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斐明月的祈禱起了作用,傅西樓當晚醒了。
覺到他的手指微微了一下,立刻去唐空青過來,唐空青過來檢查一會兒以后,出來讓進去。
“他醒了,不過遭遇重創要好好調養,尤其是腦子,有輕微腦震,海馬損,近期不能到重創,不然后果很難說。”
斐明月連連應下,立刻就要進去。
走到門前又突然停下腳步,猶豫地看著唐空青問道:“唐簡……現在怎麼樣了?”
唐空青微愣,隨后向道歉:“抱歉,這次要不是,也不會把你卷進來。”
斐明月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擔心,的世,我已經聽說了,我覺得……不算有錯。”
“哪怕犯了再大的錯,也應該被原諒,畢竟不是自己選擇來到這個世上的,是那些人,先給了一個不正常的出,唐醫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月,我只是沒想到你會這麼想,”唐空青激地看著,“明月,謝謝你。”
斐明月淡笑道:“雖然抓了我,但是也沒有傷害我,可見心里是念著舊的,而且以前,也是替我清了‘紫藤’的毒素,不能因為一件事而否定以前的好。”
唐空青也釋然地笑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我比你更想以后能好好活著。”
唐空青說完就離開了,而斐明月看著眼前的這扇門,手指都已經搭上門把了,卻沒有勇氣打開。
進去以后要和他說什麼呢。
明明在帝都的時候,還那麼煩他,要和他劃清界限。
但是到這邊以后又那麼擔心他,這些他都是看在眼里的,要怎麼解釋。
“怎麼不進來?”
他居然已經猜到在門口發呆了,直接開口問。
這下好了,想逃也逃不掉了。
斐明月只好著頭皮推門進去,進去以后蓋彌彰地說道:“我怕打擾你休息,所以想猶豫要不要進來。”
傅西樓拉過的手讓在自己邊坐下,然后抱住了:“我以為你是不敢見我。”
男人的呼吸拂在耳畔,燙的耳發紅:“我,我有什麼不敢見你的。”
傅西樓輕輕著的頭發,聲音里帶著劫后余生的喜悅:“我以為再也不能這樣抱住你了。”
聽到這話,想起不斷響起轟炸聲的實驗室,斐明月的心一下就了,忍不住回抱住他:“不會,現在已經沒事了,都過去了。”
傅西樓靜靜地抱了許久以后才放開,看著滿是淚痕的小臉,拿過巾輕輕幫干凈:“別哭,以后不會有事了。”
“我在云頂裝不認識你是怕……”
“安軼哥已經和我說了,”斐明月破涕為笑地看著他,“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也不放在心上,我知道你有你的不由己,安軼不說我也知道。”
傅西樓想起在云頂時的冷靜,心里覺得更幾分了:“你很聰明,這次表現的很好,多虧你,我才能順利讓唐簡帶我去實驗基地。”
斐明月被他夸得很不好意思:“我怕我連累你,現在沒事就好。”
看著他包著紗布的腦袋,抖地用手去,在要著的時候頓住了,眼中有淚閃爍:“疼嗎?”
傅西樓笑著看:“你親我一下就不疼了。”
斐明月一愣。
傅西樓的笑容也漸漸變得尷尬起來,放開手笑道:“我和你開玩笑的,不用擋真。”
剛說完,斐明月就主抬頭吻住了他,主手環著他的胳膊與他糾纏。
傅西樓微愣以后反應過來,反客為主地把扣在懷里吻住,宣泄著四個多月來的思念。
最后兩人呼吸急促地躺在床上,他用額頭蹭了蹭的額頭笑道:“等我傷口好了再說,免得傷口裂開害你被人笑話。”
斐明月紅著臉不敢看他:“你現在倒是很容易為我考慮了。”
傅西樓眷地吻著的鼻尖,額頭,還有鎖骨:“失而復得的老婆,你說我該不該珍惜。”
斐明月惱道:“什麼老婆,不過掛個名罷了,你臨走時還說以后我可以自己離婚的。”
剛說完,他就親了一下紅腫的雙,著不讓再說:“那會兒是我犯渾,我現在和你道歉,但是明月。”
他捧著的臉,鄭重地看著:“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不想裝可憐,但是我更加無法忍失去你的痛苦,所以現在,看在我死里逃生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釋懷過去他對的傷害和欺瞞,再給他一次機會嗎?
四年前的事,如今想來已經沒有當初那麼痛了,也不恨他了。
當初在婚禮上捅下那一刀的時候,就已經釋懷了。
如今不敢的,只是怕自己重蹈覆轍而已。
因為曾經深過,付出了所有的,卻沒有得到該有的回應,已經失去了再一場的勇氣。
可是如果不想給他機會,他們現在又為什麼這樣親的躺在一起。
甚至如果他允許,想把所有的事都做完,都是沒法拒絕的。
可是心理上,又覺得這是對過去的背叛。
“沒事,不急于一時,你有時間慢慢想。”
看到猶豫,傅西樓本不敢聽的答案,直接把話題岔開。
“你突然被君衡帶走,劇組那邊的工作是不是耽誤了,那邊怎麼說?”
斐明月答道:“我和容聯系過了,在我失蹤第二天,就和劇組協商換角了,賠了一點違約金,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總不能耽誤那麼多人的進度。”
傅西樓皺眉:“我可以……”
斐明月一猜就知道他想說什麼,笑著打斷他:“不,你不可以。”
手抱著他的脖子,在他懷里找了一個舒服的睡姿:“你讓我獨立一點吧,我知道你想補償我,但是如果一直靠你砸錢我才有戲演,對我來說失敗的。”
傅西樓這才作罷。
斐明月手平他皺著的眉頭,笑道:“傅西樓,換個方式追我吧,不砸錢的那種,像個普通男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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