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病房里,安軼心疼地看著臉蒼白的昏睡在病床上的孩,小心的幫把膝蓋上的紗布換下。
葉扶蘇看著這一幕,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后敲了敲病房的門,輕聲道:“安軼,你來一下。”
安軼小心給裹好紗布以后才出去。
葉扶蘇以前在帝都醫藥大學讀過研究生,和唐空青是一個導師,算是唐空青的師哥,這次到帝都來,除了幫斐明月治療,唐空青還想招攬人才把他留在唐家控的醫院,哪怕他還沒決定,唐空青也給他準備了一個專門的辦公室。
安軼進去以后看到唐空青也在,臉有些冷,沒說話。
唐空青和他還有傅西樓,都是朋友,但是這次傅西樓做了這麼多傷害明月的事,唐空青居然一點消息都不傳給他,讓安軼很不舒服。
唐空青自知理虧,看到他也訕訕的,尷尬地打了招呼:“安軼,你來了。”
隨后把桌上的資料遞給安軼:“讓師哥和你說吧,我就不打擾了。”
現在安軼回來,傅西樓那副樣子也不像是要對斐明月放手,作為兩人的朋友,唐空青夾在中間也難做人,他覺得適當避嫌才是他唯一的活路。
安軼沒理他,等他出去以后才一邊看著手里的病歷資料一邊問葉扶蘇:“葉醫生,我不太懂這個,您直接和我說吧,是不是明月的有什麼異樣。”
葉扶蘇也不和他兜圈子,直接說道:“左耳失聰的事你們知道嗎?”
安軼目心疼:“知道,是‘紫藤’后癥,你們有辦法治好嗎?”
葉扶蘇否認道:“不是‘紫藤’后癥,應該是兩年前,不,現在算算應該快三年了,那時候就聽不到了,唐空青請人去查了帝都醫院的紀錄,查到兩年多前,就去過一家二甲醫院看過耳朵,那時候就已經模模糊糊地聽不到了,不過手費很貴,去過一次以后就再也沒去了。”
安軼震驚地看著葉扶蘇問道:“這,這是真的嗎?”
怎麼會這樣,明月的耳朵出了問題,為什麼不告訴他,他那時候偶爾也回過家的,缺錢可以告訴他。
不,不對,南瑜犧牲以后,為了保護,他就再也沒回過帝都了,那時候也是兩年多前。
葉扶蘇繼續說道:“在治療‘紫藤’期間,耳目出都是常事,左耳失聰的事也是那時候發現的,所以我們當時都以為是‘紫藤’給帶來的損傷,可是最近在給做治療方案的時候,空青拍片發現耳朵里的傷不是新傷,懷疑以前就有了。”
“現在再治療,難度很大,而且,我覺得你或許應該問問,的左耳為什麼會失聰。”
安軼思緒煩,聞言心不在焉地點頭:“我記住了,我去問,一定問清楚了。”
葉扶蘇嘆道:“你要放在心上,我說過,‘紫藤’的毒素雖然清除了,但是更可怕的是后面留存的心理問題,你一定要照顧好的緒,不然最終的歸宿可能就是神病院了。”
“我在菀城的藥莊隨時歡迎你們,要是愿意,跟我去藥莊生活兩三年,忘了帝都這邊的事,對的病有幫助。”
葉扶蘇遞給安軼一張名片,上面有藥莊的地址。
安軼接過名片,問道:“葉醫生,你要回菀城了?”
葉扶蘇看向出現在門口的傅東桑,釋懷笑道:“這里不屬于我,我只適合鋤草種地。”
安軼這才看到傅東桑,薄抿,沒說話。
因為斐明月,他憎恨傅西樓,但是傅東桑也是當年的害者,這次又請來葉扶蘇幫斐明月,他不知道該激還是遷怒,只能冷漠地杵在那里。
葉扶蘇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剩下的治療空青會幫忙,西醫的手比中醫靠譜,但是想治心病,我覺得換個環境更靠譜。”
“你別怪空青,他夾在你和西樓中間也很難做。”
說完,他就朝傅東桑走去。
傅東桑對安軼淡淡頷首,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就和葉扶蘇一起離開了。
安軼握手中的名片,想著怎麼問斐明月左耳失聰的事。
—
“葉醫生,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葉扶蘇剛走出辦公室要和傅東桑說句話,就看到慵懶地靠在墻上的陸云琛。
他微微一愣,隨后溫和地笑道:“陸總,好久不見。”
“那也沒多久,”陸云琛占有十足地攬著傅東桑的肩膀,邪肆笑道,“我們夫妻一,你見東桑,和見我沒區別。”
傅東桑臉難看,但是也沒推開他。
葉扶蘇卻是笑容不變:“陸總說的是,所以這次我過來幫忙,不僅是看著東桑的面子,也是在幫陸總的忙,討陸總的人。”
他主把傅東桑的人置換陸云琛的人,一副真的和傅東桑撇清關系的樣子,讓陸云琛有點意外。
不過他這麼識趣,他就懶得再為難他了。
于是陸云琛大度地看著他說道:“葉醫生來一次帝都不容易,臨走之前,我和東桑,再上西樓南瑜,我們一起請你吃頓飯。”
葉扶蘇臉上依舊是面一樣的半永久笑容:“好,我后天的飛機,時間由陸總定。”
在這樣的溫和的笑容前,陸云琛的妒意就像是一只跳腳的小丑一般。
“你很好白蓮花這一口。”
葉扶蘇離開以后,他默默地評價一句。
傅東桑冷漠地揮開他放在肩上的大手:“同樣是蓮花,我看到慈悲,你看到齷齪,所以我們沒有共同話題。”
“但是我們床上合拍,”陸云琛極其不要臉地在傅東桑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寶貝兒,我為你付出那麼多,你說過要用一輩子報答我的。”
傅東桑想再次推開他的手頓在了半空。
良久,才不是滋味地說道:“你放心。”
和葉扶蘇早就結束了。
除了婚那件事,陸云琛一直都對很好。
心里清楚。
償不了,也會一輩子留在他邊做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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