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相纏，灼熱的氣息在彼此的間換。

沈歲嘗到了對方口中長島冰茶的味道，微微的甜，余韻有些烈。

是酒麼？

不是吧。

可如果不是，那為什麼暈眩與微醺的覺，越來越濃，讓人越來越沉溺？

好像躺在浪尖上，倒進沙發里時，渾松。

后腦勺被宋沉衍寬大的手掌托著，沒有磕，然后對方欺上來，抓住的手腕，把雙手反扣在頭頂，俯下來重重的吻。

一開始，那雙薄有些微微抖，吻的力道很兇，像是要把吃下去一樣，把所有的呼吸都掠奪一空。

沈歲沒有反抗，知道自己掉進了這個溫和的良夜，與其違背追逐樂的本意，不如放輕松，與自己做個和解。

于是試著回應對方，輕輕咬了一下那雙薄。

宋沉衍作一頓，黑深的目驀地下沉，然后吻的力度放輕，變得綿長又富有技巧，修長的手游移往下，把的邊朝上推。

缺氧的覺充斥頭腦，沈歲眼里全是渙散，實在抵不住，偏頭躲開他的攻勢，小口小口的息。

之前那個下著雨的夜晚，最瘋的時候，也只是稍微了，并沒有真的進行到最后一步。

這會兒仰著頭，全神貫注著那雙骨節分明的手，被劃過的地方敏脆弱，激起一陣陣微妙的栗。

對方很有耐心，溫的，一點點讓適應。

宋沉衍手撐在沈歲臉側，垂眸注視著的每個表，烏黑濃的頭發鋪散在沙發上，眼神半醉半醒，略微紅腫的還泛著水，的抿在一起。

“別咬。”他指腹摁在下線，把紅潤的撥出來，“太久沒有過，怕一會兒弄傷你。”

沈歲緩緩抬睫，目朦朧的盯著宋沉衍，如同惡作劇一般，忽然咬住了他如玉的指節。

沒用什麼力氣，像是貓生氣了咬人。

宋沉衍淡淡挑眉，把那只沾著銀的手指在面前晃了下，低頭湊近，薄過的耳廓，“看得出來，你是真的很喜歡這雙手。”

沈歲確實喜歡，特別是在這雙手做壞事的時候，總能很容易讓進狀態。

只是不了對方故意的逗弄，微微瞇起眼，在宋沉衍打算起的瞬間，手拽住了他的襯領子。

宋沉衍沒料到沈歲會突然抓住自己，起時只聽見幾個細小的聲響，然后“嘣”的一下，襯紐扣瞬間開了幾顆，結實蓬的膛頓時敞在外。

他有點意外，稍微怔了怔。

沈歲撐著沙發慢慢坐起來，霧氣朦朧的眼盯著他的脖頸，出手，指尖輕輕他的結。

沒有章法，只是很輕的胡撥。

唱片機里的歌曲變得曖昧綿長，客廳里一切靜謐，有什麼東西濃稠得化不開。

宋沉衍黑深的雙眸盯著沈歲，呼吸逐漸加重，結在微涼的指尖下，克制地用力滾。

“叮咚”，門鈴不合時宜的響起。

他罔若未聞，扣住沈歲的后腦勺，抓住不安分的手，俯咬在白皙的頸側。

“嘶，疼……”沈歲推搡他，手掌覆在他蓬潔的膛上，到他鏗鏘的心跳，正在手心下有力的搏。

門鈴不知好歹，一下下響個不停。

宋沉衍眉間泛起一點不耐，隨手把沈歲整個人撈起來，抱在懷里，直接走過去開門。

文理站在外面，剛打算把裝著藥品的紙袋遞過去，倏然看到宋沉衍襟不整，襯衫敞開，懷里還依偎著一個醉眼闌珊的沈歲。

他愣了下，抬頭，撞見宋沉衍冷得結冰的眼神，嚇了一跳。

“老板……解救藥……還有……”

沒等他說完，宋沉衍勾勾手指，示意他把東西遞過去。

接過紙袋，沒給他半個眼神，直接甩上了門。

男人的溫本來就高，沈歲被抱得很熱，不安分的在懷里扭。

“別蹭了。”宋沉衍蹙眉，打開樓梯間的壁燈，直接帶著沈歲上了樓。

“放我下來，好熱。”

沈歲喃喃地嘟囔，卻沒人答的話。

下一秒，忽然一陣天旋地轉，被拋到了寬敞的大床上。

周圍都是悉的木質冷香，抱起手邊的被子，臉埋進去，放任自己被這種悉的氣息包裹。

床邊響起包裝袋拆開的聲音，沈歲迷茫地抬眸，看到宋沉衍站在那里，拆開了一盒的套。

房間里沒開燈，走廊的進來，只看得清他的廓。

到目，宋沉衍的視線也游曵過來，在黑暗中，默默跟對視。

明明什麼都是模糊的，但沈歲覺到了，一種危險的侵略。

沒，宋沉衍就在的觀下，一顆一顆解開襯衫剩下的那幾顆紐扣。

然后朝著靠近，傾過來，吻一個又一個細的落在頸窩。

月顛倒搖晃，腰間被掐出了指痕。

沈歲適應了很久，才逐漸放松，雙手抓著宋沉衍的肩膀，里喃喃地著：“宋沉衍……”

宋沉衍不了在這個時候他的名字，一下沒控制好力道，惹得咬低哼一聲。

“清醒著麼。”

“醉了。”

胡言語似的，說話也含糊。宋沉衍把的臉扭過來，非要看著自己。

“別裝醉，也別想逃。”

“明早我們好好談一下。”

“聽見了嗎。”

沈歲整個人都已經飄出云外，沒力氣去聽他說什麼。

夜還很長，只知道，不要浪費這個溫和的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