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晚一路小跑著進了電梯,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家,把沙發上的袋子拿上,然后又一路小跑的下了樓。
男人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正拿著手機接電話。
“你別催行嗎?有個姑娘回家給我拿禮去了,這不得等等?”
賀洲大概覺得太打西邊出來了,稀奇道:“真的假的?別是你找的借口,這世上真有人得了你那狗脾氣?”
周驚寒顯然心不錯,自忽略后面那句話,“我還能框你不?”
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頓,隨后道:“那行,你慢慢等,我讓安久先吃著,怕壞了。”
周驚寒嘖了一聲,“怎麼每回吃飯你都帶著?干脆把你家那位栓腰帶上算了。”
賀洲皺眉,“我要是不帶著來,自個兒一人在家指不定又吃什麼垃圾食品。”
周驚寒聽了膩得慌,“行了別找借口了,黏人就黏人。”
“......”
電話掛斷沒多久,唱晚提著袋子出現在他的視線里。
周驚寒揚著眉,“什麼東西啊這麼急?”
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把袋子放在座位上,“上次臺風天,你留下的服。”
“......”
周驚寒眉梢拉平,“哦。”
唱晚解釋,“小區里那家干洗店前幾天才開門,所以我才拖到現在還給你...”
他的表有些奇怪,似惱怒又似無奈,最后輕嘆著笑出來,“好了我知道了,趕回去吧,降溫了,外面很冷。”
往后退了幾步,“好,你路上小心,我先回去了。”
-
車子在某家酒樓停下。
周驚寒沒急著下車,打開車窗坐在車里點了煙。
他咬著煙,將副駕駛座上的袋子拿過來,看了眼里面的外套,將它拿出來,鬼使神差地放在鼻端聞了聞。
隨后像是猛然回神,將它扔了回去。
——叮鈴
一顆銀鈴鐺不知道從服的哪個角落滾了出來。
周驚寒把它撿起來放在自己掌心,若有所思。
***
包廂里除了賀洲祝安久以外,還有傅行深和聞驍。
見他推門進來,傅行深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調侃道:“那姑娘送你的禮呢?怎麼沒看到?”
賀洲把手里剝好的龍蝦放進祝安久的碗里,輕笑,“我早說了是借口。”
周驚寒拉開椅子在聞驍邊坐下。
聞驍肩膀撞了撞他,“哪家姑娘?別忘了你是要跟我表妹訂婚的人,警告你別在外頭搞。”
周驚寒忽地看他一眼,“先不說我,你確定陸南思肯訂婚?”
“......”
要是肯訂婚,也不至于在國外躲那麼久。
聞驍嘆了口氣。
這兩個一個比一個難搞。
也不知道到時候的訂婚宴,會是一場怎樣的大鬧天宮。
周驚寒從口袋里出那個銀鈴鐺,晃了晃,“說了有禮,我自己上總不可能有這小玩意吧。”
幾個男人悶頭憋笑,傅行深嗤道:“你不拿出來也就算了,你拿出來不是我嘲諷你嗎?”
聞驍嘆:“在天上飛久了已經理解不了地上的人是怎麼的了。”
“......”
祝安久忽然想起自己用幾片楓葉換了賀洲一個翡翠手鐲的事,嘟囔著說了句:“禮貴在心意,這屋里的人誰差錢吶。”
賀洲低笑著看了一眼,隨后道:“不過,你說的那姑娘,干嘛要送你一個銀鈴鐺?這東西不是掛在手鐲上的嗎?”
“......”
傅行深淡定補刀,“誰知道是送的還是撿的。”
“......”
周驚寒滿臉不爽地摔了筷子,“你什麼意思?”
賀洲笑得開懷,“這話可不是我說的。”
這飯還能吃的下去嗎?
都是生意場上有名的狐貍,三兩眼就看出了不對勁。
周驚寒心郁悶,招手來服務員,點了幾瓶茅臺。
聽見茅臺兩個字,祝安久眼睛微亮。
還沒喝過....
小姑娘眼的目向賀洲,他眼也沒抬,“茅臺是高度白酒,就你那點酒量,能頂得住才有鬼?”
祝安久黏糊糊地蹭過去朝他撒,“我就喝一杯,沒關系的~”
賀洲顯然經百戰,早就有了一定的抵抗力,慢悠悠地拿過酒瓶往自己杯子里倒,“一杯也不行,喝醉了我可不伺候你。”
祝安久哼了一聲,“才不要你伺候。”
賀洲瞥,怕真的惱了,手指頭到下撓了撓,“就嘗個味?”
祝安久嗯嗯嗯直點頭,“保證不多喝!”
于是幾個男人眼睜睜的看著賀洲拿了雙新筷子,在酒杯里飛快地點了下,然后將沾上的那一點水漬往上過去。
祝安久下意識地了下,賀洲悠然笑道:“嘗到味了?”
祝安久:?
???
有這麼嘗的嗎!!!
等到祝安久怒了,搬著椅子挪到了邊上,賀洲又沒臉沒皮地湊上去哄,親自給倒了一杯酒賠罪,這才把人姑娘哄回來。
聞驍嘆為觀止,“你這是養未婚妻還是養兒呢?”
傅行深:“變態吧?”
周驚寒:“......”
周驚寒看不懂但大震撼,“你干嘛不一開始就給倒一杯?非要把人惹生氣了,然后又死皮賴臉的去哄,哄完又給喝。”
“你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
賀洲不屑,懶得解釋,“你們懂個屁。”
幾人調侃了幾句,說回了正事。
賀洲問道:“你和騰志科技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他們怎麼來找我投資?”
周驚寒神懨懨,“不干什麼,就是覺得他們做的游戲不符合我的喜好。”
賀洲:“嗯?”
周驚寒語氣極為欠揍,“我跟他們說,這種養類的游戲不符合我的喜好,到是華庭的賀總格外中意。”
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從他旁埋頭吃飯的小丫頭上掠過,“要是你們去找他投資,他能玩到八十歲。”
賀洲:“......”
剩下幾個男人再次偏過頭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