”顧翩翩看著：“你方才還說應該著筷子上三分，怎麼你自己著下面呢？”

蔡嬤嬤這才發覺自己太困，做錯了。

“這個，奴婢只是……”

“唉，看來蔡嬤嬤年紀大了，記也不大好了。”顧翩翩搖頭。

蔡嬤嬤面發白，卻不敢反駁。

之后幾日，顧翩翩白日學規矩，晚上背戒，盧氏和蔡嬤嬤的黑眼圈越來越大，顧翩翩的面卻依舊紅潤。

因為此，蔡嬤嬤白日里神不濟，也沒心思折騰人。

這一晚，夜深人盡之際，盧氏早早躺下休息，誰知剛剛睡著，屋外再次傳來背書聲。

“蔡嬤嬤！”盧氏怒吼。

“老夫人。”蔡嬤嬤急忙走來。

“去將那個逆給老趕走！”盧氏呵斥。

蔡嬤嬤離開不一會兒，又一臉菜地回來：“老夫人，二姑娘說必須將戒背下來，才不辜負您的教誨……”

盧氏滿腦子嗡嗡響，氣的出了屋，怒喝：“顧翩翩你這個混賬！”

顧翩翩背的很投，聞言這才放下手：“祖母您還沒有睡啊？”

睡個屁啊！

“你發夠瘋了沒有？”

顧翩翩一臉疑：“祖母，您這話何意？孫只是不想讓祖母失，才夜夜背戒，如此才能銘記于心！”

“你閉！大晚上的你背什麼背！”

“可是孫白日要學規矩，只有犧牲晚上的睡眠時辰，祖母我不會打擾到您了吧？”顧翩翩一臉自責。

“你說呢？”盧氏怒道。

“孫有罪，不過祖母這麼疼我，一定不會怪我的吧？畢竟我要記戒才能讓祖母放心啊。”

盧氏只覺腦子地疼，咬牙切齒道：“你不用背戒了！”

顧翩翩卻有些不舍：“不行吧？孫不背怎麼能學好規矩？”

“老說不背就不背！”

“是，孫遵命！”

等盧氏回了屋，顧翩翩冷笑一聲，也回了屋。

轉日一早，顧翩翩再次早早來向盧氏請安，盧氏只能頂著兩個黑眼圈過去。

“祖母您面看著很不好，是不是病了？”

盧氏額角狠狠一，舉起拐杖就要打人。

顧翩翩急忙退出去：“祖母您心不好，不能拿孫撒氣啊，不然別人會說您待我的。”

打不得，罵不得，盧氏覺得自己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給我滾！”

盧氏連著好幾日沒有睡好，是日漸虛弱，哪里還有心思顧翩翩，可也不想這麼放過顧翩翩。

“蔡嬤嬤，明日讓去佛堂背佛經！如果背不下來，就不許出佛堂！”盧氏咬著牙恨恨道。

顧翩翩不是喜歡背書嗎？那就讓去佛堂背個夠！

等蔡嬤嬤將盧氏的話告訴顧翩翩后，顧翩翩盯著蔡嬤嬤，勾一笑：“好啊。”

蔡嬤嬤看到這笑容，只覺頭皮發麻。

不過想到佛堂離正院很遠，就算顧翩翩想作妖也無法過來！

晚上，盧氏覺得終于可以睡個安心覺了，誰知睡到半夜，院中突然傳來尖聲，嚇的盧氏猛地坐起。

“怎麼回事！”盧氏捂著劇烈跳的心口，怒聲問。

蔡嬤嬤急忙跑來，白著臉聲道：“老夫人，佛堂那邊，鬧，鬧鬼了……”

原來是在佛堂守著的下人，看到佛堂有鬼火，這才嚇的尖。

盧氏呵斥：“佛堂乃清凈之地，怎會有鬼！”

雖如此說，盧氏還是不放心，披著裳帶著人就去了佛堂。

一開門，卻不見顧翩翩，盧氏黑著臉責問：“顧翩翩呢？不是讓你們盯著嗎？”

守門的下人都快嚇死了，看到鬼火就跑走了，哪里還記得顧翩翩，佛堂無人，只能去外找人。

盧氏沉著臉，正想著找到顧翩翩如何懲罰，后突然傳來顧翩翩的聲音。

“祖母，您找我嗎？”

盧氏一轉，卻看到一張氣森森的的臉。

面唰的一白，目恐懼，尖聲喊道：“鬼啊！！”

接著，盧氏眼前一黑直倒下去！

“老夫人！快來人啊！老夫人暈倒了！”蔡嬤嬤尖聲吼道。

宅仁園做一團，連忙去大夫。

得到消息的大房夫婦和二房夫婦也連忙趕來，尤其是舒，這幾日可擔心壞了顧翩翩，可每每過來，都被盧氏堵回去，說是要等顧翩翩學好規矩才能離開。

屋，眾人圍在床邊，只見短短幾日，盧氏竟是突然蒼老了許多，不只如此，眼下滿是黑青，看著很是虛弱。

不只，還有蔡嬤嬤也是一步三晃的，看上去像是幾天沒睡覺似的。

“大夫，我母親沒事吧？”顧沉明忙問。

大夫道：“老夫人只是未休息好，氣兩虛，又到驚嚇，這才暈倒，只要休息幾日，便能康復。”

大夫說完就去開藥，盧氏也悠悠轉醒。

剛醒來看到顧翩翩，突然睜大了眼睛，怒聲吼道：“讓顧翩翩滾出去！”

顧沉江和舒急忙向顧翩翩，顧翩翩眨眨眼，走上前：“祖母，您將孫趕出去，怎麼教孫規矩啊？”

“滾滾，老教不了你……”

“孫絕對不能離開。”顧翩翩卻一臉認真道：“祖母為了教導孫，日日不得眠，孫一定要學好規矩，才能離開！”

不，顧翩翩再留下，的一條老命都要沒了。

“你，你的規矩已經學好，不必留在這里……”盧氏虛弱道。

顧翩翩這才勉為其難道：“那好吧，孫同祖母同住一段時日，很是舍不得走呢。”

不，你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