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晝有種被嫌棄的覺，不太樂意的點了下頭，“行，那你想吃什麼？我去幫你買。”

他看到一張空桌子，終于松開了的小手，給拉開椅子，抬了抬下，紳士的示意坐。

程織歲還沒完全進角，還有點不習慣。

可不敢坐，總覺得以自己現在這個地位使喚校草有點遭天譴！

“要不然還是我去買飯吧。”

祁晝抱著肩沒，哂笑，“程織歲，你能不能有點職業素養？”

程織歲不懂，“什麼職業素養？”

“這麼多人看著，才剛宣，你就想跳戲？”

“……宣？”程織歲大腦空白。

“就算你沒談過，你沒見別人談過？”

可能是‘談’這三個字出現在這里太詭異，程織歲窮盡一所學，也沒整明白他們現在于什麼關系。

“不明白？”祁晝掏出學生卡在手中把玩，“行啊，等我回來咱們再好好說道說道。”

程織歲抓耳撓腮的經歷了漫長的十分鐘，直到祁晝打飯回來，依舊于懵狀態。

看到桌子上規格很高的四菜一湯，又突然生出點底氣來。

各位校友們對不起，讓校草打飯，這個待遇我率先擁有了！

程織歲了，慢慢也快適應了眾目睽睽的注視。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再說，祁晝說的也沒病，又想讓論壇那些杠們閉，實際行是最直接的方式！

祁晝看著前一秒還像呆鵝一樣的小姑娘，此刻又突然神起來，漆黑的眼睛明亮有神，仿佛是被食帶來的力。

他無聲一笑，不聲的將盛著雙份的餐盤向面前推了推，還在手邊還放了一杯熱的布丁茶。

程織歲快速的眨眼，“？？”

可以啊，他怎麼知道我喜歡吃喝茶？

祁晝拆開筷子遞給，“看不出來，你還害的。”

“這不是第一次被談嗎！”

這個‘被’字用的很巧妙，祁晝眉骨稍稍往上挑了挑，示意接著往下說。

“我現在明白你的意思了！為了能讓我為尖子生，不這些外在因素影響，努力學習，咱們形堅定的革命友誼是再合適不過的策略了！”程織歲聲音不大，但黑亮的眼睛格外有神彩。

祁晝夾菜的手微微頓了一下，嗓音冷淡的道，“哦？你繼續說說？”

程織歲賊兮兮的向四周看了看，手臂支在桌子上，無聲湊近他，“就是談一場假，扮演好各自的角，這樣既可以幫對方擋桃花，也能免了那些無聊的人隨意在論壇上編排咱們。”

祁晝挑眉問，“談還有假的？”

程織歲有點心虛的了鼻子，“那怎麼沒有了？這也屬于角扮演行不行？你難道不是這麼想的嗎？”

祁晝垂著視線吃了兩口菜，又靠回椅背上，沒表的點點頭，凌厲的眼皮下垂，也看不出什麼神。

“是。”

程織歲無聲呼出一口氣。

幸好沒有自作多的以為他真要跟談。

不過假有假的好，如果能比其他生多靠近他一點點，還能理所應當的做著之間才可以的事，那假戲真豈不是指日可待？

腦袋里想著自己的小九九，小梨渦在彎彎的邊現。

祁晝看著桌子對面低頭傻笑的小姑娘，無奈的磨了磨牙。

你說平時看著機靈的小姑娘，怎麼腦子里就裝著一團漿糊呢？

“程織歲，你這值是用智商換的吧？”

程織歲的思慮還沉浸在自己的腦回路中，乍聽這句話，都讓人有點反應遲鈍。

“怎麼覺你在罵我？”

祁晝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面無表的搖頭，“沒，夸你長得，朋友。”

程織歲功被這聲‘朋友’取悅了，心猛的跳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醞釀半天，卷翹的長睫如翅一般撲扇了好幾下，總算蹦出來一句。

“你也還不錯。”

頓了下，又生的補了三個字，“男朋友。”

……

張懷是學校吧的管理員之一，學習不咋地，但計算機玩的卻賊溜。

他也是混圈的人，學校里人脈廣，不到一個小時，幾個頂風作的ID查的一清二楚。

這種就屬于輿論引導的水。

發帖人的賬號是匿名，說是披皮，其實是本不敢以大號視人。

照片是早上拍的，所以樓主的發帖時間是在上午八點以后。

高中學校管的比較嚴，八點以后，學生基本上都在上課，手機發的帖子，小號和大號ID重合，校園論壇的大號又是實名認證，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到人。

后面的水就不用說了，學校里就有專門水接單的群，是花點錢就能解決的事。

所以若想制造網絡輿論，簡直是輕而易舉。

張懷給祁晝打電話的時候，祁晝剛沉著臉回宿舍。

“臥槽，晝哥我查出來了，你知道發那條帖子的人是誰嗎？”

祁晝擰眉，沒什麼耐心道，“別賣關子了，直接說。”

“是盛琳！不是有個頭鐵的追求者張康嗎，跟盛琳一個班的。他在論壇混的不錯，養了一手小號，還建了個水軍群，我查出來發帖的ID就是張康的小號，實錘的那層樓是盛琳新起的號，披著馬甲，假裝路人帶節奏，底下跟著瞎幾把起哄的絕大多數都是水群里的賬號，整個那帖子都是他們自導自演的戲！”

張懷敲著鍵盤，叭叭起來就沒完沒了，“，他們那個群真是夠可以的，我剛才查ID的時候，那五花八門的賬號給我看的直眼暈，結果呢，全是重復ID！嘖，有點閑錢不干事，玩人暴力黑人，這勾當們肯定沒干！你說他們這種算不算網絡暴力？”

祁晝毫不意外的冷笑了一聲，扯開外套拉鏈扔在一邊，眸底蘊著黑的風暴。

“給你個機會啊。”

張懷寵若驚，“你說，晝哥。”

“把你查到的這些截個圖，上個帖子頂上去。還有他們那個水軍群都給我曝出來，以前校園網暴那些勾當能查一筆是一筆，一條條一列列的上去，務必實名。你好歹也是校園論壇的管理員，校園論壇臟這樣，不管管？”

張懷默默把心里的震驚咽下去，“管，必須管！”

“那就趕的。”祁晝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孟航正躺在床上支著條刷視頻，聽他打完電話，翻了個，將手機聲音調小了點，樂呵呵的調侃，“怎麼了，一個帖子而已，還真把你這爺給氣著了？”

祁晝沒搭理他，去水池邊洗了把臉。

從洗手間出來，孟航已經盤坐了起來，一臉探究的盯著他看，“不對呀你，我剛才說的話，你居然沒反駁？”

“反駁什麼？”祁晝興致缺缺，將兜里的煙盒扔在床上，都沒拿眼皮他。

孟航陡然震驚，走過去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臥槽！居然是真的！高嶺之花被拉下神壇？？？你居然能開竅，喜歡上一個的？”

祁晝瞥過頭，聲音懶懶散散，“怎麼著？我喜歡的還匪夷所思的事了？不喜歡的還能喜歡男的？”

孟航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你不覺得匪夷所思？這麼多年了，你給哪個生一個正眼過？多漂亮的生在你面前都跟空氣似的？我他媽都覺得你喜歡男的了！那個神醫把你眼睛治好了！”

“煞筆，滾蛋吧！”祁晝笑罵了一句，不耐煩的聳了下肩膀把他的手抖掉，卻依舊沒解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