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司談完簽約出來,已經暮四合。
今天與星途簽訂合約的事,遠比沈歲想象中的要來得順利不。
下午剛到公司,張律師已經坐在一樓大堂的沙發上等著了。
方婉陪著沈歲一起來的,三個人在公司咖啡廳選了個位置,短暫流了一下今天需要做的事,還有合同上目前需要爭取的地方。
上了樓,會議室里已經坐了幾位公司代表和人事法務。
其他兩位前三的選手似乎已經簽完了,沈歲推門的時候,們正好出來。
大家相互點頭示意,笑一下,算是打過招呼。
等里面的人都走了,沈歲帶著張律師和方婉走進洽談室,坐到了會議長桌的另一邊。
代表公司出面的是總公司的副總,一位瞧起來面相嚴苛利落的。
比較方的說了一些公司對藝人發展的規劃,還有一些目前分配下來的資源,最后詢問沈歲這邊,對合約有什麼不同看法。
先前在咖啡廳的時候,張律師已經教過沈歲一些話,讓在簽約的時候清晰明確的去闡述自己想法,和表達自己的訴求。
其他藝人大多都是律師幫忙說話,自己實際上聽不懂多重要信息。
沈歲拿著碳素筆,邏輯清晰的把合同上對來說不公平的地方逐一勾畫出來,并附口頭訴訟自己的想法。
要求公司按照選秀前立下的約定,履行自己的合約義務。
不卑不,自信大方。
發言結束時,副總并未說話,但是看向的眼神,明顯比剛進來的時候多了幾分認真,還有一些難得的欣賞意味。
公司法務站出來為公司辯解,都被張律師一條一條懟得啞口無言。
先前已經分配的下來的有幾條代言,已經被悄悄挪到了第一名選手的名下。
方婉既然作為經紀人,自然會為沈歲爭取到最好的資源。
正面和副總提出資源調換是對藝人的不公,并且自己聯系過品牌方的負責人,表示對方的合作意愿,本就更傾向沈歲。
還以為這一戰,最多一兩個小時就可以結束。
等真正簽完合同從會議室出來,時間已經過了整整一下午。
沈歲拿到了理想的工作資源,方面也不會再因為期限而發生變。
一切都往好的結果發展,在搭電梯下樓的時候,挽住方婉的胳膊,由衷的說:“婉姐,剛才謝謝你。要不是你提前跟品牌方那邊爭取過,那些資源最后不一定要得回來。”
方婉捋了下鬢角的頭發,笑著看向:“這本來就是你應該得到的,我不過做了經紀人最基本的事。”
臨了分別,沈歲謝了張律師,說下次等他有時間,再單獨請他吃飯。
“這是我分的工作,沈小姐不必那麼客氣。”張律師想了想,從西裝口袋里了張名片遞給,“宋總代過,以后你有任何法律上需要幫助的地方,隨時可以聯系我。”
“好。”沈歲接過名片,放進包里收好,“那謝謝你了,張律師。”
忙完簽約的事,張律師還要回公司加班,就先開車走了。
沈歲想請方婉吃飯,方婉擺了擺手:“好了,不是昨天才請過麼?”
“那是昨天啊。”沈歲說,“今天多虧了你,這頓飯我肯定要請的。”
方婉和走到階梯下,轉頭看向,停下了腳步,“其實……這次能跟品牌方這麼快談好,是因為池嶼在中間幫了忙。”
“啊……”沈歲愣了下,“池嶼?”
“對。”方婉點頭,“他提前請對方老總吃了飯,并答應免費參加對方的品牌活,無償給對方引流。”
“前提是,他們的代言人維持原來的約定,也就是說——他們必須選你。”
這一年里,池嶼的資源已經接近S級,作為頂級流量藝人,免費為一個不算高奢的品牌出席活,算是一種自降份。
沈歲看著方婉,錯愕得說不出話。
方婉明白的想法,拍拍沈歲的背,輕聲說:“其實我不懂你和池嶼之前發生過什麼,總覺你們的關系,變得生疏不。”
“現在你邊有了宋總,我多也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
方婉說到一半,嘆了口氣,“其實池嶼在背后也為你做了不事,我看在眼里,有時候只是不好說。”
這些事,沈歲當然知道。方婉話里想表達意思,自然也清楚。
“我明白的。”沈歲笑了下,“其實我和阿嶼也沒到必須絕的地步,只是不方便經常見面了。不過他為我做的一切,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我都會記得。”
聽到談到“絕”這個詞,方婉眼里還是閃過一詫異。
“原來是這樣。”喃喃琢磨著,心里多已經縷清了現狀。
不好再多說什麼,沈歲卻問:“對了婉姐,你有沒有什麼渠道,能買到進口原裝的手表?”
方婉想了想,說:“我認識幾個國外的朋友,或許可以幫忙跑一趟。怎麼,你想買手表?”
“嗯。”沈歲點頭,不好意思的笑來笑,“之前我弄壞過池嶼一塊手表,說以后有錢了,再賠一個新的給他。”
時間過了這麼久,可能池嶼對這件事并不在意,但對沈歲來說,這是的一個承諾,不管怎麼說,都要盡力去做到。
正好今天簽約的時候,公司那邊給前三名的選手發了賽事獎金。
第二,拿到了15萬。
這是意料之外的事,沒想到比賽原來還有獎金。
打算自己再添一點,請方婉找朋友帶一塊積家的手表回來,算是對池嶼一直以來的幫助表達謝,也算圓了自己之前承諾下來的事。
這天沈歲回到公寓,心特別的好。
晚上給宋沉衍主發了消息,那頭的國語音很快回應過來,好像他就在那頭,特意等待著的出現一樣。
這一晚,沈歲跟宋沉衍聊了很久,也說到了很多話題。
從今天完的事,到小時候的經歷,難得的話很多,時不時聲音帶著點笑,像一只歡快活潑的小鳥。
宋沉衍安靜的聽說話,恰到好的給予回應,雖然話不算多,但是耐心卻是前所未有的好。
夜深人靜,月從落地窗流淌到木地板上,沈歲抱著膝蓋,坐在床邊,過玻璃向城市里川流不息的燈海,突然嘟囔了一句:“宋沉衍,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辦公桌前的電腦還亮著,宋沉衍搭在鍵盤上的手指微頓,忽然溢出點低笑,“不是說過麼,下個月。”
“噢……這樣。”
沈歲翻了翻手里日歷,潦草一看,距離下個月,起碼也還有一個多星期。
時間也過得太慢了,怎麼到下個月,還有這麼多天?
沒忍住嘆了口氣,不經意間的小作,卻被宋沉衍隔著聽筒捕捉。
“怎麼突然問這個。”他后仰靠向辦公皮椅,眉梢微挑,聲音又低又沉,“我能否理解為,你的意思是……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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