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總看出沈歲的驚訝,打量一番,笑了下,對池嶼說:“打你電話沒反應,沒想到,你跟沈小姐在一塊兒。”
“之前在公司忙著,沒聽見。”池嶼沒什麼心思跟閑聊,難得表不是很自然。
“忙什麼?”老總勾著,眼里卻沒笑意,“難道要跟我說,在忙著毆打公司高層,公然在副總辦公室撒野?是不是太久沒管你,開始目中無人了?”
池煙是家里長,最早接家里公司和企業。
上那種強人的氣場,干練又強勢,要笑不笑的時候,給人一種中帶剛的迫。
池嶼是家里的老幺,上面還有兩個姐姐。父母年輕時候忙著創業,他基本都是池煙管的,只是后來他也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池煙也就隨他去。
只要不鬧出大問題,不管是經濟上還是事業上,家里出面給他兜底,也是輕而易舉。
不過這麼多年,池嶼倒是很循規蹈矩,不算野,但也有個,為了自己的夢想,認認真真的努力前進,基本沒怎麼依靠家里的資源。
但這番池嶼毆打萬國良,實屬離經叛道,池煙得到消息的時候,還在跟劉辛云開會。
給池嶼打電話,他不接。
本想回家再找他,意外的是,竟然在節目組的宿舍遇上了。
池嶼其實也知道,自己打了萬國良,消息遲早會傳到池煙那里,只是現在沈歲還在這兒,他不想解釋什麼,更不想鬧得那麼難看。
“萬國良的作風,作為總公司的老板,姐你應該一直清楚,就不用我多說什麼了吧?”池嶼皺著眉,不甘示弱的看著池煙。
池煙清楚這個弟弟很犟,不管怎麼說都是親,有什麼矛盾,也不該在外人面前失儀。
掃了池嶼一眼,淡道:“你的事,回頭再說。”
池煙目移向沈歲,“沈小姐,看來你的手段還高明,能同時兼顧那麼多份青睞。有什麼訣可以傳授一下麼,我倒是想學。”
沈歲對于這個老總是池嶼姐姐的事,一時半會兒消化不了。
但池嶼是池嶼,池煙是池煙,不會混為一談。
池嶼對好,自然不會跟他置氣。池煙不同,可是幫過尹黛的人。
所以沈歲面對,自然沒什麼好臉。
“池總說什麼,我聽不懂。”面無表的看著池煙,表現得很平靜,“我以為您這樣份的人,應該不會跟尹黛一樣,心思那麼暗。難怪我沒看出來,您竟然會是池嶼的姐姐。”
池煙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不會因為小孩兒的三言兩語而被激怒。
面不改,漫不經心地盯著沈歲,“跟我耍皮子,沒什麼意思。你這種出,本來也跟我們不是一個圈子,所以有些不屬于你的東西,還是別想了。”
“姐,你適可而止。”池嶼不喜歡池煙這樣貶低沈歲,他見不得任何人欺負。
沈歲不清池煙和尹黛的和關系,眼下也不知道,暗示的是宋沉衍,還是池嶼。
但無論是誰,都是在瞧不起。
可不會瞧不起自己,相反,現在惜自己,勝過其他。
笑了下,落落大方地說:“我的出不是我決定的,但我覺得自己很好,不比任何人差。您要是想通過階層來打我,那我會覺得,您的眼界和做法,都很low。”
極有人會這麼直接的下自己面子,池煙再淡定,臉還是微變。
垂下胳膊,還沒作聲,劉辛云忽然打岔道:“我們一會兒還要搬宿舍,時間來不及了。”
池嶼聞言,示意沈歲回去,笑著安:“歲姐你放心參賽,其他的給我。”
池煙冷著臉,看向劉辛云。
后者視線沒跟互,拉著沈歲走了。
回到宿舍,果然大家都開始收拾東西了。
這一次舞臺結束,排名就會重新打,拍完假日綜藝之后,新的一舞臺備戰也即將開始。
選手們按照排名重新歸置了宿舍,沈歲還以為,劉辛云把拉走,是有話要跟說。
但進門后,只是若無其事的跟其他選手打招呼,然后告訴沈歲要搬去的地方,自己就回了房間。
沈歲看得出來,劉辛云的心也不是很好,畢竟平時話多的人一旦沉默下來,那多半是遇到了什麼事。
也不好沒分寸的擅自去提,只能先跟上節目組的節奏,整理自己的品,先搬到新的宿舍再說。
而宿舍外,池嶼跟池煙一起走到了別墅區的出口。
池煙站在路邊,垂眸點了支煙,對他道:“你要玩新人,我不管你。但我提醒你,是宋沉衍的人。”
