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沒吭聲,搭在床沿的手了。
項野見小瞎子不吭聲,怕把人逗急了,適可而止。
他邁著步子走了進來,了的發頂,安著,“我開玩笑的。”
姜梨微微抬頭,說道,“你拿走也行。”
“?”
“反正我也看不見。”
項野皺著眉,干脆蹲下子,抬手輕輕從的眉眼間拂過。
心疼道,“誰說的,醫生不是說了,你恢復視覺,只是時間問題。”
姜梨落寞的垂下眼皮。
時間問題......
那只不過是醫生的安罷了。
項野見不吭聲,趕忙岔開話題,“梨梨。”
“嗯?”
“如果......”他頓了下,抬起手,食指在額頭上輕輕點了幾下,繼續道,“你恢復視覺了,想做什麼?彈琵琶?”
姜梨睫了,以前拆線之前沒有一刻不在設想這種可能。
可惜沒有如果了......
但還是善解人意的沒有打斷這個話題。
揚著笑臉,瞇著眼睛,著滿臉期許的表,仿佛也被帶回了當初還沒有拆線時的期待中。
“如果.....如果我恢復視力,我想看看你的樣子。”
他的樣子?
項野笑了,“這有什麼稀奇的。”
姜梨抿著,聲音小了下去,“我連你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萬一丑呢?”項野追問,就連笑容都收斂了。
畢竟自己比人家大這麼多,也從來不在意長相,萬一小瞎子在意呢?
姜梨似乎沒想過這個問題。
低著頭沉思了很久。
項野丑.....也無妨。
反正也看不見。
瞎子配丑夫好。
姜梨笑著搖頭,“不嫌棄。”
項野皺的眉頭松開了,出了釋然的笑,“真的?”
姜梨剛點了下頭,便覺自己的后腦勺被人扣住前帶。
下一秒,的額頭抵在了男人額頭上。
項野視線與平齊,大手脖頸上的,微微側頭調整角度。
“記住了這是你說的,如果哪天復明了,不滿意我的長相....”
他頓了片刻,語氣陡然變得嚴肅,一字一句道,“要是敢跑,天涯海角我也去抓你!”
姜梨看不見,但第一次被男人這種無形中的迫給嚇到,連聲音都不自然的帶著音。
“我不跑。”
話音剛落,的手覆到了男人臉頰上。
項野揚眉,垂眸不解,“做什麼呢?”
“我先看。”姜梨心虛,裝作若無其事的男人的長相。
皮平,棱角分明,厚度適中,鼻梁高,濃眉鋒利。
姜梨暗自松了口氣,自在腦海構建項野的樣子。
不丑。
應該很帥!
項野到小瞎子的手從他臉頰上垂落,抬手捉住,霸道的在其掌心落下一個吻。
煞有其事的警告道,“姜梨,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復明了要是敢撂下我一個人跑,你就死定了。”
就算天王老子來。
人他也要定了!
*
姜梨外婆的葬禮辦完,姜之遠果真帶著溫妤出國了。
兩個人又恢復到以前平靜的生活。
白天小瞎子跟著劉阿姨下樓買藍莓,晚上項野有課,便跟著去拳擊俱樂部。
姜梨已經完全融到項野的生活中。
那罐螢火蟲一直被擺在床頭。
姜梨生怕螢火蟲死了,隔不了幾天便讓劉阿姨換一點新葉子塞進去。
殊不知,那一直發亮的螢火蟲,早就被男人換了好幾批。
這天。
項野在公司沒什麼事,開完會,手上拎著杯咖啡慢悠悠的進了對面的樂店。
門一開。
店老板連忙掛起營業微笑準備起迎接,“你好,需要.......”
當店老板看見走進來的是,頓時笑容消失。
到邊的話又被他咽了回去,重新問道。
“你有事嗎?”
項野端著咖啡喝了一口,著杯子的食指朝著墻上指了指。
“有琵琶嗎?”
店老板盤著手里的核桃,十分敷衍的揚了揚下,“都在那擺著呢,自己看吧。”
這是什麼待客的道理?
項野端起老板的架子,斜睨著連都懶得起的店老板,舌尖抵了抵腮幫。
“你不起來介紹介紹?”
店老板眼皮都懶得抬,“你先看吧,看上哪個再說。”
見項野果真圍著店開始打量,忍不住嗤笑了下。
屁也不懂,他介紹個得啊。
有這功夫,核桃都盤好幾圈了。
項野在圍著架子轉了好幾圈,手里的咖啡都喝空了,也沒看出個什麼名堂。
他站住腳,斜著子,手指勾了一下琴弦,問道,“你們這最貴的是哪一把?”
店老板抬手指了指墻的架子上單獨擺的那一把。
拉著長音敷衍道,“上好的黃花梨,高端貨,一口價3萬塊。”
店老板說完,又拿起核桃吹了吹。
項野正勾著琴弦,聽見價格,眉頭一蹙。
“就這?”
才三萬?
程翊還跟他說送人有面子?
店老板笑了,“你這是覺得貴了還是便宜了?”
項野懶得搭理他,朝著門口走,里嘀嘀咕咕著,“才區區三萬塊,我還以為是什麼高檔店呢。”
三萬塊的琴,怎麼可能配的上他的梨梨。
店老板一聽,連忙扔了手里的核桃,一步三撞的跑過來。
攔住人,換了一副臉,討好的問著,“你是送人還是自己用。”
項野沒吭聲。
店老板連忙拍了拍額頭,恍然大悟道,“哦,我這店里還把有鎮店之寶,要不要拿出來給你看看。”
項野直來直去慣了,不喜歡彎彎繞,冷眼問著,“那你剛才為什麼不說?”
店老板轉往回走,賠著笑臉,“主要是太貴了,擺在外面也積灰。”
項野見人進了里屋去拿,也不走了,走到沙發前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不到三分鐘,店老板捧著一把琵琶盒回來了。
從材質到制作工藝。
恨不得拆開每個零部件的給項野科普。
項野不懂樂,更聽不懂店老板說的這些,只覺聲音在他耳邊嗡嗡,吵得他腦殼疼。
最后他換了個坐姿,抬手打斷。
店老板眼睛亮了,“是不是滿意這把?”
項野揚了揚下,“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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