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對這話云里云霧，只是孩兒哭得厲害，那咄咄人的語氣，好像咬死了干過什麼事兒。

仔細回想了一會兒，除了自己排名把們刷了下去，似乎也沒別的理由讓這樣說。

“我沒有做過拉踩你的事，如果有什麼誤會，我們現在就說清楚。”沈歲干脆走進屋，也不害怕孩兒把怎麼樣。

這幅坦的樣子，倒是讓對方有些詫異。

“你說是誤會？”孩兒忍著眼淚，冷不防笑了一聲，“那天在甬道里，只有你撞見了我和宋氏大公子談話，你表面上答應我不會說出去，結果轉頭就告訴了我公司的人吧？”

“我沒有。”沈歲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你還撒謊！”孩兒用了推了一把，緒激，“你表面答應幫我瞞，實際在背后捅我一刀。其實是你自己想勾搭人家，爬人家的床才是吧？”

或許這就是們生存在圈里，所形的慣邏輯——想要功，就要抓住一個有能力的男人。

但如果們知道，那次是宋沉衍來勾搭的，也不清楚，會不會比現在更加崩潰？

但有一點其實也沒錯，宋沉衍是的投資人，在節目里，多為爭取到了一些優待。

沈歲了，想解釋，不知從何說起。

這時，房門外面走進一個人。

“吵這麼大聲，想所有人都知道你在搞潛規則？”

排名第一的孩兒靠在邊門，冷淡的看著哭鬧的孩兒，指尖夾著一只剛點燃的士香煙，做著跟平時人設毫不相干的事。

“你來干嘛，你、你管。”那孩兒像是有點怵，哭聲都收斂不，“不是，我怎麼會被放棄？又怎麼可能被刷下來？”

“為什麼不找你自己的原因？”孩兒吸了口煙，白霧從溢出，“是你自己想另攀高枝，被原金主拋棄，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兒？”

“胡說八道……我沒有！”

“你沒有？”

門邊的孩兒走過來，把煙灰彈進垃圾桶，抬眸注視，“你以為金主只養你一個？你的競爭對手，可能就在別盯著你呢，自己長個心眼吧。”

話音落下，之前排名第二的孩兒微微一怔，臉白了些許。

沈歲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總覺得的表，有點奇怪。

“走了，讓自己慢慢消化。”

那孩兒看了沈歲一眼，自己往門外走。

沈歲確實也不想待了，跟著一起到了走廊臺。

“謝謝。”禮貌的道謝。

孩兒趴在欄桿上，瞟了一眼，“我不白幫你，明天選到不好的歌，你得跟我換。”

“啊？”沈歲一愣，沒想到，竟然這麼直接，直接得可以說毫不客氣。

“這麼驚訝做什麼。”孩兒笑起來，眼神清醒，“你運氣肯定比我好，但是抱歉，第一我不可能讓給你。”

說完，摁滅煙頭，轉離開了這里。

本以為孩兒是開玩笑的，誰知道翌日選歌的時候，真拿著卡片來找沈歲，要跟換歌。

“這首我唱不了，咱們換一下。”沒有商量的意思，直接把卡片亮出來，給沈歲看歌名。

那是首英文歌，之前大屏幕滾的時候聽過片段，有點郁，確實很難表達。

孩兒走的是甜風，這首歌太局限了，如果要表演，只能純唱，無法展示舞蹈部分。

對于唱跳歌手來說，實在有些施展不開。

沈歲考慮了很久，還是接過了手里的紙卡，夾在指尖揚了揚，“行，我們兩清。”

答應得爽快，等練歌的時候，才知道為什麼那孩兒不愿意要這首歌。

真的，真的，太難唱了。

方婉空來探班，就看到沈歲在被音樂導師訓話，又是不對，又是發音不夠完。

等休息的空隙，給沈歲遞了瓶水，適當提出意見：“英文慢歌不好唱，實在不行，要不找個口語好的朋友，或者干脆找個外國人也行，給你指導一下發音？”

其實本不是發音的問題，是這首歌需要表達東西，太深沉了。

沈歲一唱就難，然后就走神，連唱什麼都不知道了。

聽到方婉的意見，不知怎麼，忽然想起了宋沉衍。

他那純正的英倫腔，加上磁低沉的嗓音，如果是唱這首歌，應該會很好聽吧？

這個念頭在腦海里閃過，微不可查的怔住，然后又覺得，自己真是魔障了，怎麼連這都能想起他。

很快，把莫名其妙冒出的念頭拋卻，重新投到練習當中。

方婉沒走多久，PD忽然又來找。

他站在門口朝招手，示意過來，然后在一旁問到：“最近宋總在忙什麼？我們有點事想請示，但聯系不上他。”

沈歲沒什麼表變化，淡淡的說：“不知道。他的事我不清楚，你問錯人了。”

“啊？你們不是……”

“不是。”

沈歲抬眸，認真地看著他，“我之前就說過，我和他沒什麼關系。PD如果要找他，不如直接去找宋氏的人。”

語氣清冷的，跟平時溫和的時候判若兩人。

PD也不知道什麼況，看了一會兒，言又止。

“沒什麼事兒，我先去練習了。”

沈歲還真就轉走了，PD偏偏還不敢惹，只能自己另想辦法。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休息。

沈歲的手機里還在播放那首歌，單曲循環，哪怕滾瓜爛了，還是聽得很仔細。

沒事翻著微博，無意中看到那個疑似老人的網友，轉發了的一條視頻，隨手點進他主頁，發現他仍然在關注自己。

只是不像之前那樣經常評論，近來一段時間，都只是偶爾點贊，沒有任何言語。

往下翻翻，很難得的刷到一張照片。

前兩天發的，一張烏云布的天空，不遠，出一些像是歐式風格的建筑。

真是越看越奇怪，沈歲剛準備給這人發私信，張豫安的消息彈了出來。

【沈大，最近宋院有找你嗎？】

又是一個來找宋沉衍的。

明明自己本不主去想，偏偏老天像是跟作對，總有關于宋沉衍的事，主飛到面前。

【沒有，別問我。】

【？】

張豫安給發問號，干脆忽略不回。

已經過去五天了，和宋沉衍，誰也沒有再找過誰。

想起前段時間，宋沉衍沒事就會給發消息，問在干嘛，或是給報備自己的行程。

又或者，聊些毫無營養的話。

偶爾幾次在練習的時候，給打語音，沒說幾句又掛了。似乎打過來，就只是想聽聽的聲音。

一些事，在潛移默化中，很容易變習慣。

但習慣也不是不能改。

沈歲把那點說不清的覺，理解為戒斷反應。

無關，單純只是因為了點什麼，不太適應而已。

至于宋沉衍，他沒再找，算是意料當中。

畢竟作為上位者，他不會永遠放低姿態。獵人只有在捕獵的時候偽裝自己，得到想要的，他就不會繼續做小伏低。

沈歲這樣想著，忽然笑了笑。

心里有些空的，不知道，又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