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嘩”。

清晰的水流聲若似近，夢是白的，忽明忽暗。

沈歲抱著枕頭，眉頭了。

現在外面，是還在下雨麼？

想著，緩緩睜眼，映眼簾的是被日曬亮的窗簾。

窗戶被打開了，裹挾潤水汽的風，從飄起又落下的窗簾底下進來，散發著雨后植干凈的香氣。

以及……沐浴的味道？

沈歲意識到什麼，整個人翻了個。

浴室那頭正好有人走出來，的烏發松散順，宋沉衍抬眸，搭在頭頂巾的手一頓，淡淡抬了下角，“這就醒了？還是說，我吵到你了。”

“……”沈歲整個人都是懵的。

很快，就想起來，昨夜下了一場暴雨。

以及漆黑的房間里，宋沉衍如何把摁在床上，如何讓看著他的眼睛，如何在耳邊低沉的息。

眼見著的臉又要紅了，趕移開視線，眼神閃躲幾下，忽然皺眉，“不是，你服呢？怎麼還圍著我的浴巾？”

宋沉衍并不掩飾什麼，坦的不止是他淌著水滴的，還有眼底那抹神清氣爽的饜足，“這麼小氣？”

他略微垂眸，掃了一眼自己，“如果非要算的話，似乎這樣打扮，吃虧的是我吧？”

這人在說什麼？

好像……好像誰喜歡盯著他看一樣。

宋沉衍目落在上，好整以暇的抬腳走到床邊。

才靠近，沈歲本能地往后了一下，“你干嘛？這樣盯著我，是不是又不安好心？”

說著，已經扯起空調被，把自己裹了起來。

宋沉衍捕捉到警惕中、不經意又出膽怯的眼神，視線掃過通紅的耳垂，淡淡挑眉，順勢在床沿坐下，“什麼不安好心？昨晚拉著我的手，非要我留下來的，難道不是你麼？”

“我哪有！明明是……！”沈歲說到一半，自己噎住了。

仔細想想，好像當時確實是了手，慌中抓住了宋沉衍。

那聲雷響過后，的床鋪明顯下沉，只是這人什麼時候上來的，實在有些記不清。

沈歲還在發呆，忽然腳脖子一涼，人跟著一。

宋沉衍見走神，骨節分明的手探進被子里，捉住了纖細的腳踝，以防繼續后，“過來，讓我看看是不是紅了。”

“什麼紅了……？”沈歲現在覺得，宋沉衍是個危險的生，跟會蠱人似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著了他的道。

所以肯定不能靠近，要遠離，遠離，再遠離。

但話說一半，自己先反應過來對方什麼意思，抬眸時撞上宋沉衍那淡然又深邃的眼眸，覺被他握住的腳踝，不知不覺又開始燙起來。

“我、我沒事，不用你心。”說話都結了，想把腳回來。

果不其然，彈不了一點。

這人想強制做什麼的時候，男力量差擺在那兒，還真反抗不半點。

宋沉衍倒是從容，面不改掀開空調被，手上稍微用力，握住腳踝，直接把沈歲拽到了面前。

“宋沉衍！”

“嗯，別。”

他嗓音也淡淡的，氣得沈歲抬腳，踹上他潔的膛。

宋沉衍沒躲，順勢抬手握住那只腳腕，目隨之往側掃去，而后一頓，“確實很紅。”

他指腹上去，微微挲，又屈起指節，蹭過上的皮，然后一路回小，點到為止似的，克制的收了手，“有些紅腫，得上點藥。”

說著他站起來，回頭掠了一眼，“在這兒等我。”

沈歲沒阻止，因為Nei側的那塊皮，這會兒確實又疼又辣。

先前沒注意，這下被宋沉衍一拂，才察覺那塊皮似乎約有點破了，紅腫得還明顯。

抿起，腦海胡里閃過的，卻是床頭搖晃的，摁住后腰的手，以及Da/Nei/側/燙人的/，還有……那幾乎要把撞散架的力道。

……太瘋狂了。

昨晚到底是怎麼答應他的，簡直瘋了吧？

短短兩分鐘，沈歲的心里已經奔騰過不知多只羊駝，而后隨之讓發愁的，就是接下去要怎麼辦？

這個局面并不是想選擇的。

可偏偏那樣的夜晚，雷雨，呼吸聲噪，男獨同一空間，最最容易犯錯。

而最頭疼的地方，就是自己明知是錯，還被宋沉衍牽引著，把這最最低級的錯誤給犯了。

本來都擔心，今早上起來面對宋沉衍的時候，要該怎麼辦。

不過看他似乎沒有要提的意思，那麼，干脆就當無事發生？

反正都是年人，應該不至于怎麼樣吧？

理不清的思緒跟線團一樣，堵得整個人發慌。

房門那頭傳來腳步聲，把沈歲不知飛到哪兒的心思，給拉了回來。

“坐過來，太遠了。”宋沉衍手上拿著碘伏和棉簽，示意沈歲往他前位置靠近。

沈歲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沒，“不用，我自己來。你……你出去客廳等我吧。”

很不自在，刻意清了下嚨。

偏偏那種心虛又閃躲的眼神，被宋沉衍盡收眼底。

他安靜盯了沈歲三秒，隨手把東西放到床頭柜，抱著胳膊，垂眸看向，“談談？”

沈歲一愣，手心下意識攥被子，“談什麼？”

宋沉衍沒接話，他繞到沈歲這邊，立在床前，眸平靜，“談談對于昨晚的事，你是不是打算，逃避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