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亮了一下,點開一看,是李經理的消息。
李經理:【微信轉賬5000】
李經理:【稿子質量很不錯,多給你轉了500,合作愉快。】
唱晚點了確認收款,回了句謝謝。
返回聊天界面,發現姨媽也給發了消息。
【唱晚,快中秋了,今年回來過節嗎?】
唱晚淡淡的回:【不了。】
那邊很快又發了消息過來。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
【中秋也不回來看看我們老兩口,好歹養了你那麼幾年,咱家隔壁的雯雯你還記得嗎?比你大兩屆,工作的這兩年每個月都給家里打兩千塊錢當生活費。】
【上個星期還帶了男朋友回家呢!】
【兩人提了好多禮品回來,還給爸帶了兩瓶茅臺。】
……
唱晚盯著最上方顯示的‘正在輸中’這幾個字,面無表的將標為免打擾,關了手機回了臥室。
坐在床上戴好耳機,打開平板翻出一部法國電影漫不經心地看。
很無聊的電影,但男主的聲音讓想起了過世多年的父親,唱晚干脆把平板放到一旁,往下,進被子里。
耳機里中年男人的聲音溫潤親切,迷迷糊糊之際,夢到了年的自己。
那年約莫六七歲,住在云安,家境尚好,父母康健,母親見對畫畫興趣,特地在當地找了個老師教畫畫。
拿著水彩筆在紙上認認真真的畫完了一幅全家圖,捧著畫紙興地推開門,從落地窗灑進來,金點點,電視機里播放著不知名的電視劇,母親正在廚房洗水果,父親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畫面溫馨而好。
小唱晚活潑的像只蝴蝶,撲進父親懷里,笑瞇瞇地大聲他:“Papa!”
下一個瞬間,尖利的急救車聲充斥了整個夢境。
“Papa——”
唱晚里不控制的呢喃,突然睜開眼睛,腦袋里針扎似的疼,出手機看了眼,現在已經凌晨三點半了。
平板早已因為電量不足而自關機,藍牙耳機東一只西一只的掉在床上。
唱晚索著打開臺燈,把東西收拾好,放在床頭柜上,重新躺回去。
在一室寂靜中,客廳傳來的黏膩細碎的聲音顯得分外明顯。
下意識的凝神靜聽,那聲音低低切切的,曖昧不已地纏進的耳朵里。
偶爾還能聽見男調笑說話的靜。
又來了。
唱晚的臉一寸寸冷下來,煩躁不已的拿起被子蒙住了頭。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干脆重新戴上耳機,點開音樂件聽起了歌。
微信顯示有好幾條未讀消息。
是昨晚九點多李經理發來的。
李經理:【你最近有空嗎?接陪同翻譯的活嗎?】
點開聊天框,回了一個字:【接】
唱晚大學讀的是翻譯專業,今年剛畢業,暫時沒有找工作,靠著之前大學時做兼職翻譯積累起來的資源當freelancer。
是中法混,法語也是的母語之一,再加上英語很好,普通的文件英漢翻譯開價可以到千字兩三百左右,如果是法語,價格還會更高一些。
偶爾也會接一些陪同翻譯的活,開價在每天700-1000左右。
其實這麼去算,接翻譯的單賺的錢是足夠養活自己的,不過這些收并不穩定,行好的時候開張一次可以頂很久,但幾個月接不到單的況也不是沒有。
回完消息后,瞥了眼臥室門,室友不經過同意擅自帶男人回家過夜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件事是該好好和談一下了。
點開徐俐的聊天框,手指輕盈的打字。
【我記得當初簽租房合同的時候應該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帶朋友回來必須要提前和室友說一聲,室友同意了才可以。你不經過我的同意帶男朋友回來過夜不是第一次了,這件事對我造了很大的困擾,希以后有類似的況能夠先和我說一聲。】
編輯完這些消息后,重新看了一遍,點了發送。
唱晚的脾氣很好,很用這樣直白強烈的語氣和人說話,但今晚種種事堆疊在一起,已經讓緒已經積到了一個臨界點。
消息發完后,了眼睛,從屜里出一個蒸汽眼罩,天快亮的時候才昏昏沉沉的重新睡了過去。
隔天,被一通電話吵醒。
耳機再次凌的散落在床上,被手機鈴聲吵得頭疼,迷迷糊糊的手到手機,按了接聽。
是發小林曼聲的電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咋咋呼呼。
“唱晚!和你說個好消息。”
唱晚頭埋在被子里,下意識地哼了兩聲。
林曼聲意識到還在睡覺,驚了,“靠!不用上班就是爽,這個點還在睡覺!那你先睡吧,我回頭再給你打個電話,正好導師喊我開組會,溜了溜了。”
唱晚:“……”
電話里嘟嘟的聲音傳來,嘆了口氣,掛了電話,順便瞥了眼時間,已經下午兩點了。
看在是好消息的份上,就不和計較了。
接完電話,清醒了些,出手機點開微信,麻麻的消息進來。
首先是李經理的消息,他發了幾條長語音過來,唱晚將那幾條語音轉為文字消息慢吞吞地看著。
【我們公司正在爭取國外的一家投行的投資,想請你當我們公司副總的隨翻譯,主要負責會議上的商務流,日薪2000,這個價位你看可以嗎?】
【這個價格在陪同翻譯里算高薪,所以會有一定的難度。如果你肯接單的話,要提前一周到我們公司里來悉流程和當天的會議容,這一周的時間我們會按照每天500的價格付給你薪水。】
【時間是在下個月底,這個條件你這邊可以接嗎?】
唱晚回:【可以接。】
那邊很快發了幾個文檔過來。
李經理:【這是這次商務會議的一些基本容,你先看看,有問題直接問我。】
唱晚接收了文檔,略地看了一遍,問了幾個基本問題后便接下了單子。
手指往下了,徐俐的頭像空空,沒回消息。
剩下的基本都是工作上的消息了,唱晚從床上起來,打開電腦,迅速理完幾個急單,然后才著頭發打開了臥室的門。
客廳的味道很難聞,混雜著煙味酒味,除此之外,還站著一個打著赤膊的陌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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