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收到宋博彥劈視頻的時候,恰好就在那家酒店樓下的酒吧給閨慶生。
發了句分手,轉頭在吧臺拽著一個帥哥的領帶,踮起腳尖就把紅覆了上去。
被纏住的男人沒有推拒,扶著沈歲不盈一握的腰,任由整個人著自己,吻得熱烈又纏綿。
酒意蘊散,沈歲靠在男人懷里,微醺的雙眸水潤瀲滟,“你的,好。”
男人的薄沾上了淡紅,漆黑深邃的眸子里沒帶多,他拿指腹抹了下,在昏暗的燈里低頭看著。
“經常這樣釣男人?”
音很沉,捎著點漫不經心的冷。
有點,卻莫名勾人的很。
這樣的聲音,沈歲也就聽過那麼一次,在宋博彥外放的語音消息里。
怔了下,抬頭仔細打量起面前這人。
被抱著腰的男人眉眼清雋,氣質矜冷,整個人如同山巔雪水潤過的冷玉,站在這荼靡的聲場里,實在過于出挑。
尤其是那英范兒,讓頓時就能把人在腦海里自對號座。
——是宋沉衍。
宋氏集團剛從國外迎回來的“太子爺”。
聽說搞醫學的,在國外就不小。一回來就接手了自家頂尖的私立醫院,年紀輕輕就在心外科名聲大噪。
沈歲與他素不相識,之所以能了解這些,不全因為周圍的人都在討論這尊大佛。
還因為他是宋博彥的堂哥,以及他從小嫉妒、但又無法超越的對手。
巧了不是?
隨手拉來報復出軌對象的男人,竟然是渣男的死對頭。
沈歲也沒料到,愣了一瞬,還好面上沒表現出異樣。
用指尖撥弄宋沉衍的襯衫扣子,馨香的呼吸噴在他結上,稍微放了腔調:“沒有呢哥哥,你是第一個。”
沈歲的聲音有種天然的溫,宛若江南徐徐吹來的風綿雨。
宋沉衍掃了一眼,并不往下追究,捉住人不安分的手,隨意扯了下領帶,“換個地方?”
……
坐上那輛黑帕拉梅拉的時候,沈歲開始有些搖了。
沒說謊,這確實是第一次在酒吧跟著陌生男人離開。
這要換做今晚之前,怎麼也不會料到自己會有這樣的沖和膽量。
可一想到宋博彥就在后的酒店里跟別人滾床單,那點浮不安的糾結,很快又平息下來。
兩人一路無話,沈歲倚在副駕上吹著風,整個人半醉半醒。
時不時用余瞥向旁邊的宋沉衍,他松了領帶,微敞領,斯文中著點和散漫。
男人側臉線條優越,幾乎沒什麼表,專注開車的時候看起來有些疏離冷淡。
要不是剛才在酒吧里抱著回應得激烈,沈歲本想象不出,他這模樣,是要把人帶去酒店里做那事兒的人。
事實證明,確實多慮了。
才剛進電梯,宋沉衍就突然掐住了的腰,邊把剛好遮住的子往上推,邊把抵在墻上,吻得渾發。
兩人跌跌撞撞進了房間,沈歲整個人被抱起拋到床上,宋沉衍高挑頎長的影上來,帶著一陣淡淡的烏木沉香,無形將淹沒。
沒有經驗,只知道男人的手指很靈活。
被他過的地方,都像著了火。
呼吸和空氣都是黏的,沈歲的意識飄在云端上。
宋,低沉的氣落在耳畔,讓也跟著意///迷。
男人的力充沛得接近恐怖,好在很有耐心,就算沈歲沒有經驗,也被照顧到了。
唯一有些中不足的,就是摟著的時候,手腕總有東西膈硌著。
活到半夜,宋沉衍忽然接了一個電話,眉頭微皺,立即起開始穿服。
沈歲累得手都抬不起來,見他面無表的扣著袖扣,猶豫著了他一聲:“宋先生,這就走了麼?”
宋沉衍順手拿起車鑰匙,語氣已經聽不出任何,甚至有些疏淡:“有事。”
他沒意外沈歲的稱呼,也沒有回頭看。
“套房長期的,歇夠了自己回去。”
這種水緣,事后一拍兩散本是心照不宣。
何況宋沉衍這種長得好又背景深厚的男人,豈是誰都能妄想留住的?
沈歲沒有多言,目送他的背影離開。
也是這時才發現,宋沉衍的左手腕上,纏著一串墨的檀木佛珠。
沈歲重新躺了回去,腦海里倏然想起一件事兒。
大三那年,在咖啡店外偶然看見一位著西裝的優雅男人。
當時對方坐在車里等紅燈,夾著煙的手輕搭著窗沿,手背上浮著淡青的筋絡,腕上纏著一串潤如濃墨的佛珠。
那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以及冷雋俊得過分的側臉,拉滿。
讓為手控的沈歲,一恍就記了好幾年。
拿起手機,翻出一張剛在酒吧拍的照片。
照片里整個人掛在男人上,雖然看不到對方的臉,但作曖昧,顯然是在接吻。
可惜瞧不見那串佛珠,不過越是回憶著宋沉衍那張臉,越是覺得當初那個男人,一定就是他。
沈歲點開朋友圈,掛上這張照片,沒有配文就直接發布。
然后找出宋博彥的聯系方式,一腦統統拉黑,完事后把手機甩到旁邊。
一套作行云流水。
目的達,沈歲長長嘆了口氣,打算閉眼睡覺。
后來想了想,還是把剛才發的照片刪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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