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棠點了點頭,冷靜了下來。
車子朝著地圖上標注的房子所在的方向疾馳。
漸漸的來到了一條山路上,地形陡峭彎曲。
很快,他們在半山腰看到了一棟石屋。
那石屋看上去很別致,墻壁由一塊塊大小不一卻又錯落有致的石頭堆砌而,著一種古樸自然的韻味。
只是歲月在它上留下了明顯的痕跡,石屋有些老舊了,墻面斑駁。
這一路過來,幾乎看不到水源的蹤跡,可讓人意外的是,這個半山腰卻出奇地有一個山泉。
山泉水清澈,順著山勢潺潺流下,發出叮咚叮咚響。
車子緩緩停在了石屋外面,揚起一陣塵土。
不多時,石屋的門被打開,有個老者從里面走了出來迎接。
“蕭爺,您來了。” 老者的聲音帶著幾分滄桑,卻又著十足的恭敬,朝著蕭衡宇微微欠行禮。
蕭衡宇下了車,神淡然地點了點頭,便徑直朝著屋子走了過去,那步伐不不慢,仿佛回到了自己悉的領地一般。
其余幾人見狀,也隨其后。
老者同樣客氣地朝著眾人說道:“各位都是蕭爺的朋友吧,進來坐,進來坐。”
他臉上掛著熱的笑容,眼神在眾人上一一掃過,那和善的模樣讓人很難生出戒備之心。
老人看上去六十多了,頭發花白,滿臉皺紋,可那雙眼眸卻著矍鑠的神采,舉手投足間盡顯干練,一看就不同尋常。
張索走在后面,低聲音,小聲地對薄景州和蘇雨棠說道:“薄總,夫人,這個人看起來跟蕭衡宇是一伙的。”
薄景州皺起眉,回應道:“先進去看看,待會謹慎點小心應對。”
雖然不知這個人的底細,但既然已經到了這兒,也只能著頭皮進去一探究竟了。
張索想了想,說道:“我在外面守著,萬一有什麼況,也好有個照應。”
薄景州微微點了點頭。
蘇雨棠看了眼薄景州,便跟著他一起進了屋。
剛踏屋子,一陳舊卻又帶著淡淡木香的氣息撲面而來。
屋的陳設十分簡單,幾張木質桌椅擺放得整整齊齊,靠墻的地方還有一個陳舊的書架,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
屋子正中央生著一個小火爐,爐子里的炭火正燒得旺,讓這有些清冷的屋子多了幾分暖意。
老者作嫻地給他們沏了茶,將冒著騰騰熱氣的茶杯一一端到了桌上,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熱地說道:“來,喝點茶,這茶是用山泉水泡的,味道格外好。”
茶香隨著熱氣飄散開來,瞬間彌漫了整個屋子。
蘇雨棠湊近聞了一下,只覺那茶香清新淡雅又馥郁醇厚,令人心曠神怡,果然與眾不同。
又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個地方山清水秀,寧靜祥和,宛如一個世外桃源,與外面那荒蕪危險的無人區形了鮮明的對比。
只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老人要獨自住在這里呢。
還有蕭衡宇,他怎麼會認識這個人?他到底要來辦什麼事?
接下來,蕭衡宇跟老者敘了一會兒舊。
說是敘舊,可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所謂的敘舊實則是一場不聲的審問。
因為蕭衡宇的語氣毫聽不出一客氣,反而是老者,始終對著他客客氣氣,言行舉止間著小心翼翼,像是有點懼怕蕭衡宇。
過了一會兒,蕭衡宇突然說道:“老頭兒,寶藏該給我了吧?”
老者微微皺眉,看了蕭衡宇一眼,眼中閃過一無奈,緩緩說道:“蕭爺,這寶藏我守了這麼多年,您也知道,這里面的門道多著呢,恐怕是沒辦法到您手上。”
這是老者第一次氣說話。
蕭衡宇一聽,臉頓時沉了下來,站起來,走到老者面前,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老者,語氣不善地說道:“老頭兒,咱們之前可是說好的,我幫你辦了那麼多事,你現在可不能反悔啊。我費了這麼大勁兒來到這兒,可不是聽你說這些推之詞的。”
老者輕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蕭爺,您先消消氣,不是我不想給您,只是這寶藏不是一般人就能拿到的,這山底下危險著呢,很多人去了就沒有完整的出來,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可擔待不起啊。”
蕭衡宇卻冷哼一聲,不以為然地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后,他看著老者,不不慢地說道:“不需要你擔待,出了事我自己擔著。”
老者一滯。
蕭衡宇繼續說道:“雖然這寶藏你看守了很多年,但畢竟你自己也沒拿到過,埋在那兒也是浪費,等我拿到了寶藏,分你一半,何樂而不為呢?只要你乖乖配合,就能共財富。”
老者苦笑一聲,緩緩說道:“我都一把歲數快土了,要錢做什麼?”
“正是因為你要土了,更應該把寶藏出來,不然......”
說話間,蕭衡宇突然從腰間出一把刀,寒一閃,直直地往桌上一,豎在老者面前。
隨后抬起頭說道:“不想死的話,就把寶藏的地圖拿出來。”
老者嚇得子一。
蕭衡宇這話一出,屋的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起來。
薄景州和蘇雨棠對視一眼,他們也沒料到,蕭衡宇來到這石屋的目的,竟然和寶藏有關。
“好好好,我給你。”老者看著眼前明晃晃的刀,又看了看蕭衡宇那決絕的模樣,臉上出一悲哀。
他緩緩閉上了眼睛,像是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片刻后,他重新睜開眼睛,巍巍地從懷里掏出一張地圖,遞給了蕭衡宇。
然后輕聲說道:“蕭爺,你真的想好了?這下面的危險,遠超你的想象。”
蕭衡宇接過地圖,展開看了看,滿不在乎地說道:“這我清楚,不用你提醒,而且我又不用自己下去。”
他這話里有話,讓人疑。
蘇雨棠皺了皺眉,開口問道:“蕭衡宇,你把我們帶到這兒來,難道就是為了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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