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時候,傅西樓似乎睡的很不安穩,斐明月察覺到他翻床的靜以后下床去看,然后就發現他的后背都是。
一下就慌了,去找查瑪媽媽,查瑪媽媽拿了干凈的繃帶和藥給:“你給他換了就好,他后背都是傷口,可能是發炎了。”
斐明月小心扯開他的后背,這才發現了上面縱橫的傷口,心疼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了一下他的額頭,他果然發燒了。
一邊掉著眼淚一邊幫他理傷口。
查瑪媽媽在一邊幫打下手,看著兩人這副樣子,忍不住慨道:“你們在森林里還遇到狼群了,看他上的這些傷,想來是他護住了你。”
“他對你真好,后背上這麼多的傷口,下著那麼大的雨,是撐著背著你把你送到有人的地方來。”
斐明月裹紗布的作頓了一下:“他當時是清醒的嗎?”
查瑪媽媽答道:“那時候我瞧著就有點不清醒了,但是那會兒應該是記得你的,不然也不會那麼艱難地把你帶過來。”
“后面他暈倒了,再醒來的時候就什麼都忘記了,就一個人坐在那兒發呆,我們看著都覺得難。”
“老中醫說他的后腦本來就有舊傷,你們出事的時候,他應該又撞到了后腦,所以才失憶的。”
查瑪媽媽慨地說完,斐明月也給他包扎好了。
了眼淚,請查瑪媽媽幫把傅西樓抬去床上。
等一切做完以后,拉著查瑪媽媽的手囑咐道:“阿姨,您能幫我們一個忙嗎,如果有人過來打聽我們,您先不要我們在您這里,先過來和我說,我擔心……”
查瑪媽媽理解道:“你放心,我會保護你們的。”
斐明月激地送離開。
然后在床邊坐下,怔怔地看著傅西樓發呆。
查瑪媽媽剛才和說的那些是不知道的,但是不意外。
無論在什麼樣的絕境中,傅西樓都會保護好。
所以這一次,一定也要好好保護他。
不管你以后能不能想起來,哪怕一輩子都忘了也行。
輕輕挲著他的大手,慢慢在自己的臉頰上。
到他大手上的薄繭,心里才漸漸安定下來。
就讓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
—
傅西樓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斐明月一直握著自己的手守在自己邊,目變得復雜起來。
他依稀記得自己昨晚應該是發燒了,中間不斷有人給他換藥。
是嗎?
為什麼這樣對自己。
難道他們真是男朋友的關系?
斐明月一睜眼就對上了傅西樓復雜的目,不過來不及多想,因為的手臂都被自己枕麻了,現在十分難。
一邊捶著自己的手臂一邊對著傅西樓說道:“醒來就先去洗漱吧,我緩一會兒。”
傅西樓盯著這副很自然的樣子,冷冷問道:“你昨晚守了我一晚上?”
斐明月被他冰冷的目刺了一下,沒好氣道:“是啊,不然難道看著你發燒燒死嗎?”
傅西樓盯著憔悴的小臉看了一會兒,然后有些別扭地說道:“你不要以為你這樣我就會相信你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做戲給我看的。”
斐明月心力瘁地守了他一晚上,結果就得到了這樣的對待,打死這個男人的心都有了。
“傅西樓,你能不能有點良心,我守你一晚上已經很累了,你為什麼還要懷疑我,稍微相信一下我很難嗎?”
傅西樓抿薄,沒說話。
斐明月想起他的經歷和格,也不想和他計較了:“算了,我應該理解你的,你本來就是這樣的格,是我把你得太急了。”
忍住眼眶里的眼淚,拉著他去洗漱:“你收拾一下自己吧,我把床鋪整理好然后給你換藥。”
傅西樓看著失落的背影,心里有些搖起來。
斐明月給他換藥的時候作已經很小心了,但是還是看到他繃的在抖,沒吭聲,但是能看出他很疼。
深吸一口氣繼續給他換藥,溫聲道:“你忍一下吧,是有點疼,但是換了藥你才能好的快點。”
像是哄小孩一樣哄著他,傅西樓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沒事,其實不疼。”
“我才不信你,”不滿地撇撇,“在我這里,你可以說疼。”
傅西樓低垂的睫微微抖了一下:“你好像對我很好。”
斐明月真的想醒這個狗男人:“你才發現嗎?”
“算了,我也不想和你計較什麼,我知道你失憶了你自己也很難,我不你。”
幫他換好藥,斐明月自己也收拾了一下,然后和查瑪一家一起吃早飯,吃了早飯以后,查瑪和查瑪爸爸要一起去海邊捕魚。
斐明月想和傅西樓一起去。
查瑪和查瑪爸爸去拿漁的時候,對傅西樓說道:“一起去看看吧,弄清楚這里到底是哪里,我們總不能一輩子留在這里。”
傅西樓嗯了一聲,這次倒是很聽話,一句話不說地跟上了。
斐明月看著他打趣道:“這次不懷疑我了,萬一我要是去海邊和害你的人接頭的呢,到時候你怎麼說。”
傅西樓語氣比之前好了很多:“你應該不會害我。”
這是慢慢開始相信了?
斐明月心里好很多,握著他的大手帶他跟上查瑪父子。
傅西樓不習慣這樣的親近,剛要開,斐明月卻握得更了:“不許撇開我,而且這樣的話,你也能寸步不離地監視我不是嗎,就不用擔心我背著你搞小作了。”
這說的有道理。
但是為什麼還是覺得這麼別扭呢。
覺到自己的手被握著,傅西樓覺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幾分。
為什麼每次靠近的時候,他都會這麼張。
斐明月掃了一眼他懵懂的樣子,輕聲笑了一下,然后直接抱著他的胳膊,整個人靠在他上。
對上他尷尬疑的目,只是粲然一笑:“我高興這樣抱著你,你可不許推開我,不然我,下次給你換藥的時候就疼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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