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典禮結束后,國立書院便算是正式開始運作了。
那些報名讀書的學子,都可以按時到各大學院去就讀。
但這些學子里,有些人此前就曾飽讀詩書,有些則半個字都不認識。所以在他們學之前,楚墨安排學院對這些學子進行學前的測試,將這些學子分為了初級學子、中級學子,以及高級學子。
劃分依舊不看年齡,只看學子的才學能力,然后再對劃分好的學子,制定相應的教學容。
還沒有學會識字的,就從最開始的基礎學起;那些已經認識一些字的,就讓老師教授一些詩詞歌賦。
而那些飽讀了詩書,卻還想繼續學習的,就讓他們開始涉獵其他方面,比如學習一些為之道,以及如何治理各種民生問題,為日后他們仕為提前做好準備。
在楚墨的安排下,一切都正常的運行著。
為了讓這些學子平時還有屬于自己的時間,楚墨還將學的學子,劃分了早晚兩個班,每個班只需要在學院讀半天書,剩下的半天,可以自由支配。
如此一來,對于那些家庭貧困的學子來說,這余下的半天時間,可以去幫助父母干干農活,或者是去給別人當個小工,賺點錢補家用。
楚墨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讓城中大半還猶豫不決的百姓,最終下定決心將自己的孩子,送進了學院讀書。
深夜,太子府。
自從國立學院開學典禮之后,經過這幾天的觀察,學院已經算是步正軌了。
可楚墨卻還是每天,都會在書房里折騰到后半夜才肯去睡。
他不去睡,降雪就得一直陪著他。
一開始還好,可接連好幾天都要熬到后半夜才去睡,降雪也忍不住抱怨了起來。
“殿下,現在學院已經順利開學了,你還整夜整夜忙什麼呢?”降雪坐在桌子的旁邊,看著埋頭苦干的楚墨,疑道。
楚墨此刻冷著個臉,滿臉不悅道:“這些人到底是怎麼算賬的?連最簡單的加減法都不會算嗎?三萬五千七百兩減去兩萬三千六百兩,怎麼能算出還剩兩萬一千一百兩呢?這數學是育老師教的嗎?”
翻看著最近的賬本,楚墨當真被自己府里請來的那幾個賬房先生給氣糊涂了,
只是,他們哪里學過什麼數學,又怎麼可能會有育老師?
在冷靜下來后,楚墨很快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
連這麼簡單的加減法都能夠算錯,什麼事都要讓他自己親自過目,他哪里有那麼多的時間?
“唉,在這個世界,在街上隨手抓一個手拿扇子的書生,都是一個詩人學者。但想要找一個數學還算過得去的,當真是比三條的蛤蟆還難找。”楚墨在心里吐槽道。
現在這幾個賬房先生,還是他從城中的各個店鋪里,挑細選,花了重金挖過來的‘人才’。
可這幾個賬房先生算賬的本事,著實讓他很不滿意。
“看來,還是得再找幾個善于計算的人來幫忙才行,不然每天都這麼熬夜,很容易會猝死的。”
話雖然這麼說,但楚墨擔心太子府的賬上會出現什麼大錯,所以還是一直看到了凌晨三四點,才肯去睡覺。
到了第二天,楚墨剛在院子里練了一個多時辰的武功。
降雪突然跑過來找他,繃著一張臉抱怨道:“殿下,咱們現在要麼就是天天悶在府里練功,要麼就是熬到半夜不睡覺,我整個人都快瘋掉了。現在你的武功已經達到了五境了,加上你自己領悟的那些招式,一般的六境都不能拿你怎麼樣,你能不能歇一歇啊?”
楚墨看得出來,降雪這是在太子府里待得太悶了,想出去玩又不好意思明說。
于是,楚墨緩緩收了架勢,從手中接過了汗的帕子,一邊著汗,一邊向問道:“不讓孤練功,那你想讓孤做什麼?總不能現在大白天的,讓孤又回去睡大覺吧?”
在這一個月里,楚墨除了監督國立學院的各項事務之外,基本上就是躲在府里練功,要麼就是翻看太子府的賬本。
看著那如同流水一樣的花銷,他只能不斷的去想辦法弄錢,要不然本無法支撐金玉堂還有太子衛率的正常運作。
除此之外,朝廷那幾百萬兩銀子,肯定也無法支撐國立學院太久。
所以他除了要給太子府尋找財路的同時,還要兼顧國立學院,這無疑讓他的肩膀上,又多了一份重擔。
奈何他一直在擔心,右相和大皇子他們會伺機給國立學院找麻煩,所以楚墨的火鍋連鎖店計劃,一直都沒有開始推進。
不過這一個月里,他也并非是沒有一點收獲,除了國立學院漸漸穩定下來之外,他自己苦練了一個月,武功也提升到了五境。
此刻降雪想要出去玩,他還真有點不想浪費這麼寶貴的練功時間。但是轉念一想,他們也確實太久沒有出門了。
楚墨這才答應了,問想要去哪里。
沒想到,降雪卻突然瞇著眼睛笑道:“殿下,你怕不是傻了吧?你都晾著人家安姑娘一個多月了,是不是也應該趁著現在空閑的時候,把人家安姑娘約出來見見面?”
聽到這麼說,楚墨這才一拍腦門,暗罵自己糊涂。
這一個多月,他一直在專心忙于國立學院的事,竟完全忘記了安知語。
現在降雪這麼一提醒,楚墨頓時就迫不及待的,就想要約安知語出來。
想了一下,楚墨馬上對降雪說道:“找一個腳麻利的,現在馬上跑去安國公府送信,就說莫楚請安姑娘到江樓一敘。”
“是。”降雪答應一聲,趕下去安排了。
而在降雪吩咐人去送信的時候,楚墨馬上洗漱了一番,換上了一干凈的服。
換好了服后,他才立刻帶著降雪,駕著馬車離開了太子府,直奔著江樓而去。
眼看著馬車駛繁華的大街,一直跟在馬車后面的兩個人,這才互相嘀咕了幾句。
由一個人繼續跟著馬車,另一個人,則朝著大皇子府奔去。
而車上的楚墨和降雪,完全沒有留意到,此刻他們已經被人跟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