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球的時候快十點了,沈歲和池嶼從公園里出來,有說有笑的走著。
年輕男生說得沒錯,運確實會讓人心愉快。
有點太開心了,甚至有那麼幾個瞬間,很想回到舞房里去暢快的跳上幾曲,好像只有那樣,才能把那種里的興消耗殆盡。
夜里起風了,有細小的沙粒飛到了沈歲的眼睛里,低低“呀”了一聲,下意識想要抬手眼睛。
池嶼及時握住的手腕,停下腳步擋在面前,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抬的下,低頭湊近,輕輕給吹眼睛。
“好點了嗎?”他松開手,后退一步,禮貌而克制。
沈歲緩了會兒,拿出紙巾了眼尾,笑著說:“好多啦,謝謝。”
余里,一輛悉的庫里南在對面駛過,回頭看去,卻被綠化帶遮擋了視線。
“怎麼啦?”池嶼問。
沈歲笑著搖頭,“沒事,可能有點累了。”
因為明天還得上班,時間也不早,池嶼開車把送回了家。
運完上都是汗,沈歲沖了個蒸汽騰騰的熱水澡,用了新買的沐浴,蘭鈴風信子的味道,很適合晚上助眠。
睡前突然想起,還沒核對明天要用的教案,剛在電腦前坐下,語音鈴聲忽然響起,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眼睛著屏幕里的課件,隨手起手機,摁了接聽鍵:“喂?哪位?”
電話那邊安靜了兩秒,男人低沉清冷的嗓音響起,“是我。”
幾乎就是一瞬間,沈歲整個人都神了。往后坐直,瞄了眼語音界面上的備注,語氣帶著點不確定,“宋沉衍?”
“嗯。”男人應了聲,又說,“有事兒找你。”
宋沉衍會主給打語音,簡直是破天荒的難得。可是除了白天遇到那會兒,他們已經有段時間沒聯系,沈歲想不到,他還能有什麼事找。
“你說。”語氣平靜。
“我有張房卡還在你那兒。”宋沉衍淡道,“如果方便,現在能否幫我送一趟?”
沈歲想起來了,的確有這麼回事兒。
那時在人來人往的急診科,他把房卡塞進的包里,只是那天晚上,失約了。
后來那張房卡也沒還回去,就一直被丟在屜里。
如今宋沉衍忽然想起這張房卡,怕不是因為尹黛回來了,或許會用得上,放在這里,反而不合適了。
頓時又想起白天在店里那茬兒,心底那氣又浮起來,堵得很,人也有點不耐煩。
說:“送不了,明天還要上班,而且我沒車,這麼晚了不方便出門。要不給個地址,明天我給你快遞過去?”
拒絕得足夠明顯,如同那時他在醫院婉拒一樣。對方也應該知道,的意思,是想要避嫌。
結果宋沉衍沒同意這個方案,只淡淡開口:“那我過去,一會兒到。”
說罷,就掛了語音。
都沒給說不的機會。
沈歲拿他沒辦法,只好把房卡翻出來,扔在桌上,等著他來取。
半小時后,門鈴響了。
沈歲穿著吊帶睡,想了想,回頭找了件綢浴披上,然后著房卡去開門。
從貓眼里確認過份,拉開一條,話都沒說,白皙的手把房卡遞出去。
外面的人卻沒接,沈歲不得不把門開大點,一抬頭,宋沉衍那雙漆黑深邃的眼,正淡淡看著。
沒來由的呼吸一頓,下意識錯開視線,再次把房卡遞出去,“不是來拿東西嗎,給你。”
宋沉衍的目掠過那截纖細白皙的手腕,又順著綢睡的袖子往上,落在里面蕾睡的領口,不聲移開,“難得過來,不打算請我進去喝杯茶?”
深夜來訪,孤男寡,一杯茶,注定會引發一段故事。
這話什麼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
沈歲想都沒想,下意識拒絕:“這麼晚了,恐怕不太方便。”
“是麼。”宋沉衍往后瞟了一眼,淡淡挑眉,“是不方便,還是家里有人?”
這話給沈歲整得一頭霧水,蹙起眉心,看著他說:“宋沉衍,你到底想說什麼?”
宋沉衍沒接話,往前一步,修長的手指接過手中房卡,順勢握住的手腕,輕輕一拉,沈歲子前撲,輕而易舉被他帶到了懷里。
冷冽的香氣撲鼻而來,柑橘的味,橙花的微苦,輾轉幾許后只留下雪松的余韻。
如同漫步在清晨的莊園里,淋了一場潤的小雨。
沈歲愣了一瞬,才幡然察覺他換了香水。
而這個氣味,在尹黛上聞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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