池嶼兩手揣兜,蹙著眉,認真道:“我不是玩,我是認真的。是我喜歡的人,也不屬于誰。所以姐,你不要再刻意為難。”
“喜歡有什麼用?”池煙輕笑,“在我們這種階層,喜歡是最廉價的東西。你要玩可以,但想娶,爸媽絕不會答應。何況還跟宋氏有染,盯上的,何止一個尹黛。”
池煙說的確實是實話。池嶼眉峰越越,揣在兜里的手,也握拳,“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不管怎麼樣,我都會為自己去爭取。”
池煙瞥了他一眼,但笑不語。
*
翌日,新的一舞臺訓練展開,日子又開始如火如荼。
這次節目組的安排,是前五名共住一個新別墅,但各為隊長,擔起其他員的訓練責任。
沈歲這次的排名險居第五,但好歹還是保持了前五的名次,所以相應的,了第五小隊的隊長。
本來就辛苦的訓練日子,瞬間變得更忙了。
前陣子腳踝的傷沒好,這樣出去一趟,回來手還纏了繃帶,練習室的片花一預熱,事自然就跟著上了熱搜。
對外解釋傷的原因,是不小心磕破了手掌,預防染,才纏了繃帶。
們對很關心,每天都會祈禱順順利利,連之前那個奇怪的陌生人也發來消息,提醒記得每天換藥。
不過,這次沈歲沒理他。
有別的事發愁,畢竟是頭一回當隊長,其他員都是比有資歷的前輩,表面好像相得和諧,可一旦沈歲組織大家做什麼,幾乎沒有一個人回應。
下午的時候,宋沉衍親自去了一趟星奇,約了萬國良見面。
萬國良知道他過來的目的,但還是親力親為,為他準備了紅酒和手磨咖啡。
宋沉衍路過星奇的走廊,許多人都看到他西裝革履,神清冷的從面前走過,骨子里出的高冷,讓人不敢靠近,但他整理袖口的作,,又帶著忌,看得人眼發直。
他的實在太過驚艷,比他們這兒最好看的男星都要絕,好多人都在背后猜測,他是不是公司新簽的新晉頂流。
直到他走進了副總辦公室,萬國良還點頭哈腰的迎接他,眾人才明白,這位一定是資方。
沒熱鬧看,也就各自散去了。
辦公室里,宋沉衍沒理會萬國良的殷勤,在沙發上落座,自然微敞著修長的雙,冷淡地注視他,“客套話就免了,今天過來,只為一件事。”
他開門見山,萬國良也敢不說什麼,微低著頭道:“有什麼吩咐,您還請說。”
宋沉衍不繞彎子,淡淡開口:“第一,酒局的事我差不多查完了,局是你攢的,但不是你自己的意思,對吧?”
萬國良愣了下,臉如常,“您說的這些,我已經跟警.方解釋過了,我只是被人下了藥,神志不清,其他的事也并非我本意。如果您覺得我有罪,那我愿意對沈小姐作出神賠償,您看行嗎?”
“你以為,我來這里只是為了要你賠償?”宋沉衍抬眸,神冷冽,“別以為只有你在局里有關系,你前段時間見了誰,談了什麼事,我有證據,且一清二楚。”
他這話,倏然讓萬國良變了臉。
他渾繃,帶著點警惕看向宋沉衍,“宋總,有什麼話,咱們都好說。我好不容易爬到這個位置,我不想掉下去。”
宋沉衍并不理會他的請求,疏離清冷道:“你自己去跟警方說清楚,到底是誰下的藥,誰布的局。你表現好,進去也就是幾年,如果要我親自手,那你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了。”
其中利弊,萬國良怎能不知?
他臉乍然全白,手心攥拳摳出鮮,半晌,才抖著,嘶啞的說了句:“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還請您放心。”
宋沉衍也不再說話,注視了萬國良一會兒,眼神示意助理留下,跟他談后續事。
從辦公樓出來,他抬手松了下領帶。
想起附近就是節目組拍攝的地方,琢磨了片刻,抬朝著訓練室走去。
宋沉衍來到訓練室的時候,老遠就看到沈歲一個人在門外。
屋里音樂還在響,抱著,坐在門口的地上,看起來落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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