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翩翩微怔,被玉無塵注視著,眼睫微微:“我說的你信嗎?”
玉無塵揚眉,手指挑起顧翩翩的下,讓二人面頰近乎相,呼吸相容。
一瞬間,屋都似乎熱起來。
顧翩翩心跳加速,吸了口氣,說道:“我怎麼舍得傷你,欺你,騙你呢。”
玉無塵凝視著顧翩翩的眸子微深,但很快又輕笑了一聲,修長的手指延著顧翩翩的下頜至纖細的脖頸。
他微微低下頭,微涼的著顧翩翩的耳朵,聲音沙啞低沉:“是嗎?你是這麼想的?”
顧翩翩聞言,心口微,苦笑道:“你既然不信我,何必問我?”
“可是你還是欺騙本王,你讓本王如何信你?”
顧翩翩定了定神,認真道:“玉無塵,我答應你,從今往后,我都不會在騙你,不會再出現此次的事。”
玉無塵神冷漠,并未因為顧翩翩這句話而有所改變。
“你覺得還會有下一次?”
顧翩翩嘆息:“所以你想要怎麼做?”
“本王暫時還沒有想清楚。”玉無塵深深看了顧翩翩一眼,坐起道:“用膳吧,免得浪費了本王的膳食。”
顧翩翩撇,第一次領會到玉無塵的氣竟這麼大。
玉無塵帶來的膳食皆是顧翩翩喜吃的,看到幾樣膳食,顧翩翩眼中便浮現一笑意。
不過玉無塵坐在一旁卻沒有筷,顧翩翩問:“你怎麼不吃?”
玉無塵的手指輕輕扣著桌面,淡淡道:“你就不怕本王在菜里下毒?”
“……”
顧翩翩磨牙,接著張口吃了一大口飯,眼睛瞪著玉無塵,好似再說,下毒就下毒,寧愿堵死也不會死!
玉無塵靜靜看著顧翩翩用膳的模樣,眸中是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和。
用完膳,顧翩翩也有了一些力氣。
這時屋外有人敲門,玉無塵開了門,便見容懷站在門外,手中端著一碗藥。
“王爺,縣主該喝藥了。”
玉無塵接過藥碗,看了容懷一眼,容懷卻沒走。
“王爺,縣主中的毒較重,屬下想為縣主診脈看看是否還有余毒。”
玉無塵皺眉:“你不是說那毒并不會造什麼?”
“王爺放心,那毒的確一般,但屬下不清楚縣主吸多毒素,多診幾次脈才能心安。”
玉無塵幽冷的眸子瞥了容懷一眼,轉進了屋,容懷也隨之跟上。
“縣主可好些了?”容懷看到顧翩翩醒來,面喜悅,關心道。
“好了許多,多謝容大夫為我醫治。”
容懷忙道:“是王爺及時救縣主回來,才能讓屬下為縣主醫治。”頓了片刻,容懷接著道:“縣主中的是筋散,雖然已經清理過毒素,但屬下擔心縣主還有殘留,若不清除干凈,只怕會留下后癥。”
顧翩翩頷首,坐下后,容懷開始診脈。
時,容懷收回手,看著顧翩翩道:“縣主沒有力護,筋散侵蝕四肢筋脈,藥只能驅除部分毒素,還有量,需要針灸放一些才能徹底解毒。”
玉無塵聞言眉心微蹙,眸冷冷盯著容懷:“放?”
容懷忙解釋:“王爺,縣主吸的筋散了肺腑經脈,若不治,只怕日后會對縣主的造影響。”
說到這里,容懷心都人忍不住罵蕭承九,多大仇怨竟然使用此等下作手段,便是詔獄上百的刑罰也只是折磨,可這筋散若醫治不好,便會造終影響。
玉無塵顯然也沒有想到會如此嚴重,他眸冷,周散發著森森煞氣,十分滲人。
一只手緩緩握住玉無塵垂在側的大手,溫度自掌心傳來,玉無塵眸子微,緩緩低頭看了一眼握的雙手,又向邊的人。
顧翩翩認真看著玉無塵,笑了笑:“玉無塵,我不會有事的。”
玉無塵眸微閃,輕嗤一聲:“本王會在乎?”
“你在乎。”顧翩翩直視著玉無塵的眼睛,聲音溫緩慢:“所以,請你別擔心,我也是大夫,我不會讓自己有事。”
玉無塵想要反駁,但張口卻不知為何,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言語。
無法反駁,玉無塵便轉頭向別,正好看到容懷也朝這邊看著,面驟冷。
容懷迅速轉低頭,全上下都似在說‘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都沒有聽見!’
玉無塵冷著臉淡漠道:“容懷,如若醫治不好顧翩翩,本王要你的腦袋!”
言罷,玉無塵走出屋子。
容懷這才轉過,他看向顧翩翩攤了攤手,無奈道:“縣主,請讓屬下為你醫治吧,屬下還是喜歡自己這顆腦袋的。”
顧翩翩抿一笑:“王爺怎麼會舍得要你的腦袋?”
“怎麼不會?”容懷面變了變,嘆息一聲,說道:“縣主,其實你這次真的傷害了王爺。”
“你不知道,當王爺拿到你和蕭承九親的請帖時,面有多難看。”
“我跟了王爺這麼多年,從未見過王爺會有那種表,那種憤怒又悲傷的表,像是要殺盡天下人,卻又竭力克制著自己的殺心。”
“如果不是王爺心中有你,只怕當日所以在場的人,都會死在王爺手中。”
玉無塵的力有多強大,不管是顧翩翩還是容懷都是清楚的,玉無塵既然可以一人上陣殺敵,殺又怎會小?
許是玉無塵沒有當著顧翩翩的面殺過人,可容懷見過。
傳言都說玉無塵殺人如麻,可以眨眼間就取人命并非說笑,玉無塵是真的可以談笑間就取人頭顱的!
那日容懷拿到那張請帖就知道事不妙,他生怕玉無塵一個沒有控制住,就做出讓他后悔之事,還好,玉無塵最終沒有大開殺戒。
“縣主,王爺心中真的有你,而你……”容懷猶豫擔憂,問:“你心中可有王爺?”
按理說容懷作為屬下,本不該摻和這種事。
但他是玉無塵的手下,他是親眼看到玉無塵對顧翩翩的態度和心意,如何不擔心?
顧翩翩垂眸,認真說道:“我心中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